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玉米地約會
靠山村傳出一個跟打雷差不多的消息,村長的兒子孫有志要和磚瓦廠廠長的閨女劉小芬訂婚了,是誰最先說的已經不清楚,可鬧到現在村裡三百多戶人家全知道了。
這個消息把張純鬧騰壞了,心裡很不得勁,他和劉小芬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就穿著開襠褲互相送東西,你給我五個山裡紅,我就給你一塊水果糖。
劉小芬還總是會問,張純哥,你咋長得跟我不一樣,張純就笑著逗她,你再過上一些日子就跟我一樣了,可又過了兩年,當兩個孩子都不穿開襠褲,身子就更不同了。
到現在,張純22歲,有178那麼高,結實的身板,小麥色的皮膚,雖說相貌一般,可腦子好用,有個性,人緣也不賴,在靠山村算是很有魅力的小青年。
劉小芬也22歲,只比張純小三個月,臉蛋比春天的山桃花都美,168的個頭,顫悠又妖嬈,是靠山村頭號美人,早就把那些到了傳宗接代年齡的小青年們迷得不行了。
劉小芬要訂婚的消息像是錐子扎到了張純的心,這麼好看,這麼有個性,敢作敢當的大美人咋能嫁給孫有志那個狗東西?應該做自己的女人才對。
四間的磚瓦房裡有個一間房大的客廳,沒啥值錢的傢具電器,沙發也很舊了,張純坐在上面,抓起手機撥通了劉小芬的號碼。
「小芬,你在幹啥?」張純著急說。
「還能幹啥?在我姑的飯店裡忙。」劉小芬嬉笑說:「看你急的,是讓村裡的謠言給鬧騰的吧?」
「我就是被鬧騰到了,剛過飯點,估計你那邊也沒多少人吃飯,咱倆在大場邊的玉米地里見,行不?」張純說。
「你得讓我想想。」劉小芬說。
「有啥好想的,就幾步的路,又不是讓你去美國,去了玉米地,我又不會吃了你。」張純說。
「你還敢說?上次在大場邊,你那麼過分,我都記住你個東西子了!」劉小芬嗔怒說。
「你還擔心這個,我不會的,這次是商量大事。」張純滿口說。
張純的記性好著呢,當然沒忘,半個多月前,他在大場里碰到了劉小芬,兩人坐到了地稜子邊上說笑的正開心時,他就把劉小芬柔軟的身子摟到了懷裡,隔著衣服感受了十來分鐘她的綿肉。
父母老是給劉小芬灌迷糊湯,想讓她跟孫有志好,這讓她的芳心特別糾結,就是村西頭的大山倒塌了,她也不會喜歡上孫有志那種人,想了一會兒,她還是答應了張純。
說好的是一個鐘頭以後見,張純一邊抽煙一邊消磨時間,他的家裡沒裝有線可是有一個大鍋,能收四五十個台,時不時的就有好節目。
半個多鐘頭后,張純換上了洗乾淨的半袖紅T恤和藍色的牛仔褲朝大場邊走去。
大場是秋收時鄉親們晾曬穀物和豆類的地方,這才是六月份,大場上一片乾淨,經常就有小孩子在那裡學騎自行車或者打陀螺。
張純到大場的地棱邊時劉小芬還沒有出現,他發了條簡訊過去——我到了,你到哪裡了?
半天也沒收到劉小芬的回復,張純有些心焦,撥過去一個電話卻讓她給掛了,難說是劉小芬不好脫身?可還是要等下去的。
天氣很熱,張純抽完一根煙時,額頭就冒出了一層汗,不如去玉米地里涼快一會兒。
這玉米地長得正盛,比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都強壯,密密麻麻的,張純好半天才找了個空隙大的地方坐下來,他的動作很小心,防止把莊稼苗給碰倒了。
又過了半個多鐘頭,還是沒劉小芬的消息,到底是來還是不來了?張純又掏出了手機,想給劉小芬打電話時,忽然有情況發生。
張純聽見了人的身子和玉米秧子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他馬上就看清楚了,不是劉小芬,是村東頭大道邊小診所里的李醫生。
李醫生是個很有味說的女人,今年三十三歲,祖傳的醫術,嫁到這個村有七八年了,三年前,她的男人在外邊打工出了事故,死了,從此就她一個人帶著才三歲大的兒子一起過。
「憋死我了,摘點豆角也這麼受罪。」李醫生嘀咕了一聲,後背對著張純,褪下了褲子解小手。
一個男人的眼珠子要是想看美事,有個透光的縫兒就夠了,玉米秧子之間有不少縫兒,張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風韻的女人解小手,又豐滿又好,真是不賴。
李醫生已經站了起來,一邊哼唱著「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一邊系著褲腰帶。
她穿的是半袖粉衫和牛仔褲,挺鮮亮的,可那條腰帶就有點擰巴了,是條窄窄的紅布帶,她嫁到這個村裡時系的就是這種,老娘說了,紅的喜氣,可丈夫已經死好幾年了,她還買這種,不知道圖個啥。
張純不想出聲,想讓自己的艷遇不知不覺飛到山上去,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子邪勁,很想打噴嚏,控也控制不住了,很響亮的來了一個。
