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的卡斯摩酒吧,夏暖暖剛剛表演完一場壓軸的美女和野獸,陳姐火急火燎的衝進後台。
「悠悠,十萬塊一杯酒,接不接?」
悠悠是夏暖暖在卡斯摩的藝名,混這種場子的,誰用真名誰傻X。
一聽十萬,夏暖暖臉上的濃妝都來不及卸,直接跟著陳姐來到了VIP包廂。
「看見沒,就是坐在那兒的男人,只要你能讓他喝下一小口酒,就有人給你十萬。」
包廂的門被拉開了一條縫,迷離炫目的光線下,坐在正中的男人低垂著頭,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沒等夏暖暖看清他的長相,陳姐又戳了戳她:「他脾氣不太好哦,千萬別惹毛了他,我聽說啊,是咱們惹不起的主。」
夏暖暖只看錢不看人,再說只是敬一杯酒而已。
點頭就要應下,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夏暖暖腳下一個沒站穩,朝後跌了過去。
扶了下陳姐保持平衡,腳踩的高跟鞋卻在這關鍵時間不給力,一崴,站不住的夏暖暖直撲向了走出的男人懷中。
「唔……」
冰涼的觸感嚇的夏暖暖渾身一僵,沒等反應過來,耳畔緊接著一聲:「滾。」
這聲音……
夏暖暖來不及去揉被推開撞痛的肩膀,轉頭只看了一眼,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西裝革履,清冷貴氣,出眾的五官深邃迷人,換上其他女人見了,還不用盡渾身解數往他懷裡撲?可夏暖暖此刻卻只想逃。
逃的越遠越好。
「抱歉陸少,悠悠有點小緊張才衝撞了您,悠悠,還不過來給陸少道歉。」
可手腕被陳姐攥著,夏暖暖想逃都逃不了,垂下的眼睛根本就不敢抬,捏著嗓子嬌滴滴的:「陸少,對不起。」
陸少不是別人,正是夏暖暖結婚六個月只見過二次的老公陸時御。
要是被陸時御知道她在卡斯摩做兼職舞娘……
夏暖暖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又退了一步離他遠一些。
「我說滾!」
不悅的冷聲又大了點,夏暖暖只覺陸時御盛滿怒意眸子落在她的身上,裹胸,紅色短裙,十厘米的高跟鞋外加濃妝艷抹,陸時御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不過也幸好討厭,嫌惡的又掃了一眼后,他快步離開。
不死心的陳姐在後面喊:「陸少,悠悠真的不是故意的,咦,悠悠呢?」
陸時御都走了,她還不趕緊跑?
雖然這一秒沒認出她來,但保不齊再來個偶遇什麼的,她就死翹翹了。
不過陸時御認出她其實也沒那麼容易,結婚六個月一共才見過兩次,這兩次還都是不穿衣服關了燈一起躺在床上。
KTV里的光線雖不那麼亮,但穿什麼衣服總能看到,再加上她還畫了這麼濃的妝。
但險,夏暖暖是不敢冒的,趕緊叫了一輛車回陸宅。
躡手躡手的摸上了樓不吵醒管家,她脫下一身的衣服藏好,衝進浴室把自己洗了個徹底。
鑽進被子里,她腦子裡的想的是還有一場舞沒跳。
招呼都不打就曠工相當於三天都拿不到一分錢的酬勞,夏暖暖恨恨的磨了磨牙,手機驀地一亮。
「小祖宗,你跑哪去了啊?陸少回來了,十萬不賺了?」
都怪陸時御突然回來卻不通知她一聲。
陸時御,陸氏CEO,三十二歲,足足比夏暖暖大了十二歲,是她眼裡的中年油膩大叔。
但在外界的傳聞里,陸時御和油膩一點都不沾邊,手段狠絕,高冷孤傲,跺一下腳榕城都要抖上三抖。
因一心忙於事業,這些年又沒成家又沒什麼花邊新聞,外界又把陸時御傳成了生理有缺陷的可憐男。
就因為這,本來要嫁陸時御的夏心安,死活都不肯嫁了。
夏暖暖不過是個替身,她替的是夏心安。
胡思亂想間,院子里有汽車熄火。
夏暖暖光腳下地,像個小偷似的趴在窗台上看,灰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院子,陸時御已推門下車。
像尾魚似的回到床上躺好,夏暖暖緊攥著被角,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裝熟睡。
其實陸時御根本就不是生理有缺陷的可憐男,戰鬥力和他的年齡更不相符,新婚夜的那次折騰差點讓她全身散架,第二次更差點折騰到天亮。
三場舞跳下來,夏暖暖的雙腿早就酸疼的不行,如果裝睡能逃過這一次……
吱嘎,一聲門響。
夏暖暖緊捏著被,心跳都要停止。
輕微的腳步聲后,她聞到一絲混雜的酒味清冽,脖頸間一熱,陸時御貼了上來。
大手伸進被子探上她的腰,夏暖暖裝著被吵醒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老公,你回來了。」
綿軟的女聲好似按下了一個開關,陸時御的熱火瞬間在體內亂竄。
夏暖暖卷著被子翻了個身:「老公,我還沒有洗澡,所以……」
淡淡的尾音還漂浮在半空,夏暖暖腰間一涼,被陸時御抱起:「正巧我也沒有,一起……」
花灑下,夏暖暖怯生生的站著。
噴洒出的熱水沖刷她白嫩的皮膚,陸時御喉結動了動,把水溫調低了一點。
扔下損友從卡斯摩回來是對的,那裡的女人,各個花枝招展烈焰紅唇,出門接電話的功夫也能被一個舞娘投懷送抱還被親了一下,連讓他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不喜歡那樣的類型,他喜歡清純,乖巧,溫順的。
眼前拽著浴巾遮擋著關鍵部位死活都不肯撒手的夏暖暖就是。
該看過的早就看過了,可她還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這對他的口味,由他慢慢開發才有樂趣。
所以在他知道夏家給他掉了包,把本來要嫁給他的夏心安換成夏暖暖時,他也沒換回去,將錯就錯了。
熱氣繚繞,夏暖暖的小臉被鍍上了一層酡紅,陸時御看著她的手:「鬆開。」
夏暖暖指尖一松,貼在她胸前的浴巾被熱水沖的一點一點的往下褪。
她知道陸時御喜歡聽話的妻子,所以她只能言聽計從,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如果被退婚,她就完蛋了。
「老公,你不洗嗎?」
這樣面對面站著實在太尷尬,話音一落,陸時御扯掉了身上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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