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樓血案
「趙大山，人家劉參謀都沒說同意，你就答應了？敢情你這個副班長比人家旅裡面的高參官還大呀？一張紙畫個鼻子，你好大的臉！」大個子大彪忽然說了一串連俏皮話連帶歇後語，趙大山的臉騰就紅了。
王星可沒想到，這個看似憨厚的大個子，說出話來竟然如此的尖酸刻薄、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姓樊的，閉住你的臭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趙大山氣的面紅耳赤，可論起嘴皮子功夫，他還真比不上樊大彪。除了這一聲吼，再往下他就再也講不出什麼有力度的反擊語言了。
本來在討論王星參加部隊的事，被這倆人一打岔，劉參謀也沒了繼續談論的興趣。不疼不癢的勸了兩句，立刻命令部隊集合出發。
劉參謀這支部隊本來有一兩百號，經過一場肉搏戰，能活下來的也就四五十人。一大半都戰死了。王星本不想在劉參謀手下當兵，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離開，趙大山、樊大彪倆人已經一左一右把他夾到中間了。
「王星，王星兄弟，你就別走了，留下來吧。咱哥兒們一起殺鬼子不比什麼都痛快？你在我們八十七師當兵，拿的軍餉也多，將來陞官也快。」趙大山拉著王星的左胳膊，眉飛色舞，親熱得很。
「王星，我悄悄告訴你個秘密，南京已經失守了！參加南京會戰的長官們和主力部隊都撤了！我們這些人就是最後一批撤退的。你跟著我們，咱一邊打鬼子一邊往城外撤。只要咱能渡過長江，就能找大大部隊！」樊大彪拉著王星的右胳膊，低聲告訴他目前的形勢。
其實王星從鬼子嘴裡知道了年月日以後，他就已經明白如今所面臨的形勢了。南京保衛戰於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一日正式開打，打到十二日下午唐生智下達總撤退命令。
從十二號夜裡到十三號白天，各參戰部隊大撤退，由於指揮調度不力，造成了擁擠和混亂。十四日，唐生智在臨淮關宣布南京保衛戰結束。沒跑出去的部隊包括城中居民遭到了日軍大規模集體屠殺，這就是震驚中外的的南京大屠殺！
今天，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也就是說，參加南京保衛戰，能撤的部隊已經都撤走了，剩下的就是等著往三十萬上湊數的！
王星肯定不想成這三十萬冤魂中的一位。他好不容易來了這個混亂卻又偉大的時代，正準備上戰場大顯身手、一展抱負，有機會再會一會這時代的抗戰名將、年輕的我黨偉人們，他哪會想死？
眼前的趙大山和樊大彪是八十七師的，八十七師是有名的德械師，裝備精良、戰鬥力強大。跟著這幫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位老兄，我倒是願意留下來，可他不願意呀。」王星悄悄指了指劉參謀。
「他？呵呵，你沒事別理他就沒事。」樊大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拉著王星站到了隊伍後頭。
劉參謀大概確實沒怎麼在基層帶過兵，部隊都要出發了，他既不做動員講話、也不安排任務、甚至連行軍序列都沒講明白，只是喊了一聲出發，就帶著這幫人亂紛紛上路了。
王星和趙大山、樊大彪仨人走在一起。一邊走，他一邊觀察兩邊。趙大山、樊大彪受他感染，也提高了警惕。至於其他人，有的沉浸在剛才那場勝利當中，不斷興奮地議論著；有的則是著急趕路，只想快點兒逃離險境。
拐過一個路口，眼前出現了一棟四層的西式洋樓。樊大彪給介紹：這就是政務大樓，據說是當初由一個法國人設計的。委員長還曾經在這樓里接見過外賓。
忽然，從大樓里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哭叫聲。王星心頭一緊，二目中放射出兩道寒光！
「二位老兄，走，去看看怎麼回事？」說罷王星提槍就往大樓里就跑。
趙大山在後頭趕緊喊：「哎，王星你等等！要去你得先報告呀！」眼看王星頭也不回跑進大樓了，他急得直跺腳。「嘿！這王星，辦事怎麼這麼莽撞呢？」
「你不莽撞？好，趙大山，你不莽撞你就跟著姓劉的走，我是要去給王星幫忙了。」樊大彪撂下一句話，追著王星的背影也衝進了大樓。
趙大山沒辦法，只好喊了一聲：「劉參謀，我們進大樓里看看怎麼回事。你等我們一會兒！」說完，他也追進了政務大樓。
王星一進大樓，哭叫聲更響了。他順聲音找到樓梯往樓上跑。一直上到四樓，就見兩個鬼子站在一個房門口正往門裡頭看。哭喊聲就是從這房間里傳出來的。
鬼子一扭頭看見王星，怪叫了一聲，張牙舞爪撲了上來！王星舉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快步迎向前！「噗！噗！噗！」幾刺刀下去，倆鬼子被捅翻在地！
王星衝到門口往裡一瞧，一股怒氣直衝腦門！雖然聽見女人哭喊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親眼看見了，他還是止不住的怒火滿胸膛！
房間里，四個鬼子摁住了兩個女人。倆女人赤條條正在被四個鬼子侮辱！那場面，簡直不堪入目。女人們淚流滿面，四個光屁股鬼子忽然被人打擾，抬頭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王星。
「王八蛋！」王星怒吼了一聲，持刀就闖了進去！四個鬼子大驚，驚叫著東躲西藏，各找傢伙要反抗。王星就好像殺神附體一般，撲上去，抓住一個鬼子直接給他來了一個大割喉！
第二個鬼子被王星一刀刺進了腹股溝。剩下那倆鬼子既不穿衣服、也不找武器，而是驚叫著奪門而逃。他們要跑！
那能跑得了嗎？趙大山和樊大彪已經把門堵住了。王星在後頭追、倆人在前頭堵，兩個連褲子都沒穿好的鬼子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到了房間門口。
王星猶自不解恨，用刺刀把鬼子的下體扎了個稀巴爛！對待無恥之人，就要用更加無恥的手段！這是王星一貫信奉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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