第33章 這可是我的珍藏
溫初安心中一凜,槍?他居然把這種東西說得如此隨意,就好像只是超市裡隨時可以買得到的水果刀一般。
「怕了?」袁競煬一挑眉,有些意外:「想不到你天不怕地不怕,連向我跪下都做得出來,卻怕槍?」
他似乎覺得很有趣,側身靠近溫初安,興味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過絲毫的情緒轉變:「既然你這麼怕,那我就幫你逃過這一劫如何?」
溫初安渾身緊繃,依舊一聲不吭。
她從來就沒有把袁競煬看作良善之輩,只是也並未多想,現在向來,當初她想著以袁競煬的庇護逃過溫家和盛靳年的擺布,何嘗不是與虎謀皮。
「別不說話啊。」盛靳年刻意壓低聲音,幽幽的嗓音像是魔咒一般,含著讓人不由深陷的神秘:「難道你真的就這樣過去任由他們擺布?難道你想以後的人生都被別人控制?」
以後的人生……
溫初安打了個冷顫,她想到了寧寧。
「你……」一張嘴,卻發現喉嚨乾咳,有些嘶啞:「你什麼意思?」
袁競煬吃驚了,看著溫初安已經意動的神色,他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大嬸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沒有看錯你!」
溫初安給他的驚喜意外實在是太多了,袁競煬不相信她聽不出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
先是和盛靳年的糾纏,接著對自己下跪,現在更是對自己的提議感到心動,簡直就讓人大開眼界。
袁競煬眼中閃過暗光,一眨眼又消失不見,他抬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秦叔,笑眯眯的說道:「把那個給我拿過來。」
「少爺……」秦叔嚇了一跳,早在少爺一開始對溫初安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就感到不太對勁,但是想不到少爺居然真的要這麼做!
「拿來!」袁競煬伸出手,聲音拔高,明明沒有動怒,卻讓秦叔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句。
到底是袁家的種,雖然平時看著太過暴躁易怒,可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手段。
溫初安在袁競煬跟秦叔說話的時候便抬起了目光,落在秦叔身上,隨後她看著秦叔微微傾身,伸手往前一碰,咔嚓一聲輕響,然後便拿出了一把手槍,遞給袁競煬。
她不懂這個,可是卻在看到的剎那宛如調入冰窖,整個人冷得近乎沒有知覺。
小巧的槍聲,流暢又鋒利的線條,搭配著銀色的外觀,不用觸碰都能感受到那種冷酷的氣息。
袁競煬接過來后,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語帶惋惜的說道:「這把可是我的珍藏,找人特意訂製了,別看它小,威力一點也不遜色。」
溫初安咬了咬牙,卻髮型整個口腔都沒了知覺,冷得人發抖。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顫抖著問道。
其實她已經猜出來了,可是她沒有說出口的勇氣。
袁競煬抬起頭好笑的看著她:「你說錯了,不是我要怎麼樣,而是你要怎麼做,明白嗎?」
他說著就拉起了溫初安的手,卻遭到溫初安的抵抗,袁競煬居然也不生氣,臉上的笑意反而越來越深,眼中的光芒跳動閃爍,卻是讓人看出了陰森森的感覺。
溫初安到底抵不過袁競煬的力氣,被他用力一扯,下一秒手裡就被塞進了一樣東西,冰涼刺骨。
「啊!」溫初安驚叫著就要甩開手,可是卻被袁競煬控制著,她喘著氣,瞪著雙眼看著對方把自己的食指放在扳機。
那一刻,溫初安差點暈厥過去。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刺激,簡直就超出了她的認知。
「喜歡嗎?」偏偏袁競煬還在她耳邊低聲問著,那冰冷的聲音竄進耳里,在全身蔓延,最後集中到了握住手槍的手上,讓溫初安臉色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
袁競煬還嫌不夠,堅持不懈的教導著,他的手指在溫初安的手上滑動,最終停在了食指上。
「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嗎?」袁競煬扯開嘴角笑了,笑得人發寒:「只要輕輕一按,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就算是要一個人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手上的冰涼一瞬間像是被火圍繞,變得灼燙不已。
溫初安徹底清醒過來,袁競煬那輕飄飄的語氣,像是隨意就能決定一個人生死,讓她又反感又心驚。
深吸一口氣,溫初安不去看手中的那把槍,抬頭看向袁競煬:「袁少爺,也許人的生死在你眼中只不過螻蟻,可對來說不是。」
是啊,就算是溫芷晴,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去死,更別說由自己來主宰別人的生命,這簡直太荒唐。
「是嗎?」袁競煬也沒有生氣,直直的看著她,似乎想從溫初安的臉上看出什麼。
可溫初安神色未變,任由他打量。
空氣順著他們的對峙而沉默下來,風平浪靜的外表下,有什麼在翻湧著。
半響,袁競煬突然收回視線,從溫初安手裡拿過那把手槍,抬手就是一個翻轉把玩著,聲音隨意的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很快就到醫院了,還是說到時候你想再來一次下跪的把戲?」
溫初安快速把手抽回來,脫離那冷冰冰的觸感,剛鬆了一口氣,就又被袁競煬的話給堵得胸口疼。
她忍不住冷笑起來:「玩什麼把戲不都得多謝你袁少爺嗎?沒有你這麼好心的親自把我送過去,我也用不著耍什麼把戲了不是嗎。」
她知道自己這算是無理取鬧,她只不過是袁競煬心血來潮簽下的私人醫生,而且還是一個一點都不盡責的私人醫生,什麼都沒為袁競煬做,袁競煬又憑什麼要為她和盛家對立?
溫初安無法接受的是,袁競煬沒理由和盛家硬碰,卻可以直接把她給放了,這樣親自親為把她送給盛靳年和溫家,她怎麼都做不到心平氣和。
「你這是在怪我嗎大嬸?」袁競煬手一頓,銀色手槍掛在他的手指上,還在輕輕搖晃著,他看向溫初安,眼底是慢慢的惡意:「其實也用不著你再下跪一次,只要……」
車突然停下,打斷了袁競煬的話,醫院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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