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老牛啃嫩草?
宋七月找來當時送安安回小別墅樓的女傭。
女傭顫悠悠地望著姜淺暴怒的神色,囁喏道:「是……是大少爺,我推嬰兒車回小別墅樓的途中,遇到了大少爺,大少爺說很久沒有和小少爺玩,就將小少爺抱走了。」
姜淺心下咯噔一沉,一股窒痛蔓延。
「墨驍從來不在意安安,你怎麼能把安安交給他?!」
傭人心虛地垂下頭:「要是不給,大少爺就要硬搶,為了保護小少爺不受傷害,我也只能把小少爺給他……」
「去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上班了。」這時,長發垂在肩頭,還在滴著水的宋七月慵懶地吐出簡短的一句,女傭登時身形僵住,不可置信地瞪著宋七月:「宋小姐,你……你要辭退我?」
「第一,我給你的命令是送小少爺回別墅樓,你卻私下把孩子給了大少爺;第二,就算墨驍強行將安安搶走,直到現在事發兩個小時,要不是姜淺找過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的傭人,我相信大太太也不介意我幫她清理了。」
宋七月語氣陰森森的,不留一絲情面。
女傭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她慌張去看姜淺,想讓姜淺幫忙求情。
可姜淺這會一顆心都在安安身上,哪裡顧得上女傭?
墨驍被她和陸辭堯接連算計,肯定會心裡不服氣,說不定還會把氣都撒到安安身上……
想到這種可能性,姜淺恨不得馬上飛到墨驍房間!
姜淺走後,宋七月將浴巾往上提了提,甩著一頭柔順棕色的長捲髮,關門換衣服的剎那,女傭匆忙拉住她的手臂,驚恐求饒:「宋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這一次吧……」
宋七月冷冷地將女傭揮開:「我再好心點,教你一條,別在背後議論主人家的家事!」
女傭一驚。
她平常是喜歡和一些同事在無聊的時候,八卦墨家的事情。
宋七月根本不是因為她弄丟安安而辭退她!
而是因為……
她私下議論墨家?!
「宋小姐,我從來沒有議論過你啊!我說的都是……」
「都是姜淺、陸辭堯和顧墨霆是么?」宋七月烈焰般紅唇挽起,除了冷艷,還帶著陰鷙的寒意:「可我告訴你,就算這些人再怎麼被趙之遙厭棄,也不是你這種傭人能諷刺的!還不滾?」
「你——」
「我通常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上一次這麼看著我的人現在已經失明了。」
女傭當場嚇得腿軟,腿哆嗦著,摔在了地上。
宋七月不屑。
就這麼點膽量,還敢四處羞辱譏諷顧墨霆和陸辭堯夫婦?還真是活膩了……
……
地面鋪著厚重的羊絨地毯。
牆壁懸挂著一幅幅技藝高超的油畫,櫃面陳列著無數精美的古董。
一切看上去,都彰顯著主人的品味。
偏偏……
姜淺在推開墨驍房門的那一瞬,嗅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酒味,瀰漫在空氣中,熏得人胃裡翻湧,幾欲作嘔。
而墨驍正喝的爛醉,醺醺地躺在牀上。
房間里一眼看去,再無其他人。
姜淺把其他幾個卧室連同浴室都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安安,立刻衝到墨驍面前,纖細的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領,力氣大到手背上泛起一層森白:「墨驍!我兒子呢?傭人說你把安安帶走了,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墨驍被姜淺劇烈晃動著,差點就吐了,勉強睜開了一條眼帘,爛醉如泥:「誰……你說誰被我帶回來了?」
「安安!」姜淺氣得聲音都變了調:「告訴我,安安在哪?」
墨驍喝得很醉,迷糊中聞到了女人的馨香。
自從醜聞事件以後,趙之遙就徹底放棄了他,把他在公司的職位解除,任由顧墨霆上位,還讓他在家裡好好反省,不認錯就堅決不許出門,算起來,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碰過女人了……
心裡痒痒的,墨驍虛晃著身子,故意往姜淺身上靠。
大掌,還一下子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順著腰往下,是挺翹的……
「你幹什麼?」姜淺陡然意識到不對勁,臉色變得很難看,將墨驍丟回牀上。
墨驍嘴角往外扯了個弧度,不知到底是清醒還是醉了。
姜淺眼角餘光看到茶几桌上擺著一壺茶,簡單試了一下溫度,也不管茶水裡面有多少茶葉,她係數狠狠地潑到了墨驍臉上,嘩啦啦的水聲汩汩,刺激著墨驍的肌膚——
「啊!」
墨驍猛地睜開了眼,從牀上翻身坐起。
看到床沿站著一臉敵態的姜淺,甩了甩腦袋,渾濁的眸光逐漸凝聚起來,怒氣沖沖罵道:「陸辭堯他媽沒滿足你么?來我這裡發什麼瘋,想找死?!」
「把我兒子交出來!」
「什麼你兒子,我不知道!」墨驍抵死不認,一臉無賴。
姜淺咬牙,冷嘲:「需要我讓傭人過來跟你對峙么?明明是你強行帶走了他!」
「神經病,我說沒見過你兒子就沒見過,你想兒子想瘋了就去找我媽,說不定,是她想孫子把那個賤種帶去玩了,別打擾老子睡覺!」墨驍橫了姜淺兩眼,目露凶光,然後直挺挺往牀上躺屍,擺成一個大字型。
姜淺不依不饒,繼續將被子拽開:「你今天不把我兒子交出來,休想睡覺!」
「踏馬的……」墨驍被徹底激怒,一雙兇殘的眸子不停在姜淺身上打轉:「我好歹也是墨家的大少爺,現在是不是連睡覺的權利都沒有了?好,你不滾是吧?反正我媽也不讓我出去找女人,玩玩你也不錯……」
說著,墨驍抿唇,一副色心大起的猥瑣模樣。
姜淺攥緊了拳心。
她來得太著急了,孤身一人。
墨驍死活不認,又喝醉了酒,萬一鬧起來,她被羞辱沒關係,關鍵是安安……不能再拖了!
想到這裡,姜淺二話不說,扭頭就出去了。
墨驍盯著姜淺跑開的背影,以為她是怕了,面容陡然又變得猙獰扭曲,他突然掀開了床簾,從床下面拖出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四四方方的,他露出一抹惡毒的獰笑,然後拉開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