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絕世奇才
「以那老東西的本事，若不是他主動將令牌給你，你小子便是生了九隻手，也別想拿到這令牌。」老人嘆了一口氣道：「也罷，雖不知那老傢伙為什麼會將如此珍貴的令牌給你這小傢伙，不過既然有令牌，你便進去吧！傳功樓一二層的所有武技功法，你都可借閱。不過你小子只是血脈境的修為，貪多不爛，老夫奉勸你還是只挑選一本為好！」
燕南飛拱手謝過老人，便走進了傳功樓之內，身後幽幽的響起老人疑惑的自語聲：「這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燕無迢那老東西竟會將如此珍貴的令牌給他？」
世間武技功法，神級之下共可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其中每個等級中又可分為上、中、下、絕四品。
燕家雖號稱洛城第一大家族，但洛城也終究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燕家中所收藏的，倒也沒有什麼太過珍貴的武學。
燕府傳功樓所收藏的武學，最高不過玄級上品，其中黃級武學被擺放在第一層，黃級以上武學被收藏在第二層。
倒是傳說中燕家初代家主燕絕天，曾身懷地級武技，不過也早就遺失，如今只剩下殘缺不全的半部劍法而已。
以燕南飛的眼界，雖然如今修為尚低，但普通的黃級武學，他卻是不放在眼裡的，因此沒有在一樓有絲毫停留，直接來到了二樓之上。
傳功樓的二樓，便是手持長老會令牌，也不得進入，需要長老會和三個直系主事人中至少兩個同意才行。不過燕南飛既然手持燕家老祖的令牌，倒是可以通行無阻，直接來到二樓之上。
燕南飛隨手拿起一本武技，便開始翻看，看過之後，卻又放在一邊，然後又拿起了下一本。
……
燕南飛進入傳功樓之時，正好是正午時候，等他看完傳功樓二樓所收藏的武技典籍，窗外已經射入了點點月光。
「小子，不過是挑選一本武技，你要挑到猴年馬月去？」樓下老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了上來：「若是還沒選好，明早再來，老夫可要鎖門了！」
此時，燕南飛正好看完二樓最後一本武技，正是燕家初代家主燕絕天所遺留的地級武技《燕返九斬》，不過這本武技如今只剩下了前三斬，後面更多的早已遺失不見。
「這燕返九斬，倒是有點兒東西，燕家唯一能入得了本尊眼的，也就這本武技了，只可惜還是殘缺不全的。」燕南飛放下手中的典籍，搖了搖頭，朝著樓下走了下去。
……
一樓之下，那老人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見燕南飛空手下來，不禁抱怨起來：「老夫早告訴過你小子，貪多不爛，讓你用心挑選一本適合自己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眼高手低，選了一天，竟然是空手下來了！老夫要鎖門了，你明天趕早再來罷！」
「明天小子倒是不用來打擾老前輩了。」燕南飛卻是抬手指了指腦子：「這二樓的武技，小子已經全部記在這裡了。」
「什麼？」老人怪叫一聲，沒好氣的瞪著燕南飛，「你小子可別在這裡胡吹大氣！這傳功樓二樓收藏的武技雖沒有一樓多，但是也不下七八十本，你半天的時間就完全記住了？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天神下凡，至尊重生不成？不僅眼高手低，還口無遮攔，燕無迢那老傢伙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將那令牌給你？」
燕南飛此時心中也有了些火氣，冷冷一笑道：「老前輩若是不信，儘管考較小子便是！」
「好，老夫看守這傳功樓也有百年之久，這裡面的武技典籍，老夫也已經看了不下數十遍。」老人眉毛一豎，不信邪道：「你小子既然敢胡吹大氣，那老夫倒是要考較考較你！」
老人想了一想，然後說道：「既然你說你都已記住了，那劈石破玉拳，你且背來聽聽。」
燕南飛便按照記憶，將典籍上的記載背了出來。
「哼，不過是胡吹大氣的臭小子罷了，你背的亂七八糟，是什麼東……」老人話剛說到一半，忽然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怪叫一聲：「倒背？你小子剛剛是在倒背典籍！」
「不錯，老前輩果然是對傳功樓內的典籍十分清楚。」燕南飛笑著點頭道：「小子剛剛便是將典籍記載倒背了一遍。」
「我燕家，當真出了如此天才？怪不得燕無迢那老傢伙竟捨得將令牌給這小子！」老人心中已是震驚無比，只是有些拉不下臉來，輕哼一聲道：「記得，未必就會使！縱使你小子過目不忘，倒背如流。使用起來恐怕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年輕人還是要虛心學習才是！」
老人本以為燕南飛會借坡下驢，沒想到燕南飛卻再一次打了他的臉：「小子會不會使，老前輩試試便是。」
老人眼睛一瞪，氣呼呼道：「好小子，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老夫就將自身元力壓制在和你相同的境界，試試你小子的手段！」
說罷，老人猛一抬手，一掌朝著燕南飛拍了過來。
「玄級下品武技，天幻掌！掌法似真似幻，捉摸不定，殺人於無形之間。」眼見老人的手掌分散出五個完全相同的虛影，燕南飛心中明悟，一抬手，竟是使出了與老人一模一樣的武技出來。
只見十個難分虛實的掌影拍在一起，因為老人將自身的元力控制到和燕南飛同一水平，竟是沒有在他手上討到絲毫的便宜。
「世間竟有如此怪事？這小子只是看了一遍，就已經完全能夠融會貫通了？」老人心中震驚不已，隨即手法一邊，意志朝著燕南飛點了過來，指尖隱隱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玄級中品武技，幻陰指！以自身元力凝成寒氣，注入敵人身體之內，修鍊到高深處，能直接將敵人凍成冰塊！」燕南飛也同樣手法一變，再次和老人使出相同的武技出來。
老人所會的武技種類之多，可以說是燕家之最，恐怕連燕家老祖都無法與之相比。但每次一變，燕南飛也隨即跟著一變，使出與他相同的武技來。
將元力壓制的老人，憑藉自己的戰鬥經驗，竟然在燕南飛手中討不到絲毫便宜。老人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站在自己面前的，彷彿不是一個才剛剛開元的十六歲少年，而是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一般！就連自己的動作，甚至都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內。
「老夫還不信，世上當真有如此的絕世奇才！」老人心中此時也起了爭強之心，暗自發狠道：「老夫就不信，短短半天時間你連這殘缺的武技也學會了！」
「燕返九斬，龍威燕頷！」老人以指為劍，雖是壓制元力，但體內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劍意。
他所使用的，正是燕家初代家主，威震東極大陸的燕絕天所遺留下來的那本殘缺武技。燕返九斬中的第一式——龍威燕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