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有要事發生了
啟稟陛下,近些天來喪屍邊界並無躁動,一切都安靜的出奇,恐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嗯,有可能,告訴江晟和韓信讓他們抓緊練兵,做好防禦措施,隨時都打算全力抵抗喪屍的入侵!」
「諾!」
「恐有大事發生啊!」
「聖旨?」當即有人驚呼出聲,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的質疑。
但隨即,黑袍人手中的璀璨聖旨便綻開了一股霸道的氣息,專屬於九五之尊的氣息!
「吾皇萬歲!」
眾人見了那股綻開的磅礴皇威,當即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跪下叩首,敬畏的大呼。
而全場唯有蘇塵還一臉魔怔,愣著在原地毫無反應。
一旁的程嵩見狀,連忙稍微扯了下蘇塵的衣角以作提醒。
而蘇塵則一臉懵的,心想你們怎麼說跪就跪啊,就算有浩皇威又如何,難道不能造假嗎?
「怎麼?蘇大人見了聖旨不用下跪以示赤誠之心么?」黑袍人回過頭來,舉著聖旨有些玩味般的說道,聲音讓蘇塵感覺很是熟悉。
而黑袍人摘下了面具,轉過之後蘇塵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
就說很熟悉嘛,原來此人正是皇宮中的總管大太監,兼皇帝的貼侍衛太監,李英霜李公公。
「蘇大人,別來無恙啊!」李英霜那彷彿卧著一層冰霜的眉須很是引人注目,他見蘇塵一臉愕然,便笑著說道。
「原來是李公公啊,別來無恙,吾皇萬歲!」蘇塵見了,也是連忙堆砌一抹笑容,當即單膝跪地,恭敬的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酥美人突然不見了蹤影,朕甚是挂念,不能下食,然聽聞蘇卿的美食享譽全國,現立即給朕備好百餘份,親自送進宮中,以解朕心頭之憂!」
接著,李公公著尖利的嗓音朗聲讀完了聖旨上的內容,「蘇大人,可接旨?」
「蘇塵接旨!」蘇塵恭敬的說罷后,伸手接過了聖旨。
「眾人,起吧!」李公公道。
「謝皇上!」眾人齊聲道。
「嗯?李公公等等,這酥美人是?」蘇塵當即露出疑惑,小聲的附耳在李英霜耳畔道,而且他分明記得後宮中並沒有這麼一號妃子啊。
「咳咳,酥美人就是早些之前,蘇大人您進貢給皇上的,在數之前她便被皇上封為了酥美人,但是在大人您進獻后的第三過後,酥美人便離奇的消失,這才導致皇上寢食難安啊。」
李英霜也附耳於蘇塵,面色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
「哦?原來如此,那公公可知是何原因?」蘇塵試探的問道。
「不知,現在滿京城皆在尋找酥美人,大人可知些酥美人的下落?」
「不知,既然如此,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接著,蘇塵拿起了一隻烤雞翅,恭敬問道:「李公公,我這烤雞翅甚是美味想必你也有所領會,不知孜然味和香辣味您中意哪種呢?」
「香辣吧。」李英霜微微道。
隨即,蘇塵便將一串香辣味的烤雞翅遞到了李英霜的手中,微微一笑,「李公公,那皇上那邊還需您美言幾句啊。」
「這不是問題。」李英霜點了點頭,接過雞翅就大口品嘗了起來。
而蘇塵這一句話暗含了不少特殊的韻味,同時也巧妙的回應了李英霜對他的拉攏之意。
意思很簡單,反正你在皇上面前為我多多美言幾句,我就加入你的那一邊實力,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干便好了。
「美味啊,甚是美味啊。」大快朵頤著烤雞翅的李英霜突然驚呼出聲,對蘇塵豎起大拇指,贊道。
「李公公可有一股輕如燕的感覺?」蘇塵問道。
「當然有,而且很是神奇,恐怕要登上雲霄都不是問題!」李英霜笑道,可笑容在蘇塵看來卻是有些翳。
「好了蘇大人,我還有一些要事需處理便不做久留了,但你需在明之前回宮!」
「好的,恭送李公公。」蘇塵拱手作揖,恭敬的道。
隨後,李英霜便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揮手間,陡然化作一道流光眨眼之間閃出了客棧。
「呼,總算走了。」蘇塵在李英霜走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先前他用三品金睛去探查李英霜,竟然發現此人很不簡單,以他的實力竟然無法看清楚此人的戰力和境界,只能顯示出一連串的問號。
說明這李英霜的實力想必至少是飛息之上的造翼,只是不知為何此人故意隱瞞實力,從不出手!
