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軍獸行
「大山、大彪,咱們打不過鬼子,撤吧!」
王星一句話,趙大山、樊大彪招呼上和他們在一起的十幾個戰士就要走。王星趕緊拉了一把樊大彪,「喂,還得喊上劉參謀呢,咱們走了他們怎麼辦?」
「喊他?快拉倒吧!那傢伙事兒最多,你喊他搞不好咱誰都走不了!」
趙大山在旁邊也說:「咱走咱的,他走不走和咱沒關係!你叫上他,他要是命令你斷後,他先撤怎麼辦?」
「就算是斷後我也不能把他留給鬼子!大山、大彪,你們等著,我喊他一聲!」王星把雙手往嘴上一攏,對著道路那邊扯開嗓子就喊上了:「劉參謀,劉校均!撤退了!快撤退了——」
連喊三聲,耳聽見沒有迴音,旁邊趙大山、樊大彪在不斷地催促、十幾個戰士眼巴巴的看著,鬼子已經離著不遠了!王星一咬牙一跺腳,「我們走!」
想走?哪兒那麼容易?等到王星想走的時候,鬼子已經上來了!幾十個鬼子再加上兩輛豆戰車,王星這些人怎麼能擋得住?再說王星三人剛才已經確定撤退了,哪還有心抵抗?
士兵們撒腳狂奔,鬼子在後頭開槍射擊。王星利用跑路的空檔偷眼四顧,不由心如刀絞一般!但這也不怪他,怪只怪這些當兵的軍事素養太差,撤退的時候連彼此呼應掩護都不知道。王星總不能啥都手把手教他們吧?再說他也沒這個時間呀!
聽著子彈在耳朵邊嗖嗖的飛過去,王星雖然不斷地變換步伐和方向,卻仍然能感覺到死神在快速接近!跑著跑著一個急轉身,王星一頭扎進了路邊的小巷!大路上太危險了,還是小路安全。
沿著小巷一路狂奔,見路口就拐,等拐過三個彎兒,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跟上來!不僅沒有那十幾個兵,連趙大山和樊大彪倆人也沒跟過來。我和部隊走散了!
王星心裡不由得一陣著急。槍聲聽著始終離著不遠,身後的鬼子看來並沒有放棄自己。得了,有緣將來咱們大傢伙兒還能見面,無緣大家彼此保佑平安吧!
前面有一扇小門是開著的,王星閃身沖了進去。先用眼睛一掃,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院,院子里沒人。回身探出半個頭往來路上觀察,巷子里也沒人。幸虧鬼子追的沒那麼緊。
隨手關上這家的後門,王星打算在這戶人家買點兒吃的。剛才那場戰鬥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他的體力消耗卻不小。王星需要吃點兒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他壓低聲音問:「有人嗎?」沒人接他的話。把步槍在身後背好了,走到房間門口敲門再問。裡面稀里嘩啦一陣響,但還是沒人說話。
伸手推了一下門沒推動,輕輕一拉開了。王星邁步走進房間。一隻貓跑忽的一下跑沒影了,剛才那響動就是它整出來的。提鼻子一聞,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步槍瞬間到了掌中,子彈嘩啦上了膛。
王星進來這間是客廳。桌椅茶几等傢具東倒西歪,水壺茶碗等雜物扔的亂七八糟。慘案發生在卧室,這家的母女二人顯然是遭到了凌辱殺害。
看著兩具冷冰冰、血淋淋、傷痕纍纍的赤身屍體,王星不由咬緊了牙關。這就是禽獸一般的日本鬼子做的孽!過去他曾經看到過相類似的圖片和文字介紹,但是親眼所見和看圖片文字絕對是兩個概念。王星心頭燃起了滔天怒火!
用床單把兩具屍體蓋上,王星離開這間卧室再到其他的房間檢查。這一家四口人全都遇了害。除了主卧室里慘遭侮辱殺害的母女二人之外,另一間卧室門口一位耄耋老人躺在地下,血已經發黑凝固了,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死在了前院,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王星咬著牙把這一家四口搬到同一個房間,規規矩矩放好了,用床單把遺容全都給蒙上之後,王星翻遍了每一個房間,卻什麼吃的也沒找到。肯定是鬼子把這家所有能吃的東西都給搶走了。要不然,一個正常之家怎麼可能連一口乾糧都沒有?
王星無奈,只好到廚房舀了一碗涼水喝了。喝完水他爬上了房頂。
這是居民區,院子一座挨著一座,出這個門進那個門容易遇見鬼子。為了安全起見,王星打算從房頂翻到隔壁家去碰碰運氣。
翻牆頭到了隔壁,王星哪兒也沒去直奔廚房。到裡頭一看,還是沒吃的。找了一身乾淨衣服換上,再上房去下一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走到第四家的時候,王星終於在廚房發現了半鍋剩米飯,另外還有一隻咸鴨腿。一股食物的香氣直撲鼻孔,王星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狼吞虎咽,不大會兒的功夫,小半鍋米飯和咸鴨腿全進了肚。王星打著飽隔找了碗涼水順順。正端著碗喝水的時候,突然一陣犬吠聲傳來,叫聲挺響亮,估計這狗不會小了。
「哈哈,知道我沒吃爽,這是給我送狗肉來了?」聽見狗叫聲,王星興奮地一躍而起,喜滋滋跑過去拉開了院門。果然,大門外頭站著一條高大的猛犬。這傢伙,肩高最少六十公分,尖嘴豎耳,兩隻狗眼放出閃閃的凶光!這是日本狼狗!
日本狼狗原本還對著院門狂吠咆哮,等王星把門打開,這狗忽然閉上了嘴,往後退了兩步渾身發起了抖。
看見兇猛的日本狼狗變成這樣,王星笑了。他想起小時候的經歷了。
王星的父親是個職業屠夫,一輩子乾的就是殺豬的營生。王星從懂事開始就到殺豬鋪子里玩兒,看殺豬扒皮那是常事。長大一點兒了他還親自上手幫忙。
等他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只要不上學就在屠宰店裡幫助照顧買賣。那幾年店裡生意也好,經他手宰的豬估計都得有幾百頭!
時間一長,王星自己也納悶,凡是他遇見的狗,不管是之前有多兇猛,只要一見他的面全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他曾經問過父親,據父親說,那是因為他殺豬太多身上有了殺氣,動物能看見這些殺氣,所以才一見他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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