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事情有了轉機
雖然事情有驚無險,但事情的起因卻因為司機的死而無從查起。
有了之前任月落給的信息,南宮裳懷疑是顏家人乾的,因為有人害怕了。
既怕當年的壞事暴露,也怕盛顏回去跟他們爭家產。
為之籌謀了幾十年的事情,沒人會輕易放棄。
但對方太小心了,往來賬戶乾乾淨淨,JC從司機身上提起到了酒精成分,根據比例,判斷為醉駕,對方也沒有任何活著的親戚,線索就斷在了這裡。
同樣的,栁慕月也不相信,二十年前能夠把她的孩子偷偷抱走並丟棄的人,心腸怕早就黑得快穿地心了,為了手裡的利益,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但她也同樣沒有線索,即便整個柳家的人脈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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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某廢棄倉庫
腦血沖頂的顏如玉抓來了任月落,此時就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讓其腳手都動彈不得。
她嬌慣,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少女沒少干這種突破道德底線的事。
但今晚,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人。
悠悠轉醒的任月落,等看清眼前的女人時,驚得大喊大叫,可惜她嘴上早就被封了膠帶紙。
見她醒來,顏如玉一把丟了剛剛輸遊戲的手機,跟來的保鏢連忙彎腰接住。
顏如玉上前,黑衣黑褲黑口罩的她,全副武裝懂隱藏自己的人,又怎麼會笨?
她勾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任月落的面前,笑得賤兮兮的,好似是看小白鼠一樣的沒心沒肺。
這讓任月落越發恐懼了,她們是一個學校的,但顏如玉那些光輝歷史全校人都知道,欺負女同學,放學堵看上的男同學,不同意交往的就把人毒打一頓,各種欺負到別人無法在這所學校正常學習生活,被迫只能轉學。
關於眼前這位的事迹,她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這樣一個女魔頭,她能不怕?看見她小腿都在打顫。
隨著嗤啦一聲,膠帶紙被人粗暴扯開,任月落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她確定了,眼前這個女生就是惡魔。
不過,隨著惡魔開口說話,任月落眸色變了,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顏如玉。
她不可思議的開口,大概是因為受驚又因為長期沒有水喝,一開口喉嚨火辣辣的疼,連聲音都難聽得根本不像是她自己的聲音。
「所,所以,你綁我來,不是看不順眼我,而是因為我二叔跟蹤過盛顏?」
顏如玉用明晃晃的冰面拍了拍任月落的臉頰,不吝誇讚,「聰明!」匕首沿著任月落臉頰,漸漸滑下,最後挑起任月落的下頜,像是一個混不擰所做的事,「所以,你不準備跟我講講任中為何會去跟蹤盛顏?你是他侄女,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任月落現在也不怕了,因為她發現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突然就抓住顏如玉的手,「所以,你是真心喜歡盛顏的,對不對?」
顏如玉不習慣別人碰她,此時早就不耐煩的把任月落的手給拍開。
她蹙眉盯著下面的女孩,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任月落也不在意被她拍開,依然期盼著她的回答。
顏如玉也沒讓她等太久,點頭,「嗯。所以,你快些講,我耐心有限。」
任月落一張有些臟污的臉笑了,笑得跟朵花似的好看,此時連看顏如玉都順眼多了。
怎麼說?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讓她相信顏如玉是無論如何不會傷害盛顏的。
便把知道的一股腦兒的講給了顏如玉聽。甚至連她昨晚聽到盛顏其實是顏家孩子的事,也跟眼前這位大小姐講了。
顏如玉聽完,接受不了的搖頭,「不會,不可能!」她搖著頭往後退,臉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難想象,一個人在幾分鐘之內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眼前的人,**月落都有些不敢相信。
任月落也不打擾她,理解的默不作聲在一旁,她知道再強大的人聽到這種事也需要時間消化。
第二天,顏如玉才又出現在這個廢棄工廠,昨天她接受不了的跑了,想了一個晚上,她又回來了。
任月落倒是不意外,看到來人,連忙舉手示意她解綁。
但顏如玉並沒有聽她的。
而是坐到了任月落的面前,開頭就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任月落看看眼前的女孩子,倒是看出一些東西,明明這人已經相信了,還非要再問一遍,彷彿有些東西很難割捨一樣,但她只能遵從本心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你顏家有那種人脈,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查。」
