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心當成驢肝肺
傅御琛看著她一臉享受到傻笑模樣,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看不下去的站起來將大廳的燈全開了。
猛然的光線,刺得顧以安猛的睜開眼,醒了過來。
「醒了,睡的舒服嗎?」傅御琛眸光危險的眯起,看著她。
「舒服…」顧以安本能的應了聲,這才反應過來,是傅御琛的聲音,嚇得她從沙發摔到了地上。
她怎麼睡著了?
這是睡了多久?
傅御琛什麼時候出現的?
雖然腦子很蒙圈,摔的有些疼,但她還是因為剛剛的夢心虛得立刻站了起來。
正準備開口解釋,聽到傅御琛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大龍蝦好吃嗎?神仙水好喝嗎?」
顧以安一聽,差點一口口水嗆死自己,咳得臉都紅了。
那不是她夢裡的事嗎?他怎麼知道!
她該不會說夢話,都被他聽到了吧?!
偷偷的喵他一眼。
傅御琛朝她湊近了幾分,危險的氣息頓時似一張網朝她灑了過來,「夢裡使喚人是不是特別爽?」
顧以安想後退,腳下卻似定住了般,她下意識的縮了縮頭,死不承認的虛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哦?那你說說是哪樣?」傅御琛看穿一切的看著她。
顧以安心虛的眨了眨眼,傻笑道:「我雖然是你的保姆,但是沒有必要告訴你我做了什麼夢吧?」
傅御琛猛的又朝她湊近了幾分,雙手撐在了沙發邊上,將她固在了雙臂之間,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你還知道你是保姆?你看看幾點了,飯呢?」
距離一下子近得顧以安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
這樣的距離下,顧以安頓時也不心虛了,只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可一想到因為揍他,她剛被他算計了一個月的保姆。
她忍了下來,給他一臉職業性的微笑:「我這就去給你做。」
傅御琛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那目光,深如海,幽如潭,冷如冰,彷彿在看一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顧以安渾身都忍不住緊繃了起來,她迎視著他的目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從他的眸光里再次感覺到一抹熟悉感。
她正要捕捉到什麼,傅御琛忽然鬆開手,站直身子給她讓出路。
顧以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視線還停留在他的眼睛里。
傅御琛微垂眸撇她一眼,「愣著幹麼,還不快去。」
顧以安這才反應過來,在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中,逃似的往廚房走。
對著他心跳加速個什麼勁?!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有男人靠她那麼近?是個男人她就心跳加速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饑渴了?
越想越可怕,顧以安一個激靈甩開那些可怕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心口,讓自己淡定下來,打開冰箱。
冰箱里很多菜,她看了看,熟練的拿了一些出來。
關上冰箱的門,她才發現,傅御琛不知道何時跟過來了,倚靠在門框上,抱臂看著她。
監視她?
怕她毒死他?
顧以安翻了個白眼,當沒看到,去忙她的。
煮飯,洗菜,切菜…
傅御琛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眸光一點一點的滯了下來。
腦子裡,又浮現起模糊的畫面。
一男一女嬉戲,隱約有歡笑,打鬧…
他努力的想看清楚他們的臉,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可就在他要捕捉到一絲什麼的時候,他的頭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掙扎著,不甘心的想看清,可越是努力,疼痛就越是劇烈。
最後,疼的只剩下痛覺。
「砰!」
門框處發來巨大的聲響。
顧以安嚇得手一抖,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疼的她瞬間有些炸毛,咬牙轉頭看向門口。
傅御琛坐在地上,靠著門框,手捂著頭,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往下滾落,優雅高貴冷漠盡失,一副犯病的模樣。
本來想怪他搞出這麼大的聲響嚇到她切了手,看到他這樣,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裡,她立刻走過去扶他,「你怎麼了?」
不喜歡他歸不喜歡他。
可她向來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顧以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扶到了沙發上坐下,倒了杯水遞給他,「你家裡有沒有葯?需不需要我給你叫救護車?」
傅御琛靠在沙發上,這才有了些許疼痛以外的精力,微微抬了抬眼皮,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我沒病。」
「有病就有病,我又不會笑話你,都這個時候了,是命重要還是…」
不等她說完,傅御琛冷綳著臉打斷她:「顧以安我沒病。」
顧以安頓時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氣得頓了2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行,你沒病,是我狗咬耗子多管閑事,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做飯…」
傅御琛看著她的身影,幽冷的眸子里染著深色,直到她身影消失到拐角,他才舉起手裡的水杯。
正打算喝一口,發現了杯子上面有血。
微微蹙了蹙眉,他看向自己。
他白色的襯衣上,也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那是顧以安剛剛碰他的地方。
她流血了?!
顧以安氣呼呼的回到廚房,準備繼續切菜,才發現自己的手流血了,她對著水龍頭沖了沖,將血跡洗乾淨,已經不怎麼流血了,她沒事般的繼續切菜。
剛切完,傅御琛拿著水杯進來了,撇了眼她的手,看到她手指上那明顯的血痕,眸光緊了下,但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一絲嘲笑:「切菜切到手了?會做飯嗎?」
明明是他害她手指被切的好嗎?!
顧以安不知道給什麼表情的看他一眼,「我說是,你能讓我不做嗎?」
「不能,就算你把你的手指全切了,這飯也得做。」嘴上說著冷血無情的話,傅御琛的眸光卻還落在顧以安割破的手指上。
顧以安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無視他去洗鍋。
一向都是他無視別人的話,被顧以安無視,傅御琛心裡很不舒服,看了她兩眼,喝了口水,拿出老闆的口氣:「快點,餓壞了我,把你賣了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