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襲吻
金彪他媽的三觀確實是正的，一席話，讓金彪他們都沉默了。
其實他們也不清楚，怎麼就從受害者一步一步變成了施害者。
或許，這本就是人性吧。
金彪他媽嘆道：「現在我出門買個菜，人人對我都避之則吉，沒人願意跟咱們家來往。彪兒啊，咱們是要融入這座城市，不是要佔領這座城市。你沒辦法佔領的。」
「媽，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好多老鄉都沒工作，這不得吃飯呢嗎？」
「只要努力，總有一口飯吃的。」
金彪一個手下苦笑：「大娘，您可能不了解，我都找了十幾份工作了，每一份都干不長。不是我做得不好，而是他們排外，一聽我是中川來的，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了輕蔑和鄙夷。是，我承認，我們中川經濟發展滯后，普遍文化水平不高，確實出了一些害群之馬。但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是甘願做這些害群之馬的？還不是被世俗給逼的？活都活不下去了，誰還顧得了什麼禮義廉恥？」
馬小虎聽了他們的話，沉默了良久，唯一想到的就是《水滸傳》，有多少人是被逼上梁山的？
物質基礎決定精神建設，在一口飽飯都沒有的時候，有幾個人會去顧及道德？在大飢荒的時候，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看到一口吃的就去搶，哪管這口吃的是不是自己的？
有人賣身，有人賣兒賣女，易子而食，都是常有的事。
雖然現在夏國的發展，不至於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但總有一部分地區和一部分人在底層苦苦地掙扎。
奮鬥了幾十年，娶不起一個媳婦，承受著性苦悶和性壓抑，就會有人去嫖，然而妻妾成群的大老爺們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鄙視，輕賤，呵斥。
這些事情馬小虎見得多了，所以他能感同身受。
扭頭望向金彪：「彪哥，你是做什麼的？」
「開了一輛小貨車，給人拉一拉貨。」
馬小虎心頭一動，問道：「生意好做嗎？」
「嗨，什麼好不好做的，混口飯吃，平常也沒什麼活。」
「以後幫我唄。」
金彪一愣：「幫你？」
「對，我正在籌劃著開個農場，以後會有很多果蔬需要運輸。」
金彪他媽笑道：「小虎，年紀輕輕，看不出來你竟有這樣的本事。」
豬頭三笑道：「誰說不是呢，他現在在種番茄，番茄賣得老貴了。」
「是不是梅庄番茄？」金蓮不由雙目放光，「我買過，雖然貴了一點，但口感很特別的。」
馬小虎道：「彪哥，你要信得過我，以後帶著兄弟們跟著我一起干。等我農場起來了，一定要有銷路，你們可以自己支個攤子，到我這兒進貨。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我種的果蔬跟別處肯定是不一樣的，會有很多人買的。」
豬頭三道：「可是你的東西太貴，城鄉結合部的消費水平偏低，估計能夠接受的人不多吧？」
「也不一定非要在城鄉結合部賣，可以到城裡去。」
「城裡可不能隨便擺攤兒的，還不夠城管砸的呢。」
金彪笑道：「這個好辦，可以到菜市場去賣，如果小虎的果蔬真的與眾不同，一定會有銷量，咱們頂多花點錢租個攤位。」
「行，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大伙兒一起來喝一杯。」馬小虎舉起酒杯。
眾人一起跟著喝了一杯。
馬小虎躊躇滿志，準備大幹一場。
以後產量越來越多，光靠他一輛電三輪，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必須找人幫忙。
金彪手下都是一些閑散人員，如果能把他們全部召集起來，就是一股強大的勞動力，也省得他們出去外頭禍害別人了。
……
不久，馬明達收割完了西壟頭的莊稼，地也被秦老爹平了。
馬小虎帶著毛迎春，趁夜去了北山，把番茄地里的金石全部挖了出來，這件事必須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然被人發現他地里有那麼多的金銀珠寶，村民非把地皮都鏟掉一層不可。
馬小虎找准位置，拿著鐵鍬在挖，毛迎春拿著手電筒照著。
「小虎，咱們把這些金石都挖出來，這些番茄會不會不生長了？」
「生長會變緩慢，不過還夠咱們摘幾天的，等到生長周期恢復如常，就還給二叔。」馬小虎之前跟馬明達做了約定，拿了西壟頭的地一個星期以後，才肯把北山梯田的兩塊地換給他。
馬明達沒想其他，只道馬小虎是想試一試西壟頭的地肥不肥沃，生怕馬小虎反悔，忙不迭地答應他的請求。
一個星期其實不算什麼，只要能夠得到風水寶地，一個月又如何？
馬小虎之所以有這樣的要求，無非是怕生產中斷，就算布陣聚集靈氣，播種下去，等到收成，也是需要幾天時間的，這段時間馬小虎不能中斷供貨。
很快，馬小虎把北山的金石挖出來，又回毛迎春家裡，拿著之前買來的金石，帶著毛迎春前往西壟頭，開始丈量布陣。
現在從馬明達手裡換回了三畝地，加上毛迎春的一畝地，一共是四畝地。
馬小虎按照《聚靈圖》的指示，不同的方位埋入不同的金石，為免被人輕易發現金石的存在，他把金石埋得很深。
一會兒工夫，累得滿頭大汗。
「小虎，你歇一會兒吧，我幫你挖。」毛迎春知道馬小虎打架厲害，但幹活卻沒什麼經驗，在此之前，從沒下過地，哪裡干過這麼重的活？
馬小虎擺了擺手：「你不知道怎麼布陣，還是我來吧。」
「那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摘個香瓜解解渴。」毛迎春打著手電筒，朝著自家地里走去。
她這一畝地種了不少東西，每樣種了一點，倒有一小片的香瓜，挑了個大的，摘了下來，拿到田邊的水渠洗了洗，遞給馬小虎。
馬小虎將香瓜掰成了兩半，一半遞給了毛迎春。
兩人坐在田埂，挨得很近，能夠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山頭拂過涼爽的風，將毛迎春的髮絲吹得飄了起來，露出半邊白皙的臉龐。
月光灑落這半邊的臉龐之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馬小虎看得怦然心動，飛快地在她臉龐啄了一下。
「啊！」
毛迎春嚇得一口香瓜差點沒把自己噎死，雙頰早已火辣辣的。
馬小虎似乎早已料到待會兒的下場，迅速地從田埂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