待李英霜走後,蘇塵這才繼續了客棧內的售賣,隨即將雪王刨冰和雪王冰飲以及烤雞翅共準備了百餘份,打算按照皇帝的聖旨親自送進宮中。
「江晟,我這次獨自回京便可,你先在這與程嵩接著管理美食的售賣吧,若有急事,我會立刻趕回來。」蘇塵臨行前道。
「諾。」江晟應道。
隨即,蘇塵便趁著白天,迅速經過傳送陣趕回了京城。
而回到了京城后,蘇塵也並沒有怠慢,立即就往皇宮趕去了。
「來人止步,現在並非早朝時間,來人不得入內!」
兩名修丹期的侍衛傲然立於皇宮門口,淡然說道。
「特娘的,沒看到是老子啊!」
蘇塵一看,沒想到這兩人很是眼熟,原來是江晟的部下,當即破口罵出了聲,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哦,哦,原來是蘇大人,屬下眼拙了,眼拙了......」被打的那名侍衛當即苦笑著,一臉的歉意,和另一名侍衛讓開了路。
「只是,只是大人這穿著打扮太特殊了,屬下一時沒能認出......」那名侍衛又補充了一句。
「哼,明明很好嘛,什麼眼光?下次注意點!」蘇塵低了頭一看,原來自己還穿著一的粉紅色系凱蒂貓睡衣。
不過蘇塵說罷,馬不停蹄的就往後宮趕去。
而來到後宮入宮大門之時,卻見宮門大鎖,又無人看守,一片冷清的模樣。
「奇了怪了,今天咋回事?」見狀,蘇塵露出了一絲狐疑。
他現在雖然是應詔入宮,但是宮門緊閉,四下無人,若是他直接翻牆進去的話,搞不好還會中了納蘭焉德那老狗的詭計,甚至還會被扣下擅闖後宮,企圖弒君謀反的罪名。
「不行,只能另外換條路子了。」
隨即,蘇塵換了條路,尋找著入宮的方法。
......
「快走,今美貌無雙的淑貴妃在靜心湖畔開展一年一度的對詩大會了。」
「聽說來者,只要能對上一句詩便可獲賞黃金兩錠!」
「什麼黃金不黃金的不重要,主要是為了能夠看上淑貴妃一眼,此生便無憾了。」
靜心湖畔,湖水碧綠秀美,波光粼粼,水色與天相映,湖上的點點冰霜好似在為那湖水而點綴上一層薄薄的錦衣。
湖上築有一條九曲八彎的玉石橋,通往一間淡雅清新的別苑,那裡便是淑貴妃舉行對詞大會之處,也是淑貴妃躲避嚴寒的地方。
隨後,蘇塵循著動靜,一路來到了後宮外圍,通往靜心湖畔的地方。
「來者止步,請出示您的請帖!」
開口攔住蘇塵通往靜心湖畔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宮女,她的旁還站著幾位年輕的書童和幾名宮內衛。
「什麼請帖?本官應皇上號召前來入宮,還需要請帖?」蘇塵疑惑的問道。
「哼,又是一位沒有請帖,企圖混進去一睹淑貴妃容顏的傢伙,衛上!」那名年輕的宮女顯得有些蠻橫,當即下令讓衛趕走蘇塵。
「是!」兩名衛應了一聲,立刻上前驅趕蘇塵。
「哎,你們別亂來啊,我真是應皇上號召前來的。」蘇塵當即一邊後退一邊大喝著,他並不想動手,否則這兩名修丹一階的衛早就飛出去了。
然而那兩名衛並不聽,一直步步緊。
「喂喂喂,你說要怎麼樣才能拿到請帖?」蘇塵當即直接繞過兩名衛,問道宮女。
「請帖是淑貴妃發出去的,只要是正六品以上的官員都有一張,你就連六品都沒有,還好意思說什麼皇上詔你入宮?」宮女冷笑了一聲,說道。
蘇塵聽后,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果然是井底之蛙啊,就連我都不認識?」
