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章 定不負相思意完(新文見)
她心底也挺擔心的,靳寒川到底有沒有事?
蘇雲破沉沉嗯了一聲:「不然,你以為?」
「那……兒子呢?」
他微微扶著她的肩膀,面露嚴肅地看著她。
蘇夭夭見他嚴肅,也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下意識問:「怎麼?」
「夭夭,以後我每天都要見到你。」
「哦,可很難啊。」
「我每天都來見你。」他彎了彎唇角,語氣卻肯定至極。
靳寒川自然有告訴他,還有那位穿著奇怪的博士,告訴了他如何來回穿的法子。等以後,他還能帶著兒子來回穿。
蘇夭夭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表情也似乎很嚴肅:「小破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事兒,不好辦呀。」
「如何不好辦?」
「你兩個月才能見到我,以後……自然也要耗費不少時間。你是一國之君。」
「無妨,白日我處理國務,晚上來見你。」
真的假的?
蘇夭夭下意識地想這麼問,但又忍住了。
蘇雲破可不是別人,而是正兒八經的帝王,一想都是做有把握的事兒,不可能會將沒把握的事情掛在嘴邊。
「那……以後還能把兒子帶給我見一見?」
他輕輕頷首。
蘇夭夭興奮了,忽然撲上去抱住他。
「小破破,真愛死你了。」
她明白,這男人如此來回穿,也是不容易的。
……
門外。
寧長鳴與齊博士湊到了門口偷聽。
聽了半晌,寧長鳴一臉不解地道:「真奇怪,怎麼只有老大的歡呼聲,這個蘇雲破,一點都不可愛。」
齊博士送了一個極大的白眼給他。
就他話多。
但,靳寒川卻微微扯了扯唇角,說:「他是皇帝,自然情緒比常人內斂許多。」
即便是將他帶到現代,他心底雖然震驚與好奇,可面上卻能做到波瀾不驚。
嘖嘖,這些古代人啊,真是悶葫蘆。
他抱著手臂,倚靠在牆邊,表情雖然拽拽的,可嘴角邊卻含著一分淡笑。
寧長鳴偷偷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唇角邊有一道笑容,心底也暗暗覺得好笑。
他們都釋然了。
他明白。
靳寒川喜歡了蘇夭夭三十年,而他……喜歡蘇夭夭也有二十年了吧?
只是相比起二哥不動聲色的深情和無微不至,他那點最多就是暗戀,從來不敢泄露絲毫。
他們二人即便是都知道彼此喜歡同一個女人,卻從未有敵對。
如今,見到喜歡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幸福,他們自然也就都滿意了。
……
用過早飯後,蘇夭夭領著蘇雲破逛了毒醫研究所,讓他了解自己所生活的環境。
每介紹一樣東西時,她都特別去看一眼男人的表情。
但很顯然,他壓根沒有什麼反應。
不驚不訝。
一點都不好玩。
難道見到新奇的東西,不該是表現出幾分特別的驚愕嗎?
介紹了不少東西后,蘇夭夭忽然道:「小破破,你不好玩,咱們還是出門吧。」
目光一頓,掃了一眼此刻男人身上穿的衣裳。
他還穿著古裝,與此刻充滿現代化的世界格格不入。
「等等,你得改一改裝束。」
蘇雲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再看了一眼四周那投遞過來的異樣目光,又落回至蘇夭夭身上的衣裳。
原來……這個世界的人都穿著都如此緊身的嗎?
起初挺不悅,但久而久之,他也釋懷了。
反正只要是媳婦的世界,他只要耐著性子接受就好了。
蘇夭夭想起蘇雲破的身材和靳寒川差不多,便吩咐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說罷,她轉身衝到了靳寒川的辦公室里。
「快,把衣服借我。」
「什麼衣服?」靳寒川眉角一抽,瞪了她一眼。
「隨便什麼吧,我要去約會。今天是情人節呀,你不會這麼不講情面吧?」
靳寒川瞥了一眼桌上的資料,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見他沉著臉色,蘇夭夭也瞥見了桌上的資料,她忽然說:「我約會回來馬上替你分擔,你留給我就好。」
靳寒川冷哼了一聲,叫來助理取了一套全新的西裝。
沒辦法,誰讓這女人事兒這麼多。
雖然,他是副老闆。
果然,做副老闆還是給老闆打工的。
取過西裝,蘇夭夭笑眯眯地轉身出去,領著蘇雲破去打扮。
看著女子笑靨如花地轉身離開,靳寒川捏著鋼筆的手一頓,忽然喚住她,「蘇夭夭。」
連名帶姓喚她。
蘇夭夭不解轉過頭。
「你們……是不是該在這兒領證結婚?」
「呃?」蘇夭夭滿頭問號,「我結過婚……」
「在古代拜個堂就算數了?作為這個世界的合法公民,你說要不要?」靳寒川微微抬起下頜,下頜的線條流暢完美,卻映襯著他的面容妖冶而……倨傲。
蘇夭夭覺得他是故意找茬。
「好吧,這事兒也沒錯。可……我家小破破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去哪兒給他安個身份呢?」
靳寒川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我來幫他製造個身份。」
搶了他心愛的女人,怎麼著也不能讓那皇帝這麼好過。
蘇夭夭一心想讓蘇雲破穿西裝,也就沒注意靳寒川面容上的奇怪表情,反而嘴上答應著:「好好好,就交給你了。」
說罷,她轉身就出門去了。
……
之後的每天,蘇夭夭都是如此過的。
白天忙於毒醫研究所的事,晚上則等待著蘇雲破出現。
偶爾,蘇雲破也會將兒子帶來,給她玩耍。
對,是真的用來玩耍。
某寶:我好慘一寶寶。
兩個月後。
靳寒川將蘇雲破的身份證遞給了蘇夭夭。
蘇夭夭滿心歡喜地接過,笑著說:「多謝你了,大川川。」
目光落至手中的身份證,眼睛一點點瞪大。
「等等!」
靳寒川半轉過身來看她。
「什麼?靳雲破?你給我解釋一下,啥玩意!」
靳寒川聳聳肩,「不然你讓他用什麼身份?做我弟弟不是最好?」
蘇夭夭扶額。
做靳寒川的弟弟?蘇雲破若是知道這事兒,會氣到發瘋吧?
可……也不錯。
本就是家人。
做蘇雲破的哥哥也好,做她蘇夭夭的哥哥也罷,終究是勝似親人。
「對了。」靳寒川忽然道,「你們的婚禮我是等不到了,不過我下個月的婚禮,你不要忘記叫他來參加。」
他的聲音也柔軟了下去,似是提到了某個女生時,眼底的寵溺濃稠到化不開。
蘇夭夭揮了揮手中的身份證:「好。」
……
西焱國。
之後數年,西焱朝臣以及皇宮內的宮人都發現了一個詭秘的規律。
每到晚上,他們的陛下都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不止陛下,就連他們的太子殿下亦如此。
太子殿下滿十八歲時,西焱帝正式禪讓帝位,將大權全權交由十八歲的太子殿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以前是晚上消失,太子登基之後是徹底不見了蹤影。
至於西焱帝的皇后,也一直是迷般的存在。
有人說,皇后被西焱帝深藏在某處,所以每到天黑之時陛下就不見了蹤影。
有人說,皇后可能生了什麼病,白天見不得人。
眾說紛紜。
此刻坐在御案邊的年輕帝王玩弄著手中的毛筆,瞥了一眼漏刻,暗暗道:「時間差不多,朕也可以回去見父皇和母后了。」
在他心底,似乎母后所在的世界更好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