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2、紅黨起義

第八卷 2、紅黨起義

第八卷2、紅黨起義

俾斯麥出任普魯士首相一周后,在議會上發表了著名的「鐵與血」的演講。

相對於君主威廉一世的能力平庸,俾斯麥的堅決態度給了議員們極為深刻的印象。在這次演講中,俾斯麥頗為激動的,用他時而夾雜著幾句外語的渾厚男中音,宣揚著自己在同一問題上的綱領。在演講中,有幾點立即被人注意到即:德國的統一隻能由普魯士領導;德國的統一必須憑藉武力和戰爭手段;用民族主義的口號來吸引資產階級和其他階級,轉移資產階級議會對政府的對抗。講話的矛頭完全針對那些妨礙德意志統一的勢力。

這份講話自然很快就被送往歐洲所有國家的君主及議會的桌上。

伊麗莎白皇后使勁皺著眉頭:這樣放走了俾斯麥,到底是不是明智的決定呢?這個年代即使想要殺死一位國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不要說區區一個駐外公使了……不過,能夠看到俾斯麥在經濟問題的壓力之下,仍然堅持自己的主張,真算是值回票價了。

跟旗鼓相當的對手爭鬥才是有趣的——實際上,我們的伊麗莎白皇后根本不能跟俾斯麥這種天才外交家相比,她所能倚靠的,只是她所知道的歷史;由於該死的蝴蝶效應,伊麗莎已經不大確定歷史是否還會按照原來的進程逐步發生。

更加令人忐忑的是,據說有種理論。是說你再次跨進時間之河,便進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這個理論說起來比較複雜,就不要管它了……看多了科幻小說未免會胡思亂想點……

儘管俾斯麥得到了一部分貴族和議員地支持,但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更加的多。議會在軍費開支上不屈不饒的繼續保持反對意見,俾斯麥則建議國王不必理會議會的決定,直接命令行政部門照常運轉:收取議會沒有批准的稅收、改革兵役制度、從稅收中截取大筆收入以充軍費。議會火冒三丈,更變本加厲反對一切首相和國王的提議。俾斯麥卻在一些地方做出退讓。使得議會迷惑於他地思路。

即使是俾斯麥的好友,陸軍大臣羅恩也不是很明白俾斯麥地用意。「我親愛的朋友奧托,為什麼你今天又會在議會上表現出退讓的態度?」

「這個嘛……是有技巧的策略。贊同議會在一些枝節問題上的反對意見,對我的策略路線並不會造成傷害;而且因此我可以讓這些議員老爺們更有可能接受我的提案。」

「這是一個迂迴地路線嗎?」

「算是吧。你也看得出來,議會認為我在損害他們那個階層的利益,實際上這怎麼可能呢?」俾斯麥無奈的嘆息:「絕大部分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只有一個統一的、強大的普魯士,才有可能以有限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利益。」

「你說的這些。我其實也並不能全部理解地,但是因為我相信你的想法,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所以我選擇無條件的支持你。」羅恩誠懇的道。

「不要說你,就連我們的國王陛下,也是不能夠理解的呢。」臉上帶著得意地神色,俾斯麥笑道。

「國王陛下……並不比他的哥哥更有治國之才,但是他有個好處。就是能夠分辨出誰有能力,一旦他認定此人確實是國家需要的人才,便會量才使用,毫無疑心。」

「你說的太對了。」俾斯麥贊同的道:「陛下比先王看的更遠,唯膽量不夠,眼界仍然不算超凡。」

「但他是個好國王。」

「弗蘭茨※#8226;約瑟夫也是個好皇帝。但是這不能改變奧地利走向衰敗的步伐。」俾斯麥尖酸的道。

羅恩只是搖搖頭。

俾斯麥有自己處理問題的絕佳手法。對待議會,他也隨時準備妥協,誘餌便是普魯士統一德國的前景。

威廉一世對俾斯麥地手段憂心忡忡,他對俾斯麥說:「我看地很清楚,這一切將如何終結,在我創下的歌劇院廣場前,人們將砍下你地頭,不久就輪到我。」

俾斯麥則滿不在乎的說:「同議會鬥爭是為了贏得議會贊同一種有力的民族政策,如此才能避免**,以及保持君主政體在國內的優先地位。」

俾斯麥將資產階級代表的議會玩弄於股掌之間。一時春風細雨。一時狂風暴雨;議會反對的意見強烈,他就撤消提案;議會態度模糊。他就堅持己見。總的態度來說還是趨於粗暴的,俾斯麥用他的尖銳的發言,不斷挑釁議會的容忍底線。1863年5月,普魯士首相與議會之間的矛盾幾乎到了頂峰:自由派議員提出議案,譴責政府違憲。

