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性情大變
視頻放完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對視頻內容一知半解,給沈智發簡訊詢問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大概半個多小時后沈智才回簡訊,說:「老色鬼的怨氣很大,需要在屍林里找到一具年輕的女屍然後與極陰罐里的材料一同下葬才能平息它的怨氣。」
我恍然大悟,心想這兩千塊人民幣賺的真不容易,不僅要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屍林還要親眼目睹這麼嚇人的一個場景。阿贊滿猜恐怕更可憐,錢到了沈智那裡他最起碼得扣掉五百塊,阿贊滿猜拿到手估計也就一千多。想想還是我這錢賺的最踏實,雖然折騰了點但勝在不用冒險。
第二天我就打電話聯繫了江先生問他要了郵箱地址,然後再把視頻轉發給他並說了緣由。江先生看完比我還震驚,給我打來電話一直大呼神奇,還說以前壓根不信這些,現在看來不信是不行,這世上恐怕真有鬼神的存在。
我笑了笑詢問他現在是否一切回歸正常,江先生告訴我說:「自從你把那個極陰罐取走以後我們家就再也沒發生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後來我也給那個老女人打過電話,誰知道她竟然換了號碼。」
「這樣也好,最起碼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我說。
江先生又詢問我那尊魂魄勇什麼時候能寄回來,他現在還真對這些東西起了興趣。這讓我很高興,最起碼不用擔心江先生會再鬧著退貨,連忙告訴他魂魄勇前兩天就寄到了泰國,現在阿贊師父正在重新加持,大概十多天以後能寄回到你手裡。還說魂魄勇是忠心耿耿的士兵,只會護主不會害主,肯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江先生對我道了謝讓我有空再去宣城,肯定請我好好玩上一玩。我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聲稱有時間了肯定去。
到這裡江先生夫婦的事情才算結束,而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中最值得一談的恐怕也就只有這兩件事。現在就把時間回到正軌,說一說關於阿贊wang的事。
那天下午我正在家裡喝茶看電視時接到了沈智的電話,電話里沈老闆告訴我說:「阿贊從昨晚給我打來電話說阿贊wang已經掌握了他所會的古法控靈術,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阿贊wang,完全可以讓阿贊wang自立門戶。」
「意思就是說現在阿贊wang就可以製作加持佛牌並且接待善信?」我很高興,畢竟等了這麼長時間就在等這個機會。
沈智說:「可以是可以,但還是要看阿贊wang已經掌握多少,如果掌握的法門太少那他製作加持佛牌就會有相對於的局限。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好事,你最近有沒有時間飛一趟泰國?」
完全是因為我貴州山村的王師父才變成現在泰國的阿贊wang,如今阿贊wang也算是『學藝有成』我要不到場也說不過去。再者來言,算算時間我也有兩三個月沒去泰國,還真有些懷念吃海鮮喝啤酒唱K泡吧的日子。畢竟我家住的地方不是沿海地區,海鮮死貴。
想到這我就告訴沈智自己會訂最近幾天飛泰國的機票,等我到地方以後再一起去尖竹汶接阿贊wang。沈智沒什麼意見,當下就同意了。
電話掛斷我就關了電視開始在網上查飛泰國的打折機票。最早的一班是三天後,可惜還不是直達,要在廣州轉機才行。耗時雖然比直達要長,但勝在便宜,加起來也就一千多塊。為了省錢我立馬把這班航班給訂了下來,生怕晚一步被別人搶走。
三天後我先從徐州飛到廣州再從廣州轉機到曼谷的素萬那普機場,照舊付給前來接機的沈智五百銖算作是路費。因為時間有些晚,我們倆就找了家餐廳吃飯,飯後又瀟洒了一圈,玩到凌晨一點多才回到公寓休息。
第二天中午十點多鐘我和沈智驅車趕往尖竹汶,車子開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阿贊從師父的住所。因為來之前已經提前聯繫了阿贊從師父,所以我們趕到時阿贊從以及阿贊wang全都在家。
再次見到阿贊wang的時候我很驚訝,沒想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讓人有這麼大的改變。阿贊wang之前雖然不善言辭,但臉上還是會有笑意。而如今再見到阿贊wang他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臉色沉的像是一潭死水,根本無法從他眼裡捕捉到喜怒哀樂的情緒。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站在原地不動就會有種拒人千里的感覺,而且渾身上下顯得很是死氣沉沉,沒有多少生氣。