「哼,我才不管,總之沒有請帖就是不能進去,若想重新獲得請帖,需要回答這柱子上的兩個問題,全對的話便可入內,並且將永久成為靜心湖畔的座上賓,還享受隨時進入靜心湖畔的權利。」
年輕的宮女努了努嘴,冷哼一聲之後手指向後的柱子。
而柱子上正掛著兩隻用紅布蓋著的牌匾。
「好,回答就回答!」蘇塵果斷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題目乃是淑貴妃親自定下的,若是你失敗了的話,就算再拿出請帖也不能再進去。」
「來吧!」
「鐺!」
見蘇塵如此果斷,那宮女眼中也迅速閃過了一絲敬佩之色,隨即拿起一旁的鑼鼓敲了幾下。
「快看,快看,有人要闖淑貴妃定下的難題了!」
「哼,又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傢伙!」
「就是,自從前年,著名才子,四品的禮部侍郎王遜失敗之後,再無人敢挑戰。」
「此人是誰啊,看起來有些面生啊!」
「傻13啊你們,這明明是蘇塵,蘇大人啊,都沒去徐州郡城那買過他的美食嗎?」
「卧槽,還真是他啊,沒想到他竟然沒帶請帖,而且還跑來闖關了。」
「廢話,人家先前一直都在徐州郡城,如何去接請帖。」
「哼,那又如何,此人畢竟年輕,就算有一手的美食絕活,但並代表一定才識過人,能夠過得了這關!」
「我也覺得,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太過自信。」
聽聞鑼鼓聲想起之後,周圍的一些官員立刻一臉好奇的前來圍觀,同時嘈雜成一片。
「掀開紅布便可自行回答,若是十息之內沒有寫出本題正確答案則算失敗。」宮女一臉漠然的道。
「哼,一群蠢材給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蘇塵冷哼一聲,直接一把掀開了第一道牌匾的紅布。
「請問,樹上本有九隻鳥,被人獵去一隻,還剩幾隻呢?」
看了題目蘇塵簡直就要樂開花了,艾瑪這題目也太簡單了吧,恐怕就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難不倒啊!
「什麼!題目怎麼如此的簡單啊?」
「就是,若是提前知道如此簡單的話我肯定也去回答了!」
見了題目,圍觀的人通通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哎,今年的題目真是出奇的簡單,這樹上原有九隻鳥,獵去一隻,不就只剩八隻了嗎?」
「對對對,此題考驗的正式我等的加減能力,不過也太簡單了些吧。」
當即,周圍那些人議論聲響作一片,令蘇塵不由的覺得好笑。
「真是一群蠢材啊,怪不得最近王朝的國力正不斷在下降,原來就是養有你們這一群蠢材!」蘇塵冷笑,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戲謔。
「什麼?你再說一遍?」
「哼,真是大膽,不就是個世襲的傢伙么?若沒了你那尚書的爹,你現在還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狂妄自大,快寫出你的答案讓我們開一開眼啊!」
「既然如此,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省的沒帶腦子便要出門!」蘇塵沉喝一聲,當即用劍在牌匾上刻下了答案!
