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不是她？
第11章是不是她？
但想到卿澤成那個老狐狸，玄衍絕卻是不知所謂。
清貴妃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不過既然這些人都想蹦噠，他為什麼要阻止呢？
「此事本王不會幹預。」
清冷的聲音響起，斂白對自家主子給的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若他家主子真去管，他才會覺得自己撞鬼了呢。
不過，斂白瞄了眼繼續處理公務，頭都沒抬的主子，想到清貴妃的問題，嘴角微微一抽，但還是恭敬的開口。
「啟稟主子，清貴妃讓屬下問問您，既然說要跟卿家大小姐成親，不知明日是否一起把這件事也定下來？」
經斂白這麼一提，玄衍絕頓時想起還有這麼一茬。
若在平時，他不介意陪那個囂張有趣的女人玩玩。但如今東陵蠢蠢欲動，他沒有過多的心思，花費在這些無聊的事上，還是以後再說吧。
「告訴清貴妃，本王的事不需要她操心，讓她管好自己的兒子就行，最好不要再給本王惹是生非。」
意料之中的回答，讓斂白鬆了口氣。
他雖然對自家主子的終生大事，表示也很著急。可也不至於急到是個女人就行的地步。
若主子真娶卿無歡，那肯定能成為王府之中，最為奇葩的一道風景線。
一想起今日見到的左相府大小姐，斂白嘴角抽了抽。
娶卿無歡還不如讓主子，把南宮莊主抬進府得了。
南宮莊主雖是男人，但也英俊瀟洒，能力出眾不是？
心裡各種念頭接踵而至，但面上斂白還是很敬業的領命而去。
走著心裡還邊想，最近主子對清貴妃有點過於縱容了。
書房中只剩下玄衍絕一個后，他莫名憶起今日卿無歡的種種舉動，嘴角幾不可見的一勾。
若不是最近手頭的事情較多，他還是挺想看看左相跟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回過神，玄衍絕搖搖頭，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開始專心致志的忙公務。
不管左相想幹什麼，只要不威脅到天璇，他都不會給對方太多的關注。
就算卿澤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也不值得他區別對待。
直到深夜，玄衍絕堆積如山的摺子才被處理完，修長的手指揉揉眉心，如墨般深邃的丹鳳眼中染上一抹倦怠之色。
他閉上眼睛假寐，不到一刻鐘又再次睜開。此時，眼中的神情又變得清明，方才的那點倦色也消失無蹤。
深邃的眸子在暗夜中，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然而，此刻左相府中，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卿無歡一下一下的掂著手裡的鞭子，看著擋在她面前，廚房裡膀大腰圓的於嬤嬤，眼裡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就是你打的幽竹？」
身後的幽竹看著自家小姐，跟於嬤嬤相差懸殊的身高，不由瑟瑟發抖，害怕小姐吃虧。
可一想到卿無歡那冰冷的眼神，她卻不敢上去勸。
雖然如今天色已晚，但下人們卻把廚房圍得水泄不通，盯著卿無歡的目光，全都很不善。
於嬤嬤被眼前人身上散發的氣場，嚇的楞在那兒，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她楞楞的看著卿無歡光滑的臉頰，過了一會兒，眼裡漸漸浮現出一絲惱怒。
這是誰？
看穿著不像是下人啊。
不過，看上去面容是有些熟悉。
但她不記得府中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主子。
於嬤嬤想到這兒，目光不由在幽竹臉上轉了一圈，再次落回眼前的人身上時，眼底滿是震驚。
和先夫人長的如此相像，而且身邊還跟著幽竹。
這是大小姐？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蹦出來，於嬤嬤有點難以置信。
大小姐怎麼可能一下子不但不傻了？臉甚臉上那些醜陋的疤痕都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此刻還不是很晚，府里的下人看到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一路風風火火的朝廚房走了過去，便也有些好奇。
因而卿無歡剛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堆人跟著她到了那兒，當吃瓜群眾。
而這個時候，於嬤嬤也終於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
不就是那個傻子大小姐嗎？
就算容貌恢復了又怎樣？如今這府里當家做主的人可是夫人，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大小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想到此處，她頓時感覺自己有了底氣。再次看向眼前之人的時候，臉上帶著赤裸裸的不屑。
「大小姐，你的婢女受傷，你也不能來老身這兒含血噴人不是，老身盡心儘力的在府中做事，可沒去礙大小姐的眼。」
她說到這兒，看了看廚房的其他人，和圍在門口的眾人，大聲問了一句。
「廚房是個每日人來人往的地方，你們又沒有看見我打大小姐的婢女？」
這個時候大家也聽明白了，站在於嬤嬤面前的，就是她們那個又傻又丑的大小姐。
雖然看著不像，但一眾下人都本能的搖頭說沒有。
得到大家的回應，於嬤嬤臉上儘是得意之色，俯視著整整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卿無歡。
「大小姐您聽，連廚房裡的人都沒看見。再說，老身怎麼可能敢打您的人呢？大小姐說是不是？」
說話的同時，於嬤嬤還看向卿無歡一掂一掂的鞭子，眼裡的不屑更為濃烈。
別說拿著馬鞭，就算是拿著劍來，她也不怕！
卿無歡看著對方那張得意的嘴臉，目光只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眾人，神色平靜無波，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慢條斯理的轉過去，望向身後的幽竹。
「幽竹，你說，是不是她打的你？」
幽竹的目光從於嬤嬤，還有眾人幸災樂禍的臉上劃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而卿無歡的鞭子，在她點頭的瞬間，「啪」的一聲落在了於嬤嬤的身上。
後者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光聽鞭子落下時帶起的風聲，都知道那到底有多痛。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鞭子再次「啪啪啪」的落在身上，伴隨著於嬤嬤的慘叫聲，在黑夜感覺分外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