進入1863年以來,俾斯麥幾乎以一種極其強硬的態度,粗暴的對待議會,他反對議會的任何決定和建議,對一些自由黨派領導人進行尖酸刻薄的人身攻擊,公然鼓吹「強權就是公理」。5月,首相讓國王下令「終結議會」。在議會終結期間,政府可以任意開支軍費等等。

鐵血宰相的強硬態度立即被反饋到世界各國政府首腦的報告中。大部分國家並不在意這份報告,認為小小普魯士不足為患,如果真有人注意過普魯士的動向,就不會出現歷史上普魯士異軍突起,接連擊敗奧地利與法國的事件了。

作為俾斯麥最忠實的朋友,陸軍大臣羅恩也分擔了一部分議會的怒火,他擔憂的問俾斯麥:「你太激進了,這讓我很不安。」

俾斯麥不以為然:「親愛的老朋友,議員們並不難以安撫。總地來說,一切都是因為利益,一旦我們勝利了,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一切都取決於成功嗎?」羅恩喃喃道。

「在根本上,議會和政府並沒有大的利害衝突。」俾斯麥充滿自信:「手段或許激烈了點,我是一直信奉『猛葯治病』的原則的。」

****

在1863年剛剛開始的時候,波蘭爆發了反對沙皇統治的武裝起義。

波蘭各地早在1861年。便成立了各種秘密組織,華沙建立了一個具有民主主義傾向的政治團體。稱為「紅黨」。沙皇注意到波蘭地這股子躁動的情緒,便於1862年夏天下令徵召波蘭青年入伍,企圖阻止這種敵對勢力地進一步擴大。

1863年1月14日午夜徵兵開始后,紅黨決定立即起義。1月22號,紅黨的「中央民族委員會」發布起義宣言,宣布波蘭民族獨立,成立臨時民族政府。號召波蘭人民和立陶宛人民拿起武器,推翻沙皇統治。不久,起義席捲全國。

同年2月,沙俄的10軍隊開進波蘭,開始殘酷鎮壓**。

與波蘭鄰近的普魯士和波西米亞對這次起義關注非常,其他歐洲強國也紛紛對這次起義表示了關注和不安。

英國試圖對俄國施加壓力,促使俄國給於波蘭人長期爭取的自由權利,但是又不敢冒著得罪俄國的危險援助波蘭人;法國皇帝則是不想破壞了克里米亞戰爭以來的法俄關係;奧地利既不想為了波蘭人而同俄國開戰。也不願意幫助俄國鎮壓波蘭人而開罪英國;普魯士則明確表示反對波蘭起義,因為俾斯麥擔心這股**風潮會蔓延到普魯士——並且他還擔心波蘭一旦取得了獨立,就會向普魯士要求收回被普魯士佔據地波蘭土地。

——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這些托拉斯大地主們,沒有一個人願意把土地讓出去的,奧地利是這樣。普魯士亦然。

普魯士出於這等考慮,旗幟鮮明的支持俄國鎮壓波蘭起義。俾斯麥派遣4個普魯士軍團季節在普-波邊境,以阻止波蘭起義者進入普魯士境內;又派遣國王的侍衛長官阿爾文斯勒本將軍,前往聖彼得堡商討普俄兩國軍隊聯合對付波蘭起義問題。

