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是什麼人
第114章你是什麼人
呂梁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彎下腰去撿,「不不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沒接住。」
陳奧下意識的更快一步去撿了,沒想到會直接碰到她的手背,她幾乎是快速的就縮了回來,像是碰到什麼妖魔鬼怪一樣。
三個人都楞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這姑娘是不喜歡被人碰?嗎?
她咽了咽口水,咬著下唇,陳奧把藥膏重新遞過來,才小心翼翼的拿住。
「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陳奧撓了撓頭並不在意,「沒事沒事,你趕緊抹葯就行,這燙傷會留下疤痕。」
「謝謝……」
待火鍋來了,呂梁都沒在開口說過一句話,他們在討論代碼,她根本也聽不懂。
吃飯時,她還是沒能插上嘴,只能草草吃完拿著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中。
三個人還在餐桌上討論著事情,何志朗問道,「那姑娘有些奇怪吧。」
胡成一示意他閉嘴,「我姐救了她,那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別瞎猜。」
陳奧摸著下巴說道,「我看過一個新聞啊,上面說有的女性會恐懼異性的觸碰,恐男症,不會是這個吧。」
「真假?」何志朗放下了筷子,「不過剛才吃飯的時候的確是有點奇怪,我們夾菜的時候她不敢動,等我們沒人夾了,她才敢伸手。」
「你觀察得還真細緻。」
何志朗聳肩,「偶然看到的,可能就是你說的這個癥狀。」
胡成一敲了敲碗筷,「閉嘴閉嘴,這姑娘還在這裡住著呢,背著人家說什麼的。」
兩個人也覺得不太妥,也就閉上嘴巴了。
呂梁在浴室中左顧右盼著,反覆的拉著門把,關上窗戶,確定都鎖死了,才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
她抬頭,看到了鏡子中擰著眉的自己,有些難過。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大概是被迫的那天晚上吧,一場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噩夢。
——
是夜。
胡茶兮帶上黑色的口罩,悄無聲息的從後門流進了零點六酒吧中。
既然在這裡進行齷齪的交易,那麼包間肯定和上次一樣,是最隱蔽的那個。
嘈雜激烈的音樂聲震動人心,一路向做賊似的摸到了包間門口,外面被封鎖的死死地,有幾個保鏢在。
保鏢?
呦呵這不巧了嗎!上次差點拜把子的那幾位啊。
「嘿!」她不知道從哪忽然冒了出來,幾個人心理素質再好也被嚇了一大跳。
摘下口罩,他們才恍然大悟道,「蕭夫人!」
胡茶兮呲牙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門,「裡面進行骯髒的交易呢?」
他們紛紛點頭,這種事情對她也沒什麼好瞞的。
胡茶兮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和針孔攝像頭,「我來搜集證據的,放行不?」
那光頭壯漢道,「我們肯定放行,但是蕭夫人您一個人進去不好吧。」
「誰說我要進去了。」她賊兮兮的笑看著他們。
五個人茅塞頓開,感情他們就是利用工具……
胡茶兮將準備好的錄音筆扣在他的胸前,說道,「你只需要進去三分鐘就行,這三分鐘你盡量聽到他們的談話,然後錄音拍攝。」
胡茶兮看著他們,「你們放心,這件事跟你們不會有任何的關係,我包你們平安。」
五個人點頭,「謝謝。」
她輕笑,拿出一張隨便在網上找的鄭逸銘照片,告訴他,「就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好。」
門外,那四個人跟她聊天。
「蕭夫人,蕭爺沒跟著您嗎?」
胡茶兮把手指抵在唇邊,「噓,這件事對他保密。」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出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那還不得生氣。
四個人恍然大悟,他們就知道,蕭爺果然是個寵妻狂魔。
包間內,鄭逸銘悠然的坐著抿著酒,看著那都快交織到一起的男男女女們,嘴角勾起弧度。
一旁的何天行說道,「一個叫呂梁的大學生前天失聯了,我沒找到人,你怎麼看?」
他晃著一條腿,「還能怎麼看,說過進了這個圈子,就別想著出去了,當然是得解決了。」
「目前她處於失聯狀態,我找不到人。」
鄭逸銘轉過頭,看不到他的眼睛,「一個小小的大學生也能難住你?」
「呵。」他冷笑一聲,「這可是我們兩個合作的,她若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們兩個也不好過。」
他臉上沒了笑容,「所以呢,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可不會去殺人。」
何天行別過頭沒再看他,「我沒讓你殺人,接下來趕緊去多召集點人手,女人明顯不夠了,這些傢伙肚子大著呢,恨不得床上三個。」
鄭逸銘撇了撇嘴,「那那個失聯的女大學生呢?」
「怕什麼。」他點上一根煙,「她才大二,我就不信她一輩子不會去學校。」
煙霧瀰漫著褶周圍,空氣沒辦法流通,在這糜爛的氣氛中顯得更加神秘。
身後的光頭壯漢計算著時間,準備抬腳離開時,忽然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來。
「站住!」
他腳下一頓,一股寒氣從腳底而生,轉過頭去,只見那被劉海擋住的眼睛傳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是什麼人。」他交叉著腿,把手中的香煙從嘴邊拿開。
他停止了腰板說道,「您好,我是吳先生的保鏢。」
「吳先生?」鄭逸銘打量著他,然後轉頭看向那個肥頭肥腦的胖男人,在美女的包圍中笑的不亦樂乎。
「是他?」他指了指。
他點頭,「是的。」
何天行冷漠的開口,「你一個保鏢,不好好站在門外守著,進來做什麼?還站在我們身邊。」
他不慌不忙的說道,「門外有位服務員讓我詢問你們需不需要添酒,看您們都在忙,應該是不需要。」
何天行發出一聲嗤笑,「我怎麼不知道我的酒吧里,服務員還有主動詢問添酒這個工作範圍?」
光頭壯漢心裡咯噔一聲,沒人告訴他這是他的酒吧啊。
完蛋,要死定了。
他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不說話。
何天行的嘴角拉平,將手中未燃完的香煙直接摁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胳膊猛地一個抽搐,火熱熱的煙頭燃燒著他的皮膚,卻是連吭都不敢吭。
「你是什麼人?」他嚴肅的問道。
「吳先生的保鏢。」公式化的回答,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被燙傷的不是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