任月落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的盯著顏如玉,雖然這裡光線暗淡,但顏如玉眼眶紅腫,像是哭了一夜的狀態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看來顏家這位也並非像外界傳的那樣狠辣無情,起碼還是有做人的希望。
得到肯定答案的顏如玉卻是像突然花光自己所有力氣一樣,滑坐到了灰巴巴的地上。
她眼睛沒有聚焦的盯著地面,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親人發?他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堂弟?」
*
放走任月落。
事實上,顏如玉抓任月落其實是為了殺人,任中不是好人,他的侄女也肯定不是好人,他們都聽父親的。
在豪門長大的人,再不堪也不是真廢物,其中的彎彎道道她不是一點都不懂,只是她不敢去深想。
但自己喜歡的人,她也會繼續維護,不管他們可不可能。
當晚,顏如玉去酒吧買醉,少女坐在吧台邊一杯酒一杯酒的灌,失魂落魄又姣好的面容身材,一下子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尤其是坐在顯眼位置上的一幫男人,早就不會好意的盯緊了顏如玉,即便是身處灰暗的燈光處,眼睛里的狼光也很明顯,可惜顏如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危險即將降臨。
這些年的混跡,早就練出一身酒量,但耐不住她喝得又烈又猛,此時腦袋也有些昏了。
但嘴裡一直嘀咕著什麼,調酒師靠近了仔細聽,才能聽到隱隱約約像是講:「我不是,我才不要做他堂姐,我要做他老婆。我這次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嗚嗚嗚......」少女說到後面,頭埋在胸間嗚咽著,看得人有些難受。
此時,幾個男人坐了過來,把女孩圍了個嚴實,說話流里流氣,「妞兒,哥哥們來幫你排解排解如何?」說著,也不管別人的眼光,直接在女孩面前的酒里抖了一包白色粉末,吧台的調酒師看得目瞪口呆,想要提醒女孩,卻被對方的殺氣嚇得不敢吭聲。
顏如玉被摟住了肩膀,即便她醉了,被陌生人觸碰的感覺還是讓她瞬間彈跳起來甩開對方,腦袋清醒了一大半,這些人卻根本不在意她的怒視,而是直接上手想要讓她喝酒。
「小妹妹,把這酒喝了,喝了跟哥哥們出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保證妹妹開心。」
顏如玉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這種的,她一看就噁心,但她也聰明,順從的接過,卻在下一秒直接朝著那幫人的臉潑去。
趁著他們暴怒的當頭,顏如玉轉身就跑,當然是跑不了的,畢竟對方是四個成年男人,顏如玉被揪住了頭髮,就要被人往桌子上砸去時,一個痞氣的聲音響起,「嘖嘖,一幫***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男人一張帥氣得過分的臉此時在顏如玉眼裡,宛如天神下凡,她痴痴的看著那人,只見他嘴巴不饒人,身手更是不饒人,一個抬腳就把人輕輕鬆鬆踹出老遠,來一個踹一個,來一雙就踹一雙,另外一隻手還緊緊扣著她的手腕,把她保護在身後。
沒幾個回合,四個男人就被打趴在了地上,想要再戰,卻已經爬不起來,十分鐘后,他們被附近的巡邏隊給帶走喝茶,因為有人提交了半年前的一個十六歲女孩慘死出租房的證據,原來就是這幫畜生乾的,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
早春的櫻花樹下,如玉般的女孩仰頭問俊美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若有所思的應了兩字,「黑狼。」
黑狼?
女孩不太相信的重複,怎麼會有人的名字像這樣,她第一反應是男孩敷衍她。
「我說,是你的全名。你都不說真名,我怎麼報答你?」
黑狼愣了一下,嘴巴喃喃,「我真名就叫黑狼啊!」
他是孤兒,因為被一直黑狼給養大,後來黑狼死了,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叫成黑狼。
顏如玉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的真名就叫黑狼,可看男人清澈的目光,裡面毫無雜質,顏如玉忽而笑了。
「這樣啊!那不如我以身相許如何?」畢竟昨晚上的事,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估計早就被毀了,這種事在酒吧經常上演,不會有人管,酒吧也不敢管,誰被盯上了,也只能認栽。
一向在盛顏面前能說會道的黑狼,此時卻像個純情學生,耳根紅得跟煮熟的蝦一樣。
「噗嗤!」顏如玉看著他這副模樣,也知道這就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愛情的毛頭小子,越發對這個人堅定了。
當天,顏如玉就和父親和好,答應聽從父親的,還說之前是她不懂事,顏天文無比欣慰,當晚留女兒在自家第一情人那裡住一晚,趁著那兩人出去散步的時候,顏如玉偷偷溜進了那二人的卧室,並拿出黑狼給的微型晶元,貼在了不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