****

「哎呀,真沒想到,俾斯麥這位鐵血宰相,真是鐵了心要鎮壓一切危險因素了。」奧地利皇后伊麗莎白嘆息道。

「不論是誰,處在他那個位置,都會這麼做的。」弗蘭茨倒是很能理解:「可能手段有點不同,總的政策一定不會相差太多的。」

「你說的這個道理。我也能夠明白。只是……」伊麗莎白憐憫地搖搖頭:「那些波蘭人是沒有罪的。」

「叛亂便是最大的罪過。」弗蘭茨是不會原諒這些危險分子的。

「其實啊,我親愛的弗蘭茨。你一直都不大能夠明白,如果人民能夠吃得飽、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是不大可能想著造反的。」

「你說地我自然能夠明白,可總是有人不滿足現狀的。」弗蘭茨的政治覺悟很不夠。

「被一時鼓動,或許是有的,但是不能堅持長久,而且,」伊麗莎白表情古怪的笑:「他們起義的模式不對,太粗糙了。」

「怎麼說?」弗蘭茨偏著頭問。

「武器不足,金錢不夠,怎麼能打仗呢?要知道打仗就是燒錢啊,俄國再窮,拍死波蘭還是不怎麼費力的。」

「……唔。」弗蘭茨若有所思。

「我看過近一百年歐洲歷史上所有的起義資料了,除了法國,好像還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成功推翻統治者,建立自己的政權的——法蘭西共和國最終也還是被拿破崙※#8226;波拿巴篡奪了。」

「這個結論頗讓我安心了點。」

同羅馬紅衣主教華倫斯塔之間地對話,則是老師與學生似地教學。

「皇后陛下,我很贊同您的『戰爭就是燒錢』地論點。」華倫斯塔點頭:「皇后陛下擅長把複雜的問題簡化,這很好,很便於理解。但是要注意到,俾斯麥此人的能耐,應該不僅僅限於此。」

「最新的報告說,俾斯麥同俄國首相簽訂了《阿爾文斯勒本協定》,俄普雙方軍隊長官有『互相給於協助和在必要的情況下越過國境以追捕由一國逃往另一國之暴動者』的權力。」伊麗莎白皺著眉頭費力地讀出了這一段。

「這是一個很好的政治姿態。」華倫斯塔分析道:「俄羅斯並不缺乏軍事力量來鎮壓波蘭人,所以普魯士這麼說,無非是向亞歷山大二世表示,普魯士的立場。俾斯麥這一手玩的很聰明。奧地利因為有外交局限,不可能對俄國傳達同樣的政策走向,這就給了普魯士一個機會,向俄國靠攏。」

「我知道,法國人並不認為普魯士的實力能夠讓他擔憂,」伊麗莎白露出嘲諷的微笑:「似乎維多利亞女王也是這麼認為的。」

「嗯……我想是的。普魯士的國力有限,儘管它招攬了大批科學家以及軍官,我也不會認為它會對目前歐洲局勢有什麼干預的能力。也就只能幫沙皇或者法國皇帝搖旗吶喊了。」華倫斯塔主教也無法提前預知普魯士的走向。

「為什麼您也會這麼認為呢?閣下,您似乎也對俾斯麥的能力有很高的評價。」

「俾斯麥的能力再強,也無法扭轉乾坤。我只是擔心他會對奧地利造成什麼損害,僅此而已。希望皇后陛下能夠提前預防。」

伊麗莎白心道:還用你提醒嗎?我早就派人緊緊盯著了。

****

《阿爾文斯勒本協定》在各國引起了強烈反響,操著不同語言的外交家們又開始在各個城市之間奔走。法國外加大臣建議法、英、奧聯合對普魯士提出抗議。普魯士國王對各國的反應感到驚惶,俾斯麥不得不「相當孤單的面對一個充滿憤怒和仇恨的世界」。俾斯麥迫於外界壓力,只得緊急發表聲明,宣布《阿爾文斯勒本協定》實際上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俄國不需要什麼援助,波蘭起義者已經從普魯士邊境轉移,所以協定本身已經成為一紙空文。他希望這個聲明能夠緩和各國對普魯士的強烈抗議。

英國則認為,法國把矛頭錯誤的指向了普魯士,而不是俄羅斯。於是,法國被迫接受了英國、奧地利的反俄立場。

這使得拿破崙三世很艱難建立起來的法俄關係趨於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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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南京有人看見了這本書的db實體書的說,我很悲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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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亞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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