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第一和第二
第一四八章第一和第二
秦岩與鬼歷面對面挺立在比武場上，這時的比武場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檯子，它還是所以人心目中的最高峰，也就是武者心中最神聖的顛峰所在。
看著比武台上彷彿凌駕於眾生之上的秦岩和鬼歷，看著台下如潮人群的忘情呼喊，小槍感到自己的血液也彷彿開始升溫。
小槍還記得秦岩曾經和他的一段對話，那是兩人在來香王領地時，路過大陸第一高峰金峰時，秦岩問他的一段話。
秦岩凝視金峰問道：「你知道大陸上最高的山峰是那座山峰嗎？」
小槍誇張的叫道：「岩哥你不是耍我吧，當然知道，就是眼前的金峰嘛。」
秦岩又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大陸上第二高峰是那座山峰嗎？」
小槍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好象不知道。」
「那你知道是誰第一個攀上金峰的峰頂嗎？」秦岩又接著問道。
聽到秦岩的問師，小槍卻猶豫了，並不是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而是像前一題一樣，他回答了之後，卻不能回答秦岩接著而來的第二個問題。
猶豫了一下，小槍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語氣明顯的不怎麼足：「是我們金屬帝國的趙傳第一個登上金峰的峰頂。」
不如小槍所料，秦岩又接著問道：「那誰第二個爬上金峰的峰頂呢？」
小槍苦著臉說道：「我不知道。」
秦岩轉過身來看著小槍，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知道第一山峰。你也知道是誰第一個攀上峰頂。但是你卻不知道第二峰，也不知道誰第二個爬上峰頂。只是短短的一位之錯，同樣的偉大，一個為世人所稱道，另一個卻默默無聞。記住，你要做傲視群雄的第一，絕不做默默無聞的第二。」
「第一嗎？」聽著耳邊的呼喊。雙目盯著台上的秦岩和鬼歷，喃喃地聲音自小槍嘴裡發出。秦岩那時與小槍的對話。小槍當時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卻並沒有真地明白。直到剛剛，直到看到秦岩與鬼歷在萬眾注目之下，彷彿挺立於高山之顛的時候，小槍忽然明白了。
「我要做傲視群雄的第一，我要讓眾生為我驚嘆，我絕不做默默無聞的第二。」小槍的血液像開水一樣沸騰。
「岩哥。你要加油啊，你說過絕不做第二的。」小槍一直以來都很服秦岩，雖然秦岩一直都說自己是幾個人里最弱的一個，但是小槍卻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就算是小槍驚為天人地司馬和凝香，在小槍的心裡還是比秦岩差了一籌，沒有任何道理，但是小槍一直深信著。
自製定了以賭養國的政策之後。凝香就一直把心放在了這方面，這次鬼歷挑戰秦岩，自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一個豪賭的機會，再說帝國本就有比武下注的傳統。
只是以前都是私人間的下注，凝香這一次卻把這個賭盤歸到香王府之下。並且禁止了私開賭盤。
凝香對秦岩有著絕對的信心，所以很早之前就開始了一種策略地喧傳，通過種種渠道傳出不利於秦岩的消息。
秦岩修鍊的這段時間不能出現在人前，凝香更是抓住這個機會製造了，秦岩修鍊出了差錯，身體大傷等謠言，以此使得公眾對秦岩的信心大跌。
就連香王領地內的臣民都不敢輕易對秦岩下注，更不要說自其它領地過來觀看比賽的權貴了，因此鬼歷地盤口自然是火爆至極。
而這次由於是香王府親自籌辦的賭盤，不存在信用上的問題。更不用擔心賠付。所以這次盤口的下注量極為驚人。如果秦岩能夠獲勝，凝香所能得到的利益。至少可以頂得上半年的稅收。
