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應對
醫院裡檢查身體,孩子狀況還好,雖然迷藥還沒醒,但是扎了兩針后,亞歷山大就醒來了,身體殘留的迷藥會被正常代謝掉,不會留下什麼副作用。
「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醫生說。
「媽咪,我怎麼突然睡著了?」亞歷山大問曾可愛。
「沒事,你只是困了。」曾可愛摸著他的頭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亞歷山大搖頭,然後又皺著眉頭說,「肚子餓。」
「想吃什麼,媽媽去給你買。」曾可愛說。
「想吃奶奶做的貝殼湯。」亞歷山大說他看著四周,「媽咪,我們現在在哪裡?」
「因為要體檢啊,所以來醫院了。」曾可愛笑說,「讓爸爸打電話回去讓奶奶做。」
「還要帶什麼東西,一併讓他們帶過來了。」歐陽餘慶問。
「帶點衣服過來,還有亞歷山大的玩具。」曾可愛說。「對了,你給他幼兒園請假了沒?」
「我等下就去打電話。」
曾可愛一刻也松不開孩子的手,一直盯著他,時不時親上一兩口,確定他在自己視線內,歐陽遠和余燦蓮來后,歐陽餘慶強制的把她帶到廁所,「你冷靜一點,你會嚇到他。」
曾可愛雙手捂臉,「我還害怕。」
「別怕。都過去了。」歐陽餘慶抱緊她,「作惡的人已經被抓到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他。」
「在這之前我們也以為沒有人能傷害他。」曾可愛說,「可是他原來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帶走,離開我們身邊。」
「這次是運氣好,徐承鑫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加上同夥及時自首,我們才能這麼快找到他,如果是一夥經驗豐富,心狠手辣的劫匪,現在會怎麼樣,我們都不敢說。」
「沒有如果。」歐陽餘慶說,「現在亞歷山大已經安全的在我們身邊,這次是一個意外,一個疏忽,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疏忽。」歐陽餘慶說,「我保證。」
「白玉蘭她們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找上門來的。」曾可愛說。
「我來應對。」歐陽餘慶說。
曾可愛搖頭,「我不能逃避,這是我的事。」
「我們已經結婚了,有事我們可以一起承擔的,知道嗎?」歐陽餘慶說。
「我好後悔。」曾可愛說,「我一直對徐家人都是敬而遠之,我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從我十七歲那年開始,他們就不是我的親人,是我的仇人。」
「我對仇人太放鬆了。」
「這次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歐陽餘慶說。
白玉蘭早上起來眼皮就一直跳,心神不寧,吃個早餐都能把面碗打碎,惡聲惡氣的罵陸鈺是不是要燙死她。
警察敲門的時候,白玉蘭還在喋喋不休的罵,從前的一點小事都能翻出來說,陸鈺去開門看到警察就緊張,「有什麼事嗎?」
「請問這是徐承鑫的家裡嗎?」警察問。
陸鈺點頭。
「徐承鑫涉嫌綁架勒索,已經被刑警扣押,我們上門來問幾個基本問題。」警察說。
「綁架勒索?」陸鈺不敢置信的重複說道。
「不可能,警察同志,你們調查清楚,我孫子很善良的一個人,一定不會綁架人的,肯定是有誤會。」白玉蘭上前來說。
警察做完基本的詢問后,就準備走,陸鈺問,「警察通知,綁架勒索一般判幾年?」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是無期徒刑。」警察說,「他這個比較惡劣,綁架了兩個孩子,還要挾了兩百萬,情節很嚴重。」
「綁架的是哪兩個小孩?」陸鈺問,她急忙解釋說,「我這個做媽的沒有教好孩子,讓他做下這樣的錯事,我想去跟那兩家人道個歉,儘可能去補償他們。」
「其實都是和你們家有關係。」
「一家是這家戶主徐成才在外的私生子,一家是你外甥女,曾可愛的兒子。」警察說,「如果你們能取得受害人家屬諒解,那麼對法院判刑上有影響。」
警察走後,一家子女人都陷入了沉默。
「麗媛,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女兒,看看外孫怎麼樣了?」林澤凱說。
「對對對。」白玉蘭說,「你去見可愛,好好和她說,鑫鑫一定是被蠱惑的,不是故意的,讓她一定要原諒她表弟。」
