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人間不值得

傅蘇二人合體現身的新聞傳播的速度很快，雖然蘇綰心不關注這個事情，但有心關注的人卻是大把存在。

夜深人靜，程瑤躺靠在沙發上，目光陰沉的看著手機屏幕，毫無困意。

屏幕上的女人容貌明艷，看起來一副很難接近的樣子。可偏偏她的手卻牽在另一個人的手裡，側身相隨。兩人步伐出奇的一致，似乎對彼此的存在早已熟悉。

金融圈裡最具話題的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以後還會在這個圈子裡掀起多大的風浪無人知曉，程瑤也沒興趣得知。

她只想知道，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明白失去的痛，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

被人用腳踩在臉上，狼狽趴在地上，拚命掙扎卻怎麼也無法爬起來的滋味兒，她真的好想讓他們也嘗嘗。

可是……

到底該怎麼做？

凝視手機屏幕的雙眼漸漸泛紅，仰頭閉目的那一瞬，有眼淚划落。

偌大的客廳安靜到有些慎人，片刻過後，程瑤再次睜開雙眼，起身去洗手間找出些能讓她忘記痛苦，並能感到快樂的「好」東西。

所有的感官漸漸被D品支配，她瘋狂的笑，大聲的叫，直到筋疲力盡，癱倒在地，就那樣躺在冰冷的地上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已是翌日傍晚。

麻木的睜開雙眼，她盯著天花板望著好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來去浴室沖了個澡，然後回到樓上卧室。

華麗到有些誇張俗氣的卧室，即便是晴天白日也始終亮著耀眼的燈光。

床邊柜上擺放著一張兩人合照，照片中的兩個女孩子依偎在一起，笑容燦爛美麗。

程瑤抬手將照片拿過來抱在胸前，過了許久，喃喃低語：「程程，我好想你。」

想你身上的體溫和香氣。

想你語氣堅定的描繪我們的未來。

你曾說過，如果沒有蘇綰心你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你也曾說，命是天定，你沒有蘇綰心的好福氣，所以也怪不了別人。

可是啊，這世上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就是我們？

為什麼就非得是我們被玩弄被拋棄被踐踏？

「你以前總說人間不值得，可你卻又總是抓住每一個活的機會。你說我是你活在這個世上唯一感到的溫暖，可是，你卻又那麼早就離開。」

留我一個人在這骯髒的世界，骯髒的活著。

程瑤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無神的凝望窗外。直到天色暗下去，窗外一片漆黑，才緩緩收回視線，蒙著被子一覺睡到天亮。

*

蘇綰心在連續兩天感覺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之後，終於在蘇瑤搬著行李箱下樓的這一刻想明白了。

她已經兩天沒見到蘇瑤了。

「你要去哪兒？」蘇綰心驚訝發問，成功得到蘇瑤白眼一枚。

「回家！」蘇瑤沒好氣的回答，拖著箱子到她面前，咬牙切齒：「你家戶主說危險已過，讓我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

蘇綰心怔了幾秒，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

「時寒讓你走的？」

「哼哼。」

除了傅時寒那個狗東西，還有誰有這麼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