「一隻也沒有!」
「什麼一隻也沒有?這樣的答案你也寫的出來?」
「就是,還好意思嘲諷我等是蠢材,恐怕你才是吧。」
「沒錯,我等的答案就算不正確,可至少要比你這要符合一些。」
「嘖嘖,不愧是蠢材,請豎起你們的耳朵。」蘇塵「嘖嘖」兩聲,輕蔑的道。
「沒錯,答案正是一隻鳥也沒有!」年輕宮女查看完了答案之後,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不敢相信蘇塵的竟然是正確答案。
「什麼?不會吧!」
「就是啊,這是為什麼?」
「沒錯啊,樹上九隻鳥,獵去了一隻,不是應該還剩八隻鳥么?」
眾人聽到宮女的話后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聽到這個答案一個個表面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人,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震驚表。
「爾等真是榆木腦袋啊,為當朝要員,腦瓜子竟然如此不靈活。」蘇塵再度嘲諷了一聲,「樹上雖然本有九鳥,可獵去一隻后,豈不是會製造出一定的動靜?既然都出了動靜,那樹上的鳥豈不一個接一個的受了驚嚇而逃跑?」
「故,獵去一隻鳥后,樹上無鳥!」蘇塵鏗鏘有力的道。
「好,精彩,在下佩服!」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人當即說道。
蘇塵定睛一看,原來正是一直隱沒於人群中的禮部侍郎,王遜,前年揭榜卻失敗的才子!
「快看,是大才子王遜來了!」
「原來王大人早就來了,先前我等未能迎接大人,失禮了,失禮了!」
當即,圍觀的吃瓜群眾的目光皆落在了禮部侍郎,王遜一人的上。
隨即,蘇塵也不想浪費時間,也不管那王遜是誰,在眾人還在應和著王遜時,立刻就揭開了第二塊牌匾上的紅布開始第二道題。
「快看,蘇大人要回答第二道題了。」
「哼,上一題他完全依靠的是運氣罷了,我看他這一題是否能回答的出!」
「請問,在可以動用修為的況下,一張嘴,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變為三張嘴?」
在第二題的內容映入眾人眼帘之後,眾人都懵了。
「這怎麼可能啊,不能夠啊!」
「就是啊,人只有一張嘴,就算動用修為秘法之類的,常人怎麼可能迅速長得出三張嘴來呢?」
「此題必然無解啊,前年的王大人也是在這最後的一題失敗的。」
眾人紛紛議論紛紛,說道不可能。
「媽的,這麼簡單?此題簡直三歲小孩都會啊!」蘇塵朗聲大笑起來。
「什麼?竟然敢說我等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好生狂妄!」
「哼,本官平生也的確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切,睜大你們的狗眼給勞資看清楚了!」蘇塵沉喝一聲,當即用劍在牌匾上刻下了答案!
「我寫完了!」蘇塵寫完收劍,望著那名一臉愕然的宮女淡淡一笑。
第二塊牌匾上,赫然就刻著一個「品」字!
「什麼?這就是你所謂的答案?根本就與題無關好么?」
「哎,真是年少輕狂,我還以為你要寫出什麼驚為天人的絕世答案呢,沒想到就是這個!」
「呵,這一次恐怕蠢材是你了吧!」
眾人見了蘇塵所寫下的答案后,紛紛哄堂大笑,眼中凈是不屑與譏諷。
「沒錯,答案正是品字!」年輕宮女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不會吧?這一定不行的啊!」
「是啊,他寫的這個品字與本題有什麼關聯么?」
「哼,蠢材就是蠢材,待本官為你們細細說來,聽好!」蘇塵見了眾人的反應更是感覺好笑,當即戲謔的道。
「嘴用字表達出來是什麼?」蘇塵掃視了一圈眾人,問道。
「不得了啊!」
「無知就無知,這雖然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丟人現眼就是你的問題了。」蘇塵不屑的望著那名被他打的卻不敢吭聲的人道。
蘇塵一出手,渾的修為,氣息也隨之而暴露無遺,修丹五階的實力令在場人很是震驚。
這還是當初那個連鍛體境界都沒到的蘇家廢柴嗎?