「我去找成才。陸鈺你也別閑著,你去拘留鑫鑫的地方去看看他,給他買點東西讓人送進去,如果能見一面就最好,讓他別怕。」
林澤凱追著徐麗媛出去,確定白玉蘭坐車走了,他才對徐麗媛說,「你去只關心女兒和外孫,千萬別說徐承鑫的事,更不要為他求情。」
「如果孩子沒什麼大礙的話。」徐麗媛有些猶豫,「還是從輕發落吧,畢竟是親表兄弟。」
「你傻不傻,一個你親外孫,一個親侄子,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林澤凱說,「而且你女兒現在沒有原諒你,你就算給他求情,她也不會聽的,還不如先不要說,如果你女兒因此對你改觀,以後你再開口,效果會好的多。」
徐麗媛在去的路上一直在左右糾結,勸,還是不勸。
但是到了醫院,她根本沒有見到曾可愛的面,她去到警察告訴的醫院,但是歐陽餘慶早就把亞歷山大轉到更私密安保更好的私人醫院。
就是為了防止徐家人到醫院來打擾亞歷山大的休息。
曾可愛因為一夜沒睡,情緒大緊張又放鬆后,在轉院后,就躺在亞歷山大的病床上摟著他睡著了,歐陽餘慶自然不會再讓外界去打擾她的休息。
白玉蘭到醫院時,徐成才在醫院門口抽煙,看見她,就說,「你先別上去,孩子現在還沒醒,她現在很激動,不一定會想見你。」
白玉蘭在他身邊坐下。
「醫生說麻藥用的太多,也許以後會影響智力。」徐成才說。
「那這樣,你更不能讓法院嚴判鑫鑫了,他可是你兒子,好不容易長到這麼大可以回報你了,你說,在牢里度過一生可怎麼整?」白玉蘭說。
「我指望他,指望他氣死我。」徐成才說。「這事我們說了都不算了,歐陽家大業大,你敢動他的金孫,就別快別人要怎麼處置你。」
「那邊我會讓你姐去想辦法。」白玉蘭說,「那邊孩子不嚴重,大不了,大不了我替鑫鑫賠條命給她讓她消氣。」
「你反正要那個女人不要緊抓著不放,非要求嚴判,什麼方法我不管。」白玉蘭說,「那孩子眼看以後傻了,那是多大的負擔,你可想好了。」
徐成才抽煙沒說話。
但是白玉蘭都說了寧願賠命,話說到這份上,徐成才懷疑,如果曾可愛說要把房子還過去,她就真的能還過去。
等會打電話給那個意向客戶,一千八百萬,就一千八百萬吧,他可不願意為了不成器的糟心兒子,賠上那麼多錢。
歐陽餘慶和警察那邊了解情況,因為磊子交代的很詳細,就算徐承鑫不想承認也沒辦法,何況車子,租房,甚至迷藥來源都已經取證清楚,現在警察準備申請批捕,,然後移交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過後就等法院審判了。
歐陽餘慶請的律師已經到位,歐陽的要求很簡單,從嚴判刑。因為亞歷山大身體情況尚好,律師建議和另外一個受害人溝通交流后,聯合起訴,因為那個孩子,身體情況比亞歷山大嚴重的多,這會成為從重量刑的依據。
「那是徐成才的私生子,我怕她最終會區服與徐成才,並不追究徐承鑫。」歐陽餘慶說,「你可以去接觸,但是不要過多的籌碼壓在她身上,隨時有變卦的可能」
「他勒索要求的金額不能判重刑嗎?」歐陽餘慶問。
「能。」律師說,「但是他還沒有拿到這個錢,所以不能按照拿到贖金的規則去判。」
「此案中有兩個犯罪人,徐承鑫不說,磊子是自首,法院會酌情輕判。」律師說,「不過他是小區物業的員工,你可以依此去狀告物業公司,讓他賠償。」
「這是必須的。」歐陽餘慶說,「還有李娜,她作為保姆,在工作中失職,發現小孩不見后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別人,而是浪費時間自己尋找,最後還畏罪潛逃,我也要告她。」
「不要她賠多少錢,讓她進牢子里去反省。」
「這個徐承鑫已經請了律師,看來他家裡也是非常看重寶貴他,肯定會盡全力替徐承鑫辯護,因為徐承鑫和曾可愛的世俗關係,律師可能會從這一方面下手,不把它定性為一件惡性犯罪事件。」
「可愛跟他們已經斷絕關係。」
「法律沒有任何證明親屬斷絕關係的條例。」律師說。
「那就先證明我和他們交惡的關係。」曾可愛從卧室出來跟在客廳商討的兩個人說,「先民事訴訟,我要狀告徐成才,白玉蘭,非法侵佔我父親的遺產。」
「這樣那邊的律師就不能從我們的親緣關係上下手了。」
歐陽餘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可是當初你們在法庭是怎麼說的?」
「我說放棄我的遺產繼承權,換我媽的監護人權利,但是,那只是作為當時庭審的和解條件。」曾可愛說,「當時徐成才讓我爺爺簽訂了一些條件讓我簽訂一些條件。可我當時是未滿十八歲的,我簽字不算數的。」
「而且我現在是告他們非法侵佔,不是我重新要要回那些財產。」
「他們當時加諸在我父親的種種污言髒水,我要讓他們都給我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