李醫生還沒系好褲腰帶,當下就被嚇了一哆嗦,驚聲說:「我的媽呀!誰!」
「不是鬼,是神。」張純隨口說了一聲。
李醫生看到是張純,皺著眉頭說:「你不去磚瓦廠里幹活,躲在這裡看老娘解小手?」
張純在磚瓦廠里幹活有一段時間了,今天心裡鬱悶,想約劉小芬出來聊一會兒,這才請了假。
「李醫生,我可沒想著偷看你解小手,就是碰巧了。」張純點著一根煙。
李醫生豐腴的身子和玉米苗刺啦刺啦摩擦著,竄到了張純邊上,生氣說:「你再給我碰巧一個試試?我打掉你的腦袋。」
她的手抬了起來,但沒打到張純頭上,只是做了兩個假動作,嘴裡還伴著啪啪的聲音。
張純似笑非笑看著她,一直到她把手放下:「看你這覺悟,還是治病救人的醫生,我都解釋過了,你還以為我是故意的?我敢對著村西頭的歪脖榆樹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在靠山村,對著村西頭水塘邊的歪脖榆樹發誓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得有這個膽子,你得坦蕩。
那棵歪脖榆樹已經有七八十年的歷史,親眼見證了日本鬼子是咋玩完的,到後來,就成了很多人心中耿直的樹神,誰發了違心的誓,就會鬧誰,輕的神志不清,連連倒霉,重的就拉到閻王老子那裡去了。
靠山村裡有不少人相信歪脖榆樹的神奇,可到底靈驗過幾次,誰也說不清楚。
聽見張純這麼說,李醫生這個善良的女人更願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要不被樹神懲罰了咋辦?有點醫術,可她也是個很迷信的女人,覺得那些鬼神都是真的,就是不願意讓人看到才不現身。
「行啦,我不想跟你說了,羞死我了,以後你去我那裡買葯,我都不賣給你!」李醫生滿是無奈的走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看了一眼時間,都是下午四點多,可能劉小芬不會來了,張純舔了舔嘴唇,走出玉米地,打算回家。
快走出大場時,張純忽然接到了劉小芬的電話,說她馬上就到。
本來以為沒戲了,馬上就要來了,看來自己多等了兩個鐘頭還是對的,讓劉小芬看出了誠意。
十來分鐘后,圓領衫花裙子打扮的劉小芬出現在了張純的視線里,那張臉嬌美中透出幾分野性,步子是那麼的婀娜。
劉小芬小跑起來,豐滿的胸脯子跳啊跳的,天上的鳥兒看到都呆了,飛都飛不起來啦。
張純心裡當下就舒坦多了:「小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早就想來,我爸一直在我姑的飯店裡,我要出去,他問我去哪裡,我騙他,後來讓我姑給說破了。」劉小芬氣喘噓噓說。
張純坐到了地稜子上,手裡捏著一根煙:「後來咋出來的?」
劉小芬坐到了張純身邊,兩條修長的美腿並緊偏到一邊,可不能像小時候穿開襠褲一樣讓張純看了:「我姑去廁所時我跑出來的。」
張純把手裡的煙點著了,兩人開始了沉默,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咋說,太實質性了。
「純哥,給我唱《故鄉》。」劉小芬說。
張純知道,劉小芬又想聽那兩句了,用自己略帶沙啞的嗓音唱起來。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真好聽。」劉小芬面帶緋紅。
「你該是我的。」張純說。
「少臭美,我啊,也就是願意跟你多呆一會兒,可沒別的意思。」劉小芬說。
「那你對孫有志呢?」張純說。
劉小芬的臉色當下就沉了下來,燦爛的微笑像是飛到了大道邊,得跑過去才能看到。
「你人挺好的,耿直,仗義,聰明,對以後的日子有想法,好色……」劉小芬也覺得自己說吐露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像桃花一樣的美麗。
「好色也算優點?再說了,哪個男人不好色?」張純說。
劉小芬的嘴巴抿嘴了,心裡覺得張純挺好的,在村裡的小青年裡算是數得上的,可父母就是嫌他的家裡窮。
過了一會兒,當張純朝劉小芬看去時發現她的眼裡有淚水,比雪花都晶瑩,比泉水都剔透,讓人那個心疼,簡直是沒法說了。
張純把劉小芬柔軟的身子摟在懷裡,暖暖的,像件小棉襖。
「別著急,我不會讓你嫁給孫有志的。」
劉小芬的身子跟張純貼得更緊了一些,當張純想去撫摸更柔軟的地方時,劉小芬打開了他的手:「你真野,少摸我這裡!」
劉小芬的圓領衫剛才讓張純的大手給支起來了,胸脯子顯得更大,她朝下拽了拽,掙扎著想站起來,就在這時,孫有志和兩個小青年一起走了過來,當下里,劉小芬就改變了想法,就讓張純摟著,就是專門要讓孫有志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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