這修鍊天賦也實在是太妖孽了吧,若是讓一些被稱為天賦異稟的人知道,還不得倒吐三升狗血。
「哼,這嘴,用別的字表達出來乃是一個口字,而以最快的速度使一個口變為三個口,自然便是一個品字。」蘇塵見眾人都看傻了,沒人有異議,隨即冷哼一聲解釋道。
「好!」
「蘇大人好生聰慧,乃我輩楷模!」
「切,我蘇大人年少便有如此學識,何止是我輩楷模,簡直就是年青一輩第一才子啊!」
見蘇塵連續答對了兩道題不少人眼中都對他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一些擅長阿諛奉承的人立刻讚揚著蘇塵並趨炎附勢。
「低調,低調,吾一生二十餘載,志在遊歷四方,追尋那學識與真理,然生平求一敵手卻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蘇塵隨即露出了一臉的惆悵之,裝的有模有樣的,自詡寂寥。
「快去稟報一聲主子。」宮女見狀,立即對著她旁的那名年輕的書童說道。
這書童聽瞭望了眼蘇塵,隨即連忙跑入了靜心湖中的淡雅清新的別苑。
「大人,您可以進去了,按照主子的規定,以後舉行的大會,您都無需請帖。」宮女恭敬的說道,同時站到一旁,讓開了路,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塵聽了得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邁著闊步,走了進去,后還跟著一群準備阿諛奉承的下官。
與此同時,別苑深處的側廳內一名姿色無雙,成熟而優雅的女子正握著本前人的詩詞選集,端坐於一張古樸淡雅的黃花梨木椅上,而她的面前恭敬的站立著先前的那名書童。
「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此人真是這麼說的?」
淑貴妃那雙嫵媚萬千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絲異彩,嘴角浮起了一抹覺得有趣的笑容,只需看上一眼,彷彿便能勾走所有年輕男子的心魄。
「這兩道習題乃是我今剛剛親自提筆寫下的,也唯有小珠才知正確答案,我相信小珠並不會背叛我,也就是說這位年輕又剛上位的蘇大人乃真是才智過人,學識無雙,你說對嗎?」淑貴妃饒有興趣的道。
「此人回答問題似乎從未思考過,而且還批判了眾人的榆木腦袋呢,況且能有如此底氣說出這般話的人可見絕非常人。」書童點了點頭,一臉天真而又認真的回道。
「那還真是如此了,待會再讓我親自會會此人。」
淑貴妃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般的笑意,對蘇塵產生了濃厚了興趣,並且笑起來時百媚千,花枝招展,任哪個男人都難以承受。
書童見淑貴妃竟然開口說要親自會會此人,陡然一怔,臉色掠過一絲的震驚神色。
淑貴妃十八進宮,自進宮以來就備受皇上寵,這對詩大會也舉行了三年了,還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值得她親自拜會。
而僅僅憑方才幾句話,大名鼎鼎的淑貴妃竟然就要親自出馬一會此人,可見一斑!
......
「看,是號稱詩王的張公子來了!」
「何止啊,張公子乃是二品官員的兒子,從小便飽讀詩書,現在乃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啊!」
「這次的大會兩大才子,王遜與張公子都齊聚了,再加上那新晉黑馬蘇塵,恐怕有好戲看了。」
靜心湖外圍,蘇塵剛走,結果一位面如冠玉,翩翩瀟洒的張公子一下了轎子,便引起了轟動。
......
