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急救
馬小虎城裡溜達一圈，買了不少東西，包括換洗的衣物，還有洗漱用品，提著大包小包正往村裡趕去。
南城與梅庄之間有一處城鄉結合部，這是城市與鄉村的過渡地帶，管理比較薄弱，素來是以髒亂差著稱。但對馬小虎而言，髒亂差也有髒亂差的好處，至少他在這兒能夠打到黑車，可以省下不少錢。
正往摩的聚集的老碼頭走過去，忽然看到前面人群之中出現一陣騷動，好幾個人圍成一圈。
馬小虎從小愛湊熱鬧，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問道：「大媽，出什麼事了？」
「這閨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著走著，撲通一聲就落地上了，怎麼叫都不醒。」一個大媽解釋。
馬小虎擠進人群，看到髒兮兮的地面蜷縮著一個苗條的身影，就跟一隻熟了的蝦蛄似的，身上穿的比較暴露，帶著亮片的小背心搭配百褶小短裙。
短裙本來就短，站著裙擺是下垂的，還能遮住一半大腿，但如今是摔倒的，加上姿勢有些問題，並不能完全遮住。
幾個流里流氣的傢伙眼睛一亮，眼珠差點沒掉出來，還在賤兮兮地猜貼身的顏色，下注打賭。
馬小虎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和豬頭三、小黑猜顏色，就連學校的女老師都不能倖免，樂此不疲。
如果來得早，還能與這幾個傢伙參一腳，憑藉透視功能，贏他們一筆錢。
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沒機會了。
靠近女孩兒，馬小虎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微微皺起眉頭，大白天的喝這麼多酒，穿得這麼暴露，一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女孩兒。
不過人都暈倒在路邊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放下手裡的東西，蹲到旁邊，叫道：「欸，你醒醒，都被人看光了。」
之前的大媽好心提醒：「小夥子，你可不要碰她，說不準是碰瓷兒的，這一帶可有很多碰瓷兒的。」
城鄉結合部治安不好，而且沒有監控，碰瓷的事時有發生，所以這麼多人圍著女孩兒，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她。
馬小虎苦笑，現在以他的經濟情況，碰瓷兒如果碰到他，也算她倒霉了。
伸手推了女孩兒一下：「欸，醒醒。」
女孩兒身體動了一下，本來覆蓋在臉頰上的髮絲滑了下來，露出半張擦著粉底的臉。
看著不到二十，但為了凸顯成熟似的，臉上塗脂抹粉，濃妝艷抹。
「葉小茴？」
馬小虎暗暗咋舌，小娘們兒平常高冷得很，穿著打扮比較清純和保守，沒想到竟這麼奔放。
回過神來，迅速把她的裙擺向下拉了一下。
「葉小茴，你醒醒啊！」馬小虎用力推了她一下。
葉小茴翻過身來，一動不動。
馬小虎瞧她的臉色，雖然打了很厚的粉底，但依稀還能看得出有些不正常。
伸手搭在她手腕的寸關尺，脈象已經極為微弱，這是飲酒過度產生的休克嗎？
不容遲疑，晚了可能就真來不及了。
儘管沒有學過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馬小虎決定試一試，雙膝跪地，打開葉小茴的嘴巴，朝里嚴絲合縫地吹氣，接著雙手交疊按在她胸口，用力往下一壓。
壓了幾次，又繼續給她嘴裡吹氣。
剛才在猜顏色的傢伙有些嫉妒，葉小茴雖然打扮成熟，但對女人只要稍微有些經驗，都知道她還很嫩。
尤其葉小茴的身材火辣性感，雖然現在就跟一個死人似的，但對男人還是有些特殊的吸引力。
現在馬小虎對她又是動手又是動嘴，能不讓人眼紅？
只是他們剛才沒膽碰她，一來怕是碰瓷兒的，二來也怕對方真的有點什麼，碰了就解釋不清楚了。
現在卻開始說風涼話了：「欸，我說哥們兒，你太狠了吧，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想著佔便宜呢？」
馬小虎回頭瞪了一眼：「媽的，你丫把嘴巴放乾淨點兒！」
「喲去，挺橫呀，信不信老子削你？」說話的紅毛掄起拳頭就要上前。
旁邊一個方臉青年攔住：「這傢伙要是沒把人救活，嘿嘿，夠她吃一壺的，也不需要咱們動手了。」
幾個傢伙看戲似的站在一旁，他們雖然揶揄馬小虎在佔便宜，但也看得出來他是在救人。
只不過葉小茴現在的情況堪憂，折騰了這麼久沒醒，估計是要出事情了。
這傢伙膽兒也真肥，這都什麼年頭了，連扶老太太過馬路都不敢的年頭，他竟然敢去擺弄路邊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這要真被家屬訛上，輕則賠錢，重則坐牢，誰敢去碰？
馬小虎現在沒有心思跟這幾個傢伙計較，一心一意救人，分秒必爭，多耽誤一分鐘，葉小茴都有可能要去另外一個世界。
一會兒工夫，就聞到葉小茴嘴裡呼出的酒氣，馬小虎不由大喜，再接再厲，伸手繼續按壓。
葉小茴緩緩睜開眼眸，精神還有一絲恍惚，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摸她的身子！
精神不由一緊，本來渾身無力，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力氣，「啪！」，一記耳光結實地落在馬小虎面頰。
「我去，葉小茴，哥們兒剛可救了你一條小命，你丫就這麼報答我？」馬小虎在學校里本來就跟葉小茴不對付，因為這小娘們兒是他們班的班長，對他這種問題學生素來就不客氣。
葉小茴發現對方竟是馬小虎，不由神色一陣慌亂，她怕自己在酒吧兼職陪酒的事被發現了，尤其是馬小虎這個討厭的傢伙，平常處處跟她作對，這次被他抓住把柄，一定滿世界地嚷嚷，敗壞她的名聲。
「哼，誰要你救我？你一校霸還會學雷鋒做好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呢？」葉小茴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急赤白臉地說。
大媽嘆了口氣：「說了是碰瓷兒的，不聽老人言，年輕人終究是太嫩了。」心灰意冷地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剛才的紅毛看到葉小茴掌摑馬小虎，樂得不行，煽風點火：「沒錯，小妹妹，這傢伙剛才就是在占你便宜，在你身上又摸又親，我們都看到了。」
其他幾個同伴紛紛附和，煞有其事地點頭。
旁邊倒有幾個熱心的群眾，想要為馬小虎說話，但被方臉青年一個眼色逼了回去。
在城鄉結合部這一塊混，誰都知道這夥人的來歷，平常遊手好閒，經常欺凌弱小，稍有不如意，就敢出手打人，因此誰也不敢出聲。
葉小茴本來有些相信馬小虎是在對她施救，但聽方臉青年等人說得煞有其事，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為他作證，現在倒有一些糊塗了。
想到馬小虎平常在學校里的表現，這傢伙以前還掀過她的裙子，因此越來越不相信他剛才是在救她，就算是在救她，肯定趁機也佔了她不少便宜，不由氣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