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七章

V第四十七章

徽媛站在旁邊,看那小爐子已經煮沸由大火轉成了小火,基本不怎麼需要管了,她才偏過頭問道,「今日殿下帶給我一樣小食,不知道各位師傅會不會做?」

「不知殿下給娘娘帶的是什麼?」有人問道。

「是永安街那家,好像叫什麼臭豆腐的,就是聞著臭,吃起來香的那種。」

眾人聽完徽媛這答案都詭異的沉默了一下,然後又都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當初他們可是被殿下拖著連續兩晚沒睡覺才把這樣東西做出來。

只是當時殿下並沒有說他為何要做,現在五皇子妃又突然提起,聯想到當時他們殿下已經和眼前這位把婚事定下來了,眾人頓時就覺得自己得知了遲來的真相。

此時有人趕緊道,「會做的,當初殿下為了研製出這樣東西的做法可是費盡了心思呢。」

說話那人自覺這是在為自家殿下在五皇子妃面前說好話,因此說完還煞有其事的補充道,「殿下對這事可上心了,自己親自動手呢。」

徽媛心裡有一種猜測被證實的感覺,頓時她臉色便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她盡量正常的問道,「是嗎,那都是什麼時候啊。」

「兩個多月前吧,殿下白日有公務要忙,都是抽晚上的時間過來的。」此時另一人答道。

果然是晚上。

徽媛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喜該悲,只能更加小心的問道,「殿下當時可有說什麼?」

眾人想了一下,一致的搖搖頭。

沒亂說話就好,徽媛一顆心落回肚子里,然後才對廚房的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們了。」

眾人怎麼敢說麻煩,只是告訴徽媛鹵豆腐需要時間,現在鹵,至少要傍晚才能吃到。

徽媛剛吃完一份也不是那麼迫切,何況背後還有錦繡盯著,眼前還有一鍋湯,她也不是那麼著急,於是說完沒關係,讓他們慢慢做之後便專心等著那個小陶罐里的湯了。

等一個時辰后,湯出爐,徽媛果然隔著蓋子就問道了一股鮮香的味道。

她端著手裡的托盤,走在去原祚書房的路上簡直半路就想揭開蓋子直接把這湯喝了。

只是既然在慧娘他們面前說了這話,她也只能帶著滿心的不舍送給原祚。

等到她到了書房門口,等著門口的人去給原祚稟報的時候,她甚至想著最好原祚說個不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端著湯盅下去了,到時候她喝了,錦繡她們也說不了她什麼,她只是為了不浪費而已。

結果她還沒想完呢,原祚就讓她進去了。

原祚坐在書桌前,聽見有人進來了,連頭都沒抬,一直看著手裡的摺子,一副很忙的樣子。

「聽說你煲了湯給我送過來,就放在旁邊桌上吧。」他說道。

徽媛看著原祚低頭的側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湯,問道,「你不喝嗎?」

要是不喝自己就可以喝了,徽媛甚至還覺得有些開心。

原祚卻以為徽媛這是失望了,他眉頭皺了一下,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我不需要你弄這些,早上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生氣的。」

他說完見徽媛還是看著湯盅沒動靜,便似乎十分無可奈何的說道,「算了,你端過來吧。」

不是說好不喝嗎,怎麼又喝了?

徽媛戀戀不捨的看著那罐子湯,幾步路生生被他走出了一條長街的效果。

而原祚在看到徽媛端過來的是什麼湯后,他看了徽媛那副似乎十分為難的表情一眼,覺得自己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乳鴿湯是補腎的,而他們到現在還沒洞房,她這是……

昨晚難道是害羞?矜持?

原祚看著那份湯,覺得自己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

原祚看著罐子里的乳鴿湯,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你要是……我並不需要喝湯。」

原祚前半句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徽媛並沒有在意,關鍵是他的後半句,他不喝啊。

徽媛頓時就高興起來,立時就想伸手把那罐湯重新端回來。

這乳鴿廚房就一對,已經全都被放在一起燉了,徽媛要是再燉來喝還得重新讓人去買鴿子,而且這種山裡來的也不一定立刻就能買到。

她邊伸手去端湯邊說道,「這做都做了,既然你不喝那我便喝了吧。」

只是她話剛說完,伸出去的手就被原祚摁住了。

原祚看著徽媛高興的樣子心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手覆在徽媛的手背上,說道,「你既做了來,我便喝兩口。」

他說完還欲蓋彌彰的補充道,「免得回門之日你和外祖母訴苦。」

徽媛:「……」

她目光繾綣的看著原祚拿起湯匙,一口一口的喝湯,心裡簡直有苦難言。

原本她根本沒想過要找外祖母訴苦,現在倒是真的想訴一訴苦了。

原祚不過是喝了幾口就放下了湯匙,但他注意到徽媛灼灼的目光后,臉崩的緊緊的,眉間也皺了起來,最後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拿起了湯匙,「算了,既然你非要看著我吃完,那我就順了你的意罷。」

徽媛微笑,「多謝表哥,表哥若是不喜歡實在不必勉強。」

原祚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徽媛語氣中的不高興,他遲疑了片刻,才有些勉強似的說道,「你的手藝還不錯,我沒有勉強。」

我就是看了個火而已,這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徽媛眼見著那一罐子湯已經慢慢見底了,心裡絕望的想道,現在連發生關係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眼不見心不煩的低下頭不看那罐子湯,也假裝自己聞不見那香味。

但原祚卻完全體諒不到徽媛這種心情,等他把湯和裡面的東西都吃完之後,他開口道,「已經喝完了,辛苦你了。」

原祚嘴上說著辛苦,語氣卻是一副「看我多給你面子」的感覺。

徽媛:「……」

徽媛無話可說,最後只能收了碗,語氣僵硬道,「這都是妾身該做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打擾殿下了。」

原祚一聽徽媛自稱妾身,下意識的就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想了想,他語氣柔和了一點道,「我今晚會早些回房的。」

他自以為自己這話說得十分妥帖,說完還繼續道,「我會盡到一個丈夫該盡的職責的。」

一個丈夫該盡的職責就是一個人吃獨食然後讓妻子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然後這樣還不夠,他還不給她多平靜一會兒心情的機會,晚上還要早點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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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要在天黑后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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