沈智和阿贊從閑聊了起來,我則是用中文詢問阿贊wang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阿贊wang看了看我,回答說:「還行。」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他學到了什麼,但見他只回了兩個字也不好再往下細問。這時,聽到阿贊從用泰語說:「阿贊wang之前就學過巫術會施巫術咒,所以在修鍊我所掌握的泰國古法法本會很輕鬆和容易。」我心想,這大概就是融會貫通吧。
沈智問出我最關心的問題:「那阿贊wang師父現在是否可以製作加持佛牌?」
「我所掌握的法本里有完整的禁錮和加持法門,他都已經學會並且運用嫻熟。而且這兩個月中阿贊wang師父也嘗試製作加持了幾條佛牌,效果和法力都還不錯。」阿贊從說著就從旁邊的托盤裡取出兩塊佛牌分別遞給我和沈智。
我接手的這塊佛牌看法相是一條燕通,還特地用手臂上的感陰符探測,陰氣不重,顯然是用了陰料但沒入靈的正陰。沈智手裡的那條也是常見的正陰馬食能,我們倆互相交換看了看,但什麼問題都沒看出來。也正常,畢竟我們不是阿贊師父感應不到佛牌的法力強弱。
用阿贊從師父的話來說阿贊wang基本已經掌握了他所會的法本內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阿贊wang。至於阿贊wang以後的法力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修法結果。說白了,修法和學習基本沒差。光會不行,還得勤加練習。等各種法本法門念的滾瓜爛熟張口就來,那就證明已經成功了一半。另外一半就得在實戰中演戲,豐富並且積累經驗。
得到這個結果以後我和沈智都很滿意,提議要接阿贊wang離開。阿贊從點頭同意,阿贊wang一句話沒說轉身就進屋去收拾東西。沈智對我使了個眼神,我心領神會跟阿贊wang進屋幫他收拾行李。
阿贊wang的衣物很少,總共也就那麼幾件。普通的生活用品更是沒有幾件,簡直少的可憐,而且全都可以不用帶直接換新的就行。唯一讓他放不下的恐怕就只有那三尊石像了。
幫阿贊wang分別將三尊石像放進紙箱時我提出疑問,詢問他這三尊石像是否有特別之處,為什麼走到哪都要帶著。
「和普通的石像不一樣。蚩尤石像里是空的,有我阿公的骨灰。」阿贊wang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一聽直接驚了,手一抖差點沒把石像給丟出去。阿贊wang從我手裡接過石像放進紙箱,解釋說:「泰國的阿贊師父都有施法用的法器域耶,這尊蚩尤石像和域耶的作用差不多。每次施法的時候只要它在,我的法力就會增強。我們瑤族人實行土葬,當年我阿公去世前特地要求火葬,讓我將他的骨灰放進他一直供奉的蚩尤石像中。」
我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當初在貴州臨行的前一天晚上王師父只說要去祭拜母親而沒提起他爺爺,原來他爺爺的骨灰就在石像里。我猜測骨灰放在石像里提升施法者法力的原理應該和阿贊師父的域耶差不多。
我趁機又問阿贊wang這兩個月來的修法進展。阿贊wang看了看我,想了一下才說:「前面半個月一直跟隨阿贊從師父修法,後來每天晚上都會去墳地用新學到的法門與陰靈進行感應。再後來就嘗試著用控靈法門來控靈,也再嘗試用禁錮法門禁錮佛牌里的陰氣或者是陰靈。」
我明白了過來,心想怪不得阿贊wang變的比以前還要惜字如金,這種生活方式怎麼可能讓人開朗。單單是每晚去墳地都無法讓人忍受,更不要說別的了。同時也逐漸明白為什麼泰國的阿贊師父看起來很嚇人,平時話不多、眼神陰冷。多半都是與陰物接觸的時間過多,所以身上才會死氣沉沉,少有活人生氣。
這個想法只是那時我的一個簡單猜測,後來才明白阿贊wang變化那麼大的主要原因。阿贊師父修法其實和普通人學習某樣東西一樣,一開始要先學習施咒,等能夠靈活運用才會進行實戰。不同的是阿贊師父的實戰目標全都是墳地、亂葬崗遊盪的孤魂野鬼。
阿贊wang在阿贊從家裡住了約有兩個多月,其中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都耗在了墳場上。近乎每晚十二點以後阿贊wang都會趕到附近的亂葬崗、墳地進行施法念咒,儘可能的去感應墳地里的陰靈。這個過程很漫長,一般毫無經驗的阿贊師父想要成功的與陰靈通靈最起碼要用三個月甚至半年以上的時間,而且還伴有很大的風險。如果通靈期間,阿贊師父的法力不濟很容易惹惱陰靈,從而被陰靈反噬。
辛虧阿贊wang從小跟隨他爺爺學過巫術,懂很多巫術咒,因此在修鍊阿贊從的法本時也算是得心應手,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能和陰靈產生感應,再不到一周就能與陰靈通靈從而得知陰靈的死因,甚至是陰靈生前的執念與去世時未完成的夙願。
這種每天不與活人搭腔只與死人陰靈進行溝通、通靈的行為很容易影響阿贊師父的心智。因此性情大變、沉默寡言,也就變的正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