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11、從王妃到王后

第七卷 11、從王妃到王后

第七卷11、從王妃到王后

「加里波第固然不是個威脅了,但是那些他的追隨者們,那些義大利青年黨的成員們,卻念念不忘營救他。我擔心這些叛亂分子無法成功營救加里波第,就會對殿下您和王妃殿下下手,因此,我已經安排更多的人手來保護您和王妃的安全。」

「很好,你想的很周全。」卡爾.路德維希親王讚許的道。有誰不喜歡瑞恩斯坦呢?年輕帥氣,有希臘人的輪廓分明的臉龐,僅僅只是外表就足夠獲得他人的好感;他心思縝密,嘴巴又甜,還是個能征善戰的指揮官。他得到了皇后的寵愛,也得到了皇帝陛下的信任,就連索菲皇太后也很信任他。

——如果非要挑出毛病的話,大概他對皇后的赤lu裸的愛慕最有可能毀了他的一生。

卡爾.路德維希親王自然也對這位年輕希臘人的感情很明白。

不是不妒忌的。身為皇后的寵臣,瑞恩斯坦比他更有可能接近伊麗莎白——一想到這個傢伙能夠在可愛的茜茜面前獲得她的歡心,卡爾.路德維希的心就像似有千萬隻螞蟻咬噬一般。他是茜茜的小叔子,並且弗蘭茨知道茜茜在少女時代與他很有感情。對其他愛慕者,皇帝只會一笑置之,但是對於自己的弟弟,弗蘭茨是不會放鬆警惕的。

「看好加里波第,皇后對這個義大利人非常重視。」卡爾.路德維希又道。

「是,我會很嚴密的看管他。」

****

佛羅倫薩。這個日後定將因為費迪南德國王而名耀歐洲地城市,為了新國王的登基徹夜不眠,燈火通明。

王妃夏洛特公主,哦,不,應該是夏洛特王后了。這位因無知而漸漸失去婆婆歡心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兒媳婦,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王后。愛慕虛榮或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也同樣包括我們的伊麗莎白皇后。

伊麗莎白也不是無緣無故討厭夏洛特的。還在費迪南德與夏洛特剛結婚不久,維也納社交圈在一次宮中「選美」中。竟然選擇了夏洛特王妃成為宮內最美地女人。這是伊麗莎白所不能容忍的。參與這次無聊地選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遭受到了冷落,宮廷舞會因此有一段時間缺乏足夠的參加人員。

夏洛特公主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戀,自戀程度已經不亞於皇后陛下,費迪南德就很厭煩妻子的這種病態的情感,曾經毫不留情地諷刺妻子:「如果你的靈魂能夠像你的衣櫥那麼豐富就好了。」言下之意是譏諷妻子沒有什麼政治家的妻子的素質。

費迪南德很敬佩伊麗莎白,覺得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面對目標毫不猶豫的前進。美麗的外表固然令人賞心悅目。但是如果能夠配上足夠地智慧,才能稱得上是相得益彰。所以費迪南德很不滿意自己的妻子。

王室的女孩子們也並不都是對政治敏感的人物,夏洛特就屬於其中的一員。除去她的公主頭銜,她跟任何一個普通女人沒什麼兩樣,也會吃醋、愛美、喜歡珠寶、常作白日夢。

大部分地王室子女甘於接受自己的出生和婚姻都是政治的需要,但是只有極少數人才會最終接觸到權力的頂端。成為君主的並不多。費迪南德經過自己的努力和兄長的支持,成為了義大利國王,統治一個富饒的國家。一個具有重要地理位置的國家。

