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是時候了
天空之中,已然是出現了數十上百的紅色小點。
仔細看去,湖禽尊者分明地發現,這些小點不是其他,而竟是一隻只的靈蟲。
每一隻靈蟲,都散發著極為可怕的威勢。
如此,便也相當於有了數十上百名強者,在切割著生命一般!
「這些靈蟲,究竟是怎樣的境界,為何我都探查不出來?」長吸了一口氣,湖禽尊者出聲問道。
「境界什麼的對它們來說,也並無多大的意義,不過想要擊殺掉破虛修士的話,對於它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頓了頓,羅鳴出聲又道:「每一隻。」
「每一隻?」湖禽尊者一抽。
他剛才還在為這些靈蟲而驚異不已,原本以為羅鳴說的,其齊心協力,能夠擊殺掉破虛修士。
即便如此,也都足以讓人感到害怕了。
可現在,羅鳴說的,是一隻便能夠擊殺掉破虛修士。
想一想,自己可也不是破虛修士嗎?
「羅道友這是有多少只這般級別的靈蟲啊。」湖禽尊者不覺出聲又問道。
「不多,只有一百一十八隻罷了。」羅鳴微微一嘆:「豢養這些火雷蠍,便已經不容易了,哪能有太多的。」
湖禽尊者已經有些無語了。
一百一十八隻的破虛級別的靈蟲,你還嫌少的嗎?
有一隻,我都能夠笑出聲了好不好!
「有了羅師這些靈蟲,山南大軍,簡直猶如螻蟻一般!」木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的整個面龐之上,完全皆是駭然之色。
當然,除此之外,便是喜色。
一陣瘋狂的喜色。
自己簡直是撿到大寶了,這位羅師,簡直是上天派來幫助純炎的使者!
「陛下切莫辜負了你先祖的大能才是。」突然之間,羅鳴轉過頭來,看著那欣喜若狂的木璋,出聲說道。
先祖,大能?
這是什麼意思?
純炎國建國陛下,只是控靈境的木鎮蒼而已,雖然不知是後期還是大圓滿,但這便已經是他先祖之中能夠達到的頂峰了。
這般境界,在旁人來說還算是那麼一回事。
然而對於羅鳴這種層級的人來說,卻也是不夠看的吧,完全也稱不上大能的好不好?
然而羅鳴現在說上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留下十八隻火雷蠍聽從你的調遣,有了他們的幫助,純炎自是沒有絲毫的危險。」羅鳴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出聲又道:「至於想要用它們只是擊潰山南,還是讓純炎更進一步,便全聽陛下的調遣便是。」
「羅師是說,十八個破虛級別的存在,聽我調遣?」木璋睜大了眼睛,有些被幸福擊暈的不切實際之感。
之前他還在驚慌,純炎能否就此存活,但現在,竟是敢去覬覦山南,甚至……
他的眼中精光大盛,望向了東軒的方向。
一兩名破虛修士,不足以支撐這等的野心,然而十八隻能夠擊殺掉破虛修士的靈蟲,卻是讓他的內心,一陣膨脹了起來。
「一年的時間,任由陛下驅使。」羅鳴淡淡出聲又道:「這既是看在雨菲的情面之下,也是看在……他的情面之下。」
羅鳴的神色,瞥向了映月山的方向。
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木鎮蒼的隕落之地。
「他…..是誰?」木璋一愣。
「好了,事情便到此為止吧,我在此處,也不會久留的。」羅鳴微微搖頭,沒有繼續在此問題之上,繼續下去的意思:「不過,待得陛下大展宏圖之後,切記不要忘記了,對於寒龍宗善待一番。」
「寒龍宗是羅師的宗門,我自然會…..」木璋連連點頭,還想出聲說上什麼,卻見羅鳴擺了擺手,繼續又道:「我早已不算是寒龍宗的人了,之所以讓陛下善待,只是因為一名叫明鴻子的前輩而已。」
「明鴻子…..前輩?」木璋一抽。
羅鳴現在,已經是何等的實力了啊。
連他都要成為前輩的,那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這種人,坐鎮寒龍宗,並且還有所交代?
看來三宗兩門,其餘宗門可以好好收服一番,對於這寒龍宗,可要另眼相待了。
「既然羅師這麼說了,我自然會照做的,不過聽羅師的話中之意,是要離去了嗎?」木璋話中帶上了挽留之意。
然而其語氣之中,卻是有著長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畢竟,羅鳴給人的壓力太大了一些。
他這個一國之君在羅鳴面前,竟彷彿是什麼都不是一般。
「我此行回來,只是送明鴻子前輩一程的,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遇到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羅鳴出聲又道:「不過還好,事情總算是圓滿解決,那麼我差不多也要離去了,大楚之中,還有著要事解決!」
說到此時的時候,羅鳴的神色,略為凝重了些許。
他猛然想起,在那寒龍宗聖地之中,明鴻子羽化之前的最後場景。
那是一種滿意,一種解脫。
他的心愿,便是陪著自家的師尊,而自己,便是在其生命的最後一程,幫他完成了心愿。
那時候的明鴻子,帶上了笑容,他凝結了自己最後一絲的靈氣,幻化出身形,向著端雲正的墳塋,連連磕頭。
每一次磕頭,他所幻化出來的影像,便會淡上幾分,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該說的話,之前已經對羅鳴說過了,而且心愿既然已了,他離去得也是了無牽挂。
天道無常,世間無不散的宴席,只是羅鳴的心頭,卻是多出了幾分的感嘆來。
「師尊,你……要走的嗎?」木雨菲一臉複雜之色,這才剛剛回來,竟是又要走了?
那田婉兒幾人,也都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大楚之中的事情,必須要解決掉,否則的話……」羅鳴沒有說完。
他並不想讓木雨菲等人過於緊張。
因為那件事情,牽連甚大,若是不解決掉的話,整個大陸,都將陷於危難之中。
而將這件事說出之後,除了讓她擔憂萬分以外,似乎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是時候了!
羅鳴向著遠方一瞥,露出堅定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