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新的篇章
我注意到了九龍圖這三個字,好像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仔細看過去,龍字好像較其他兩個字來說要突出一點。我試探的伸手摁了一下,發現竟然能摁下去。
這讓我大喜過望,手上的力氣似乎不足以觸動機關,便趕緊站起來狠狠的踩下去。
龍字被我咔嚓一聲的踩了下去,但是周圍卻一點變化都沒有。我前後掃了兩眼,發現之前龍紋塌陷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匣子。
我剛把黑匣子取出來抱在懷裡,那燭龍便好像發狂了一樣猛地朝我衝過來。
我懷裡抱著黑匣子蹲在地上,只覺得一陣風涌過來,但那燭龍的尾巴卻沒落下。
回頭一看,竟然是圖索擋在了我的面前。
圖索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幽綠色,好像狼在夜晚時眼中才會露出的光芒。他兩隻手死死地擎著那燭龍的尾巴,又猛然將其甩到一邊。
「你屬王八的嗎?有事就會縮頭。」圖索回頭朝我道。
我扶著肩膀爬起來,好像有點嚇蒙了。
我和圖索站在下面,遠遠看過去已經不見了余念的身影,往崖壁上看一眼,余念正扶著崖壁慢慢的往上爬。
燭龍巨大,我們在低處根本束手無策,只有在高的地方才有機會下手出招,只是崖壁光滑,像爬上去也不是簡單的事。
但余念卻像長了吸盤一樣,穩穩的黏在崖壁上,飛快的向上移動。我和圖索站在下面暫時沒敢移動,等著余念爬上崖頂。
但是燭龍沒給我們喘氣的時間,縮起脖子就向我們衝過來。余念看準了機會,從崖頂跳下來,正好跳到了燭龍的頭頂。
抽出那把長刀,狠狠的扎在了燭龍的眼睛里。因為有了之前老孟開槍打開的鱗片,給余念插進去剩了不少力氣。
燭龍哀嚎了一聲,猛地向後栽去。像瘋了一樣甩著自己的身體,在崖壁上撞來撞去。
整個墓室里都回蕩著它恐怖又凄厲的嘶吼聲。
我趕緊研究了一下手中的黑匣子,卻發現黑匣子上面上了一把鎖。
「怎麼辦?這上面上了鎖了。」我問圖索。
「別管了,跑吧。」
我把黑匣子抱在懷裡就往回跑,抬頭衝上面的余念喊「下面有出口!」
余念手裡緊緊的握著長刀,刀尖正插在燭龍的眼睛里。
「躲好!」余念只是喊了這麼兩個字。
我和圖索小心的從燭龍身體下穿過,燭龍身子一扭,一下掄到了我。我被撞了一下,抱著匣子滑了出去。
圖索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罵罵咧咧的過來扶起我「你都不如個好老娘們。」
燭龍此時又狂嘯了一聲,震得墓室里一陣晃動。
圖索也縮著頭加快腳步「太狂躁了,太狂躁了。」
余念見我和圖索都退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拿起了之前準備好的東西,瞄準燭龍的張開的嘴丟了進去。然後翻身就從燭龍的身上跳了下來。
十幾米高的高度,余念就這麼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然後朝我們倆走過來。
「那是什麼東西?」我問余念。
,我話音剛落,只聽咣的一聲,燭龍的身體某處忽然像煙花一樣炸開,嘶嘶的冒著白光。余念剛才丟進去的是準備好的炸藥!