此時的蘇塵來到靜心湖畔,緩緩途徑那築於湖中心九曲八彎的玉石橋,景色秀美靚麗的靜心湖全景便一攬於眼中。
過了玉石橋,便直達了湖對岸的那間別苑,美貌無雙的淑貴妃便住在那。
蘇塵步入別苑,穿過了一條樹木成蔭的小徑,眼前陡然一亮,這別苑的裝飾竟能將他驚艷。
這樹,這石,這路,這屋檐,這一草一木皆被一層冰雪所覆蓋,銀裝素裹的樣子宛若那畫中的景色。
眼前的院落很是寬敞,以一層冰雪為輔,卵石鋪底,以黑白兩色為主,鋪砌成一道道秀美的圖案,遠遠望去,卻好像是在地面擺了一副大型的水墨畫。
而牆邊的花草樹木雖然都托著一層厚重的白雪,卻依舊百折不撓,生機盎然。
再進幾步,漸入深院,兩邊飛樓插空,雕欄玉砌,隱於山坳樹槎之間。
整個院落看起來,簡直雅緻清新,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大人,這邊請!」小徑的盡頭上站著幾名引路的書童,見蘇塵的到來,立即主動上前帶路。
「你們這意蘊不錯啊,很適合讀書舞墨。」蘇塵走著便贊道,眼眸微微眯起,有些享受。
女書童聽了,禮貌而恭敬的一笑,「謝大人讚賞,這裡的一花一木,一沙一石,都乃是貴妃娘娘親自布置,許多文人雅士一到此處,皆會才思如泉湧,創作不斷,想必大人也有這種感覺吧。」
蘇塵贊同的點了點頭,很是鐘意。
「大人,請隨小的來。」女書童抱以微笑,繼續向前帶路,往盡頭的一間閣樓而去。
蘇塵點了點頭,邁步跟上,感受著周圍雅緻清新的氣息,控制不住的哼起了小曲兒。
「我滴老嘎,就住在皆個屯,我是皆個屯裡,土生土長滴人......」
前面正帶路的女書童聽了,當即露出一頭的黑線,陡然子一顫,險些一個踉蹌摔倒。
「大人唱的這是什麼曲兒啊,為何聽起來意境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啊。」女書童苦笑著轉說道,「大人,我們這裡,不,不是屯!」
「我當然知道,只是你們這實在是太美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是有種才思泉涌的感覺。」
「喲,你看那一邊,還有條小瀑布啊,在下又才思如泉湧了。」蘇塵手指向院落北端的一道小瀑布和一座假山。
他氣沉丹田,張口就高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星星參北斗啊!!」
「咳咳,大人別唱了,前面就到了,此處不能大聲喧嘩,若你真才思泉涌,大可放到待會的宴會上與貴妃娘娘和諸多雅士分享。」女書童頓時就滿臉的焦急,乾咳兩聲,連忙小聲的打斷了蘇塵。
蘇塵聽後點頭微微一笑,只好作罷,隨即在女書童的帶領下來到了閣樓。
閣樓內外,珠簾逶迤傾瀉,一陣微風輕拂便叮鈴作響。
珠簾后的是間大廳,廳中此時已然來了不少了文人雅士,朝廷要員,那些文人雅士大多都是有背景之人,不是什麼要員子女,就是什麼皇親國戚的。
他們皆各自坐在蒲團上,相談甚歡,蘇塵撥開珠簾,大闊步的走入了其中。
蘇塵一出現,大廳中眾人的目光便都通通掃了過來,目光聚焦下,什麼樣的表或是神色都盡數映在了蘇塵的眼中。
「哦,原來是蘇大人親自大駕光臨啊!」
「蘇大人這邊請,這邊請。」
「喂,你這人腦子有毛病啊,不知蘇大人已答對了淑貴妃娘娘布下的兩道難題么?蘇大人現在可是座上賓呢!」
「就是啊,人家蘇大人一來,起點便比我們都要高上一些呢!」
眾人見了蘇塵紛紛說道,有想要高攀的阿諛奉承,也有納蘭焉德這一邊勢力的在故意興風作浪。
「看諸位方才聊得如此盡興,我蘇某也就不打擾諸位了,你們繼續,繼續。」
