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假律師
為什麼從兩個人口中說出來的蔣玉蘭完全不同?在魯強的口中,蔣玉蘭幾乎是一個沒有原則,為了生存而自甘墮落的女人,而魯寒山則對這個兒媳極為滿意,幾乎可以列其為貞節烈女了!
兩個人都承認,在魯家集有關於蔣玉蘭與齊振遠之間的傳聞,那麼,無論事實如何,所謂無風不起浪,蔣玉蘭與齊振遠之間肯定有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事情,恐怕一時難以判斷。鑒於被魯強引到磚廠結果出了意外,沈兵更願意相信魯寒山的話。
「那麼她現在的男朋友是誰,你認識嗎?」沈兵問道。
「怎麼不認識,魯仁傑啊,我們這裡的一個醫生,人品也好,醫術也高明,大家都很喜歡他。」魯寒山說著嘆了口氣,「如果玉蘭以後真的能跟他成了,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仁傑要比玉蘭歲數小點,而且玉蘭是個寡婦還帶個孩子。」
魯寒山只顧自說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兵表情的變化。
蔣玉蘭與魯仁傑竟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完全出乎沈兵的意料,從進入魯家集,接觸的所有人都沒有說到過這個細節。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也許魯仁傑的所做所為便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懷疑沈兵與霍欣桐找蔣玉蘭的目的,想要保護這個女人,所以才做出了那個瘋狂的以槍威脅的事情,他藏身在蔣玉蘭家裡,給蔣雯雯渾身刺了針,應該的確是想為那個女孩治病,那個姓薛的老中醫不是還曾誇獎過嗎?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公開了嗎?」
魯寒山皺了下眉頭,努力地想了想,才搖頭道:「恐怕沒有什麼人知道吧,兩個人身份都特殊,不會輕易公開這件事的,他們一定是秘密交往,我之所以知道還是那次雯雯落水被三個小孩救上來后,我去看雯雯時知道的,當時,魯仁傑正在給雯雯檢查,雯雯雖然命大但畢竟也被淹了一下。」
既然沒有人知道魯仁傑與蔣玉蘭之間的關係,那麼,魯仁傑的所有表現便都合理了。
沈兵只是懷疑一點,魯仁傑這麼做值得嗎?他幾乎拋棄了自己在魯家集的一切而成為一名逃犯,一個能夠將戀情保密一兩年的人,為什麼那時候這麼沉不住氣呢?還有那把槍?
沈兵眼睛一亮,立即意識到,自己與霍欣桐被魯仁傑用槍逼住的前幾天內,一定出了什麼事情,魯仁傑才會這麼挺而走險的。
「我沒有想到是他。」
「你們認識?」魯寒山問道。
「對,認識,蔣玉蘭是從網上找到的我,想請我做她的律師,所以我就來到了魯家集,但蔣玉蘭的電話根本無法接通,當時我住在一個小旅館里,老闆名叫魯強,我就問他是否認識蔣玉蘭,魯強就叫來了魯仁傑,讓他帶我去找蔣玉蘭。」沈兵編著謊話。
「魯強,我知道,一個挺不錯的小夥子。」魯寒山隨口說道。
沈兵心中一動,問道:「老哥,你不知道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魯寒山一臉迷茫,不象是裝出來的。
沈兵嘆了口氣,心中想好了措辭,這才小心地說道:「您也別在意,現在這事比較麻煩。」
魯寒山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沈兵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人是隍都的一名律師,名叫沈兵,前幾天我接到您兒媳,就是蔣玉蘭給我的電話,諮詢我如果罪犯沒有口供會怎麼樣,我電話里做了解答,然後蔣玉蘭便說想請我當她的律師,至於什麼事情,電話中她也沒有說,讓我來魯家集見面再聊,我就來了,結果蔣玉蘭的電話就怎麼也打不通,就象剛才我說的,通過魯強認識了魯仁傑,他本來答應的好好的,說是帶我去見蔣玉蘭,但沒有想到,路上,魯仁傑突然拿出一把槍來,問我到底是什麼人?我當時也懵了,實話實說,但魯仁傑就象瘋子一樣,根本不信我說的話,在爭鬥中,不知怎的,魯仁傑的槍就到了我的手裡,他就跑了,我趕緊報警,據說警察現在還沒有找到魯仁傑,他肯定藏起來了。」
沈兵編得半真半假,魯寒山則睜大了眼睛,表情既誇張又合情合理,顯然,他根本不知道警察要抓魯仁傑的事情,更沒有想到,他口中那個人品好,醫術也高明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魯寒山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沈兵決定繼續加碼,說道:「我跟警方說了我的身份,說要找蔣玉蘭,他們也覺得這事很蹊蹺,但人手不夠,當時正好有你們這裡的什麼學校校長經過,好象叫魯洋……」
「那個女人啊……」魯寒山隨口說道,沈兵聽出他語氣中有一絲不屑,不覺有些奇怪。
「是魯洋帶我去找的蔣玉蘭,到了蔣玉蘭家,結果意外地發現了魯仁傑的身影,見到我們,他就逃了,可判斷,用槍威脅我之後,他就藏身在蔣玉蘭的家裡。」
「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魯寒山氣憤地說道。
沈兵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和蔣玉蘭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到了蔣玉蘭家,結果發現根本沒有蔣玉蘭,只有蔣雯雯,也就是說,我們去的時候是蔣雯雯和魯仁傑單獨在一起,蔣雯雯的身上還插滿了針灸,好象魯仁傑在給她治病,叫來一位薛的老中醫,他也證實了我的猜測,的確是給蔣雯雯治病,用針灸的方法,但問題是,沒有人見過蔣玉蘭了,她失蹤了。」
魯寒山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他可能從未想過會出這種事情。
沈兵嘆了口氣:「按理說,我沒有見到委託人,應該離開的,但這件事很奇怪,尤其還聽說有什麼通靈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決定查個清楚,可以這麼說,我是自己留下來的,不能算嚴格意義上的蔣玉蘭的律師,老哥,我說明白了嗎?」
魯寒山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彷彿被下了定身咒一般,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錶情來,就象一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