「秦岩你一定要勝啊，不然我的金庫可是一下子就會垮掉的。」凝香在心裡默默的祈禱，雖然對秦岩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事關重大，也不由得凝香不緊張。
看著對面地鬼歷，秦岩緩緩地把殺劫自背上拿下。信心，現在秦岩最不缺的就是信心，自玉明靈犀大成之後，秦岩地心中最後一點猶豫也被拋開，秦岩完全拋開了與殺神一戰之後所有的負面影響。
「我！無與倫比！」緊緊的把殺劫握在手中，高高的昂起頭顱，秦岩堅定的眼神，任誰都可以看出其中銳不可擋的必勝之神彩。
看到秦岩的眼神，鬼歷心中一凜，「自己一生戰鬥無數，這種眼神卻只有在，有著必勝把握的人眼裡才能見到，難道他就真的那麼有自信可以戰勝我。」
鬼歷努力的排開心中的雜念，心神完全進入至邪心境當中，一絲不溫不煞的邪異之氣自鬼因的身上散發而出。
「當！」開戰的鼓聲直震天地，如雷的鼓聲也震壓了所有的雜音。在鼓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停住了呼吸，雙眼死死的望著台上對持的兩人。
「殺！」幾乎是在鼓聲響起的同時，秦岩的殺劫也離鞘而出。
猶如震顫靈魂的閃電，當你的靈魂還在為閃電的絕世鋒芒所讚歎的時候，那閃電卻早已經歸去，餘下的也只是那曾經的炫麗。
秦岩的殺劫已經歸鞘，那開戰鼓聲的餘音還環繞在眾人的耳邊。對面鬼歷手中握著的黑色長刀，也已經從鞘中抽出了一半，只是抽刀的手和刀都停在了那裡，露出的半截刀刃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森森寒光。
「啪嗒！啪嗒！啪嗒……」一滴，二滴，三滴……，一滴滴的血液擊破空氣中的灰塵，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上，爆出燦爛的血花。
「我輸了！」鬼歷神不守舍的說道，他額頭正中心上，一道血痕醒目的印在上面，鮮血正是由那血痕中流出。
鬼歷沒有去擦額頭上的血液，手中握著的半截出鞘刀也還是那種握著，雙眼只是楞楞的看著秦岩掛在腰間的連鞘殺劫。
鬼歷不是沒想過自己會敗，天下沒有無敵的將軍，再厲害的名將也有吃敗仗的時候，可是鬼歷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慘，敗得這麼快，快到鬼歷還沒有清醒過來，那句我輸了也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秦岩平靜的轉身走到凝香的面前，雙手捧著殺劫向著凝香高聲說道：「幸不辱命。」
「帝師萬歲！香王萬歲！」直到這時，台下的人潮才猛醒過來，山崩海嘯似的歡呼聲由人潮中湧起。聲音由散亂到整齊劃一，帝師與香王的呼喊聲震動天地。
當秦岩轉過身來的時候，只看到台下的香王子民盡皆單膝著地跪在那裡，高昂的頭顱中竭力的呼喊著自己和凝香的稱號，眼中更是燃燒著火一樣的光芒。
「我王萬歲！帝師萬歲！」台上的文武官員也全都單膝著地，向著凝香和秦岩呼喊。
這時除了其它領地來的人以後，整個廣場之上，也只有凝香和秦岩全身而立，接受著萬眾矚目的尊崇。
至於其它領地來的人，此地此時此刻並不是他們的舞台，他們也只能像鬼歷一樣黯然站在角落裡，看著這萬眾歡呼的場面。
神與人的距離也只有一步之差而已，在剛剛一刻之前，鬼歷是神，是金屬帝國乃至整個大陸的神話，大陸僅有的三個掌控級高手之一，動動手指頭都可以令大陸顫三顫的神級角色。
但是，現在這個神話破滅了，一個神話的崩潰，代表著另一個更加傳奇的神話誕生。今天，這裡屬於秦岩，這裡屬於凝香，這裡屬於香王領地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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