蘇塵微微眯眼笑了笑,直接邁著大闊步,大搖大擺的走上了距離大廳最前方首座的位置。
他到了黃花梨木玫瑰椅前毫不猶豫的便坐下了,坐下之後更是二話不說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不會吧,這傢伙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一點,居然直接坐上了貴妃娘娘的寶座!」
「就是,真是好生的不要臉啊!」
「哼,你們說什麼?人家有狂妄的資本,而你們呢?有什麼?徒有張嫉妒的嘴臉罷了!」
大廳內又嘰嘰喳喳吵雜成了一片,蘇塵修鍊了《神感真經》自然不可能聽不到,但他此時卻一臉的淡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貴妃娘娘,駕到!」一道年輕而尖細的聲音響起。
大廳眾人聽聞了這一聲后,都紛紛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停止了各種爭論。
甚至有人開始屏息斂聲,繃緊了神經,只為一睹淑貴妃的盛世美顏。
在王朝之中,據說只有新賜封的酥美人才能比得過淑貴妃。
而隨著前些酥美人的出現,原本最受寵的淑貴妃也同其他的後宮嬪妃一樣被冷落而失寵了。
那一聲落下之後,蘇塵首座的右側雕花闌珊屏風后,有一絕世盛顏的女子腳下步步生蓮緩緩走出。
淑貴妃一出場便瞬間驚艷四座,全場一片寂靜,眾人皆沉浸在了貴妃的盛世容顏之中,甚至有無恥之徒不知腦海中在幻想著什麼,褻瀆般又無恥的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蘇塵一轉看去,果真是驚艷四座的絕世容顏啊!
淑貴妃蛾眉螓首,風鬟霧鬢,不但綽約多姿而且環肥燕瘦,柳眉星目宛若盈盈秋水,美眸之中透露出一絲的嫵媚,於百媚千之中卻又不失一絲成熟與穩重,正值風華正茂卻好似看破世間一切紅塵般。
淑貴妃朱唇秀面,杏臉桃腮,冰肌玉骨又娉婷裊娜,軟玉溫香的感覺中又令人發覺千百媚,仙姿玉貌不但天香國色,而且令人一見便永遠無法忘掉這盛世美顏。
「你便是蘇大人吧?本宮聽說你學識過人,又自詡無人可敵,特地親自前來一睹大人的絕世才華!」
淑貴妃持一玫瑰面蒲扇猶如琵琶半遮面,嫣然一笑大方的道。
她一出來便見蘇塵竟然狂妄到佔了她的首座,盛世美顏上迅速掠過一絲驚愕,但一閃而逝,並不在意。
蘇塵親自見了這淑貴妃,目光也險些有點控制不住的無法移開,心想,這不虧是皇帝從前最寵的貴妃啊,跟我家語嫣姑娘簡直有的一拼啊!
「貴妃娘娘所言極是,我既然敢自詡無人可敵,就說明蘇某誠寂寥也啊!」蘇塵點頭報以淑貴妃微微一笑,望著淑貴妃一臉嫣然的緩緩入了下方右側的寶座。
「什麼?貴妃娘娘竟然向這傢伙妥協?」
「不該啊,我的貴妃娘娘啊,此人乃是無恥之徒,如此不懂禮儀之道,您怎能妥協他呢?」
有人見了當即就驚呼出聲,感覺好像是自己面臨如此況一般難堪。
淑貴妃聽到了,卻是望了一眼恭敬拔立於后的一男一女書童微微傾顏一笑,花容上沒有絲毫的起怒。
蘇塵見了也樂得開心,他正是需要這樣,只有這樣方才能奠定他的威,讓你們都乖乖立於我的麾下!
「蘇大人真是好生狂妄啊,就連貴妃娘娘都不放在眼裡!」
卷珠簾之外陡然傳進了一道朗聲,引得眾人都紛紛好奇的將目光由淑貴妃上移開,轉移到珠簾外。
緊接著,兩條英俊的影便邁步撩起了珠簾緩緩入內。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著名的兩大才子,王遜,王侍郎大人,以及才識無雙的張公子!