不是不驕傲的。

自幼被當作夾心人,經常被父母忽略地他,終於能夠挺起胸膛,送給母親「義大利國王之母」地桂冠了。

弗蘭茨四兄弟在心理上一直沒有斷奶,直至他們死亡。

儘管費迪南德對妻子有諸多不滿,可是作為一位王后。她的容貌和舉止還是得當地。比利時國王因為女兒成了義大利王后而高興萬分,派人送來了祝賀的禮物。

「費迪南德,你看,父王送給我的禮物。」夏洛特王后歡喜的說。

那是一頂鑲滿綠寶石的小王冠,非常閃耀漂亮。

「很漂亮。」費迪南德毫無感情的評價。這頂王冠很適合夏洛特,她有一雙形狀優美的綠色的大眼睛,明眸善睞。

「今晚的舞會我就要戴上它。」

「又有舞會?」義大利國王開始頭疼:這些煩人的宴會啊舞會啊還真是多。不像他的兄長弗蘭茨,費迪南德並不喜歡跳舞,他討厭過分修飾的女人。在米蘭的時候,他幾乎從來不參加總督府的舞會。

他認為一個做大事的男人不應該過多的喜愛這種娛樂消遣。

只有一種情況下他會例外:有他喜歡的女人參加的舞會。

費迪南德喜歡女人。並且他的喜好範圍很廣。他喜歡維也納那些有點俗氣的女孩。也喜歡精緻的巴黎女人,當然米蘭那些熱情的女郎也是很好很好的。他為人謹慎精明。夏洛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情人。

「你又不參加嗎?」夏洛特瞧了一眼丈夫。

「哎呀,實在沒什麼興趣啊。」費迪南德懶洋洋的說。

「可是你是國王,是男主人啊,你不參加的話,太失禮了吧。」

費迪南德真想說「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身為國王必須付出的代繳就是不可以任性。於是無奈的道:「當然還是要參加的,不過我可能半路溜走。」

「只要開始的時候你能領舞,結束的時候你能出現就好了。」夏洛特王后大度的說。幾年的婚姻生活,她總算了解到自己地丈夫有時候還是個任性的大男孩。這一點她從來不為難費迪南德。她年輕。愛玩,並且不希望丈夫看見對自己大獻殷勤的幾位貴族——只是享受那種被愛慕的感覺。

夏洛特很妒嫉伊麗莎白的一點就是:憑什麼茜茜總是會被人愛著?女性的虛榮心作祟,心裡十分不平衡。

——她現在是義大利王后了,身邊也出現了眼光中流露出愛意的追隨者。就算她想要在佛羅倫薩建立起向伊麗莎白皇后示威地小霍夫堡宮,也是可以理解的。

****

此時,遠在維也納地索菲皇太后心裡充滿了喜悅。她的兒子們其中有一個是奧地利皇帝,另一個是義大利國王。身為兩位君王的母親,再得意不過。

「我真是太高興了。」在弗蘭茨面前。索菲由衷的說道:「你瞧瞧,義大利國王!哦!除了你登基的那一天,還有魯道夫出生的那天,我就數今天最高興了。」

「我也很高興,媽媽。費迪南德現在身上的擔子很重,我希望他能夠應付地過來。」皇帝有節制的微笑著。他還在頭疼為了維持弟弟在義大利的統治地位需要花費的軍費。好在在猶太財團的支持下,資金還不算什麼嚴重的問題。國內經濟正在逐步好轉中。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各種企業和商業都紅紅火火的發展起來。

「我知道你會幫助他地,」做母親的殷切的注視著最為喜愛的長子:「費迪南德有能力做一個好國王,但是他必須先挺過最艱難的這個階段。」

「當然了,媽媽,我會幫助他的。費迪南德很能幹,我一直知道這一點,所以您不用太擔心了。」

「還有路德維希!哎。他現在在那不勒斯,費迪南德能夠有路德維希幫忙治理混亂地那不勒斯,真是難為了路德維希。」

「這一點,我跟費迪南德仔細商量過了。雖說加里波第煽動那不勒斯的平民,趕走了當地的貴族,但是人們只是因為弗朗西斯科二世那種糟糕的統治方式。我相信路德維希能夠改進政府機構的辦事方法,以及一些其他的問題。這樣,人民就會安定下來,就不會對統治者有什麼意見了。畢竟,能有麵包、有房子住,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這完全是伊麗莎白那套不怎麼成熟的拉攏討好無產階級的說法。