燭龍因為劇痛,甩著腦袋撞向之前擺著黑匣子的石柱。
雖然燭龍的腹部被炸開,但是還沒有折成兩截。燭龍挺直了身子,瘋狂的舞動,景象壯觀的讓我閉不上嘴。
崖壁沒幾下就被燭龍撞出了個大口子,燭龍向前一倒,崖壁轟隆一聲就被撞了開。四周的石頭紛紛墜落,砸在了燭龍的身上。
燭龍的尾巴留在這邊,在地上拍了兩下,最終也停住不動。確定燭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後,我才算放心的喘了口氣。
余念走到我們身後,我把匣子交給余念「在九龍石柱裡面找來的,裂開的時候露在外面了。」
余念用左手拿了下匣子上的鎖,掂量了一下又放下。
「撬開嗎?」圖索問。
余念搖頭「裡面有個小型的防盜系統,強開的話整個盒子都會炸開。」
她看了兩眼「先收好,出去再說。」
她把黑匣子遞給我,期間余念的右手很奇怪的一直都沒動過,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她手指尖流過一滴鮮血。
「你流血了。」
余念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沒事。」
我一把抓過她的胳膊,把衣服袖子往上拉了一下,發現余念的手臂上被劃出了長長的一道血痕,正往外冒著血。
「都這樣了還沒事?」我聲音里抑制不住的責備
圖索看了一眼「再深點你這胳膊就廢了,你這怎麼弄的?」
余念沒吭聲,只是把袖子放了下去。我想了一下,大概是之前往燭九陰的嘴裡放炸藥的時候划傷的。
只是扔進嘴裡當然不行,要是想深入就必須把胳膊伸進去,燭九陰的嘴一開一合,很有可能就是這時候受的傷。
「死不了。」余念說完往前走。
余念頭也不會的走進了那個排水洞,我和圖索緊隨其後。
誰也沒看見蠱坑之中的那條燭龍,眼睛微微張開,又再次合上。
排水洞十分狹窄,只能容一個人曲身通過,且越向里越潮濕,最後甚至有水滴滴落在我脖頸,隨手抹了一下只覺得冰涼異常。
我尚且覺得難以容身,更何況身高一米九多的圖索。
走了大概沒幾步,前面的余念突然叫停。
我和圖索卡在後面,只覺得渾身難受。
「怎麼了?」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忽然聽見了十分清晰的流水聲。聲音越來越湍急,越來越迅猛。我抬頭髮現,這甬道裡面露水也越來越嚴重。
本來還只是緩緩滴落的水滴,現在竟然變得好像下雨一樣。
最後只聽見轟隆一聲,余念大叫不好。
下一秒,墓道就已成塌方之勢,朝著我們三砸了下來。
一時間墓道變成了沼澤,淤泥紛紛灌進鼻腔。我無法呼吸,越掙扎越是下沉的厲害。
墓道塌了之後,我再次聽到了燭龍的那聲吼叫。想必是這東西就算拼了最後一口氣,也要搞毀這座墓和我們同歸於盡。
我想也沒想,奮力的掙扎到余念的身邊,把她託了起來。
但情況複雜,我們好像被扔進了一台滾筒洗衣機中,被這淤泥攪的無法站立。
還未等我們適應眼前窒息的情況,在排水洞的另一頭便猛地灌進來一波洪水。
水流來勢洶洶,將我們仨人連同墓道中的淤泥一同捲走。
我只覺得身上所有帶著眼的地方都灌進了水,剛開始幾秒還能強撐著神志抓緊余念,到後來乾脆大腦缺氧,沉沉的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渾身好像都要蒸發了一樣的難受。
我睜開眼,只見自己衣衫襤褸的躺在一處湖泊邊。
正午的陽光懸挂在頭頂,曬得我嘴唇出血,頭昏眼花。應是許久未見陽光的緣故,此刻我只覺得睜不開眼。
耳邊安靜異常,連鳥叫蟲鳴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回憶起昏迷之前的種種,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最後在我不遠處找到了依舊昏迷的余念,卻沒有尋到圖索。
我探了一下余念的鼻息,發現人沒事只是昏了過去。
便連忙起身四處尋找圖索和老孟他們的聲音,我大叫了兩聲,卻發現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就在此時,水裡突然開始咕嘟嘟咕嘟嘟的冒泡,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就浮了上來。
我連忙下水游過去,將水裡的圖索拖上來。
好不容易把他搞上了岸,我也已是筋疲力盡,頭昏眼花。
周遭依舊是一片安靜,我突發的開始耳鳴頭暈,最後體力不支栽倒在地。
一個背著魚簍的姑娘這時候撥開草盪發現了我們,嚇的大叫了一聲之後連忙召喚阿爸。
兩男一女濕漉漉的躺在地上,任誰看了都得害怕。
我覺得多半是能得救了,便徹底放鬆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後愣是被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自己死了,但轉念一想就算是我死了,那哭的女人又是誰呢?
難不成是余念?
我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這間屋子並不熟悉,看起來應該是附近哪位救了我們的好心村民家。
我身上也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傷口處也都敷上了葯。
我渾身疼的好像要開裂了一樣,捂著傷口一步一步挪到門口,才看見院里掛著白布,還搭了個靈堂。
照片上的人我並不認識,看起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
奇怪的是我竟然在嘈雜的人群中看見了老孟。老孟瞥到我醒了,忙不迭的跑過來「行啊你小子,比余念醒的還快。」
我一時還接受不了眼前的現狀,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我爸呢?余念呢?怎麼回事這是。」
「余念在小屋裡躺著呢,圖索去蹭飯了,你爸說回去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一下子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疼了,氣的只想撞牆「啥?又走了?我都快搭上命了費這麼大勁,好不容易把他找著了,一句話沒容我問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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