王遜立於張公子的后,此前說話的正是張公子!
「喲,原來是張公子,久仰大名,別來無恙啊!」
蘇塵見了張公子,沒有顯得傲慢,但仍舊坐在黃花梨木玫瑰椅上翹著二郎腿。
此人蘇塵認識,名叫張束羽,其父親乃是在他的父親幫助下這才晉陞到二品要員的位置的。
只是這人的父親一晉陞便見利忘義,對曾經施予極大幫助的蘇家恩將仇報,這張束羽更是曾經對他百般譏諷嘲笑。
只不過此人恐怕沒能想到他蘇塵竟然還有能翻的這一天吧!
「哼,別得意,就讓在下送給蘇大人一首詩吧,免得你以後遭人譏笑都不知是為何!」
張束羽見蘇塵變化如此之大,面對他的話竟然毫不氣色也是有一絲的震驚,隨即冷哼道。
「嗯?難道張公子與蘇大人是至交嗎?為何一上來為詩王的張公子便要贈蘇塵一首詩?」
「這倒也不奇怪,張公子三歲識字,五歲便可涌頌詩文,九歲便可親自作詩作詞,年少便被人封為詩王。」
兩人的見面當即就引起了一定的轟動。
「切,我蘇塵一歲便可識字,三歲便可作詞吟詩,五歲便可與河朔群雄爭鋒,七歲便可自恃滿腹才華橫行天下,九歲便不屑於萬物,縱使一草一木一石均可作詩,人送外號詩仙,綽號乃稱獨孤求敗!」
蘇塵聽了立即不屑的道,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冷笑,令下方側旁的淑貴妃聽了都忍不住陡然一笑。
蘇塵此話一出,當即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甚至有人都被他說的一頭黑線,臉上甚至都掛著有些替他尷尬的神色。
還特么一歲就識字,你怎麼不去上天呢?
還特么什麼三歲就可吟詩作詞,九歲就草木樹石都可為詩,被稱為詩仙,還特么的獨孤求敗?
這簡直不就是在大堂之上,貴妃之前,跟我們瞎扯淡么?
當即許多的人露出了滿臉鄙夷的神色望著蘇塵,根本就無言以對。
見過能吹牛的,也沒見過這麼能吹的,這牛特么的都快要被吹上天了啊!
而且,當年你難道不是蘇家著名的廢柴公子么?
而張束羽聽完蘇塵的話更是忍俊不,搖頭一笑,戲謔的望著蘇塵,「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該送給蘇大人一句話了!」
「好啊,我就在這洗耳恭聽!」蘇塵也回以微微一笑,目光中同樣回以一抹玩味般的戲謔。
「那你可聽好了!」張束羽手中一抖,赫然就多出了一把摺扇,他揮扇一抖,道:「滿招損,謙受益,謙謙公子,當溫潤如玉!」
張束羽此言一出,還不待蘇塵回話底下便響起了一片奉承的鼓掌聲。
「好,真好,不愧是張公子,果然比那狂妄自大的傢伙強的多了!」
「張公子才華過人才稱得上詩王這一名號,那詩仙簡直狗不是!」
而淑貴妃聽聞了張公子的話后,甚是鍾詩詞的她眸間陡然熠熠生輝,目光注視著張束羽的同時又陡然掃了蘇塵一眼。
蘇塵見淑貴妃掃了他一眼,擋酒回以一道紳士的微笑,道:「既然張公子都不吝才學賜我一詩了,那我蘇塵自然也不可能如此吝嗇,同樣便回以張公子一首詩吧!」
「什麼,就憑你也要賜給張公子一首詩?真是看得起自己的才學。」
「哼,別待會出來的是一些難以入耳的東西,導致你自己都難以對的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眾人一聽,蘇塵也要回以張束羽一首詩,支持張束羽一派的人立即就冷嘲諷了起來。
「恐怕這是要變天了啊!他們此舉簡直是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