「那些**者!」索菲表情厭惡的說:「我真有點擔心費迪南德和路德維希地安全呢,那些義大利人……太可怕了。」義大利地**運動大概是全歐洲最頻繁最激進的。

「安全問題,我已經責成仍然留在義大利地司穆伯爵去做了。」弗蘭茨實質上不是勇猛的開拓疆土的君王,他是個本份的勤勤懇懇做好自己工作的國家最高級的公務員,細緻是他的代名詞。謹慎是他的座右銘。

索菲皇太后對司穆伯爵的安全措施完全沒有意見。「很好,我對他很放心。」

「等義大利的局勢穩定了。我派人護送您去佛羅倫薩。」弗蘭茨微笑:「在此之前,我需要解決加里波第的難題。」

「加里波第?他?」索菲皇太后皺眉。

「儘管我很讚賞這位將軍,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敵人,我不可能釋放他。」

「當然不能放。」

「我也不是太想殺他。」皇帝猶豫道:「茜茜的意思,也不是特別想殺他。但是不殺他,那些義大利的**分子就會心存僥倖,時刻想要劫回他,或者抓住任何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來要求換回他。」這一套也是伊麗莎白灌輸給他的,交換俘虜或者人質。

「還是斬草除根比較利索。」索菲冷冷的道。她對於鎮壓叛亂分子及危險人物,從來都不手軟。

弗蘭茨淡淡的道:「只怕最後還是要簽署他的處決命令了。真可惜……為什麼司穆伯爵不在戰場上,讓加里波第光榮的戰死沙場呢?」這確實是瑞恩斯坦的錯啊。

皇帝的為難,也同樣是伊麗莎白皇后的為難。不殺加里波第確實是不可取的、潛伏著危險的,監禁或者流放他都同樣危險。

****

接到伊麗莎白的信,瑞恩斯坦倒是犯了愁:皇后把這道難題推給他了。

「我信任的瑞恩斯坦表兄:關於加里波第,我想他如果蒙主恩寵或許是個比較適合的結局,可是怎麼做才最好,我一直沒有一個確切的想法。我希望他的死亡能夠為帝國、為皇帝陛下、為我,也為你自己帶來最大的好處。你好好想想有什麼方法能夠儘可能的同時滿足以上要求吧。麗莎,即日。」

瑞恩斯坦開始頭疼了。

亞歷克斯.馮.瑞恩子爵道:「今天你竟然安靜的可怕。」他在那不勒斯配合路德維希整頓軍隊。

「頭疼呢。」犯愁的瑞恩斯坦無精打採的說。

「能讓你發愁的事情可不多呢。」

「多啊,有很多,比如……為什麼皇后不把她的***嫁給我。」

「……」亞歷克斯無語,「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怎麼說,我也是希臘國王的外甥,又有韋斯特巴赫家族的血統,為什麼我不能娶瑪蒂爾德呢?」

「你發燒了。」亞歷克斯拒絕討論這個問題。

瑞恩斯坦嘻嘻一笑:「其實,是不知道怎麼決定加里波第的命運,因而覺得無法跟皇后交代,所以才陷入了不可救藥的頹唐之中。」

「唉……」亞歷克斯想了一想,就明白了:「看來皇后還是要處死加里波第啊。」

「是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加里波第死了都比活著好一百倍。」

「那確實……加里波第活著的話,帶來的危險太大了。」

「所以他必須死,問題是,怎麼死的體面,而對奧地利以及義大利有利。」

「……這是個很難的問題……」亞歷克斯也犯愁了,「皇后筆下的要求太高了。」

「一個人的死亡,總得有點價值,你說是不。」瑞恩斯坦冷笑:「可惜,加里波第沒能死在戰場上,那樣他將會成為義大利的民族英雄,為了抵抗奧地利入侵,奮死抗敵。」

亞歷克斯也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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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的春天,普魯士駐聖彼得堡大使奧托.馮.俾斯麥返回柏林卸職;同年5月,俾斯麥被任命為普魯士駐維也納大使。[注2]

這個任命來的非常之詭異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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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1861年,俾斯麥46歲任駐法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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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亞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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