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房東的女兒
我寬慰阿贊wang師父說沒關係,中國的能人異士多的是,說不定哪天就會遇到修正統茅山術的術士到時在向他請教。阿贊wang點點頭,也沒再多提。
對法本有了理解我又好奇起了法門,反正路途遙遠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到曼谷,閑著也是閑著就讓阿贊wang為我講解一番,既能充實自己也能消磨時間。
沈智很不樂意,瞪著我說:「你不累別人還不累嗎?讓阿贊wang師父先休息休息,等有空了再問!」
「沒關係。」阿贊wang笑著搖頭。我得意的看向沈智,沈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繼續開車。阿贊wang則說:「法門是單獨的心咒,有很多種。比如說製作加持佛牌用到的人緣法門、招財法門、轉運法門、平安法門等等。對應的法門可以製作加持對應功效的佛牌,至於佛牌的效果如何,一部分看製作材料還有一部分看法門。」
說到這阿贊wang頓了頓,繼續說:「在阿贊從師父那裡修法時他也傳授給我很多製作加持佛牌的法門,一般的佛牌都可以製作加持,至於效果如何還需要測試。如果想要豐富自己所掌握的法門,以後還需要再去找別的阿贊師父修法。」
我聽明白了。說簡單點,法本和法門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法本是阿贊師父必修的法咒,同時法本也有很多不同的版本。這就好比咱們中國學生教學的課本版本,有的是人教版也有的是蘇教版,甚至還有滬教版等等。而法門就像是大學生選中主修專業后再去輔修別的專業一樣。
我問阿贊wang目前最擅長的是哪幾種類型的佛牌。阿贊wang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最能完美加持的只有兩種。一種是耳報鬼,另外一種則是五鬼運財。泰國的佛牌法相很奇特,我目前還沒掌握那麼多。但耳報鬼的原理我很感興趣,和我所修的讖術有許多相同點。」
做了那麼久牌商我自然知道耳報鬼。耳報鬼不光法相特殊功效也很特殊,普遍的耳報鬼基本都是陰牌入男大靈,也有入女大靈的但是極少。而耳報鬼的功效很奇特,善信在供奉期間如果會遇到什麼危險它會提前警示佩戴佛牌的善信逢凶化吉。
我又問阿贊wang關於五鬼運財的佛牌。阿贊wang說:「在正統的茅山術法中就有五鬼搬財的法術,而泰國的佛牌當中也有種佛牌叫五鬼運財,其原理和五鬼搬財近乎相同。我完全可以用五鬼搬財的法術來加持五鬼運財佛牌,效果會更好。」
話到這我和沈智都聽明白了,對目前阿贊wang所擁有的能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一般法相普通、常見的佛牌阿贊wang都可以製作加持,陰牌更擅長耳報鬼與五鬼運財,驅邪法事也可以做,但落降只能用他所會的痋術來完成。這也正常,聽說阿贊師父想要學習降頭術,必須要把控靈術掌握得爐火純青,這一過程最少要兩三年的時間。阿贊wang雖然剛接觸控靈術,但他卻會痋術,可以說是彌補了這一缺失。
阿贊師父修法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法力變得足夠強除了先天性的條件之外就得用後天的時間來填充。聽沈智說,阿贊平生接觸東南亞邪術前也只會苗族的蠱術,花了接近十多年的時間才到現在的地步。相比之下阿贊wang要比阿贊平生更容易,畢竟阿贊wang掌握的巫術要比當初的阿贊平生多。
回到曼谷已經晚上**點,我和沈智先帶阿贊wang在附近的餐廳吃飯,飯後沈智提出要去外面瀟洒一番,我看向阿贊wang詢問他的意思。心裡卻根本沒抱有什麼希望,畢竟阿贊師父獨自修法接觸陰物的時間要大於和活人接觸的時間。
阿贊wang先問我:「沈老闆說的瀟洒是什麼?」我剛要解釋,沈智就嘿嘿笑著開口說:「當然是先去酒吧或者是KTV玩一番,等玩夠了再去洗浴中心做個按摩,之後再找個小妞交流一下感情。」
阿贊wang一愣,臉色很古怪的對我們搖了搖頭表示不感興趣。我不由得輕笑起來,和沈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讓阿贊wang入住。之後我們老哥倆先去酒吧喝酒跳舞,等玩累了才找了家洗浴中心洗澡按摩。
這期間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基本每次來曼谷找沈智這老哥必定會帶我享受一條龍的服務,先是吃飯再去唱歌或者是泡吧,等到了夜深人靜再去洗澡按摩。一開始我以為沈智是為了招待我,可等到後來我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即便我不在沈智的生活依然這麼瀟洒,好像這種活動已經快成了他的日常。洗浴中心和酒吧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有次聊天聊起這個,我就建議沈智收收心思,少出去花天酒地不如多攢點錢。可這老哥非但不聽,還理直氣壯的說:「我家裡既沒有老爹老娘要照顧,也沒有老婆和孩子要養著,攢那麼多錢幹什麼?做個活貔貅只進不出嗎?萬一哪天我要出個什麼意外,這些錢豈不是白白浪費?」
對於沈智的這番言論我很無奈,但想想也的確有道理。而且這老哥的性格是典型的活在當下,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
當晚趴在洗浴中心的床上邊享受著技師的按摩邊和沈智談論著關於阿贊wang的事。沈智建議說:「以阿贊wang目前的法力來看已經足夠找個地方設立法室,再製作加持佛牌賺錢。」
「我覺得也沒什麼問題。要真遇到解降落降這種棘手的問題那就交給其他阿贊師父來處理。」我很贊同沈智的觀點。當初讓阿贊wang來泰國目的就是賺錢,如今修法到了一定程度也該考慮賺錢的問題。
對於阿贊師父來言賺錢的渠道無非就那麼幾種,要麼製作加持佛牌讓善信恭請,要麼就幫善信做各類法事,還有一種就是解降落降。但一般的白衣阿贊重心基本都在佛牌與法事上。解降和落降這種事還是得找黑衣阿贊或者是專門的降頭師。
可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困擾著我。阿贊wang才來泰國兩個多月,對泰語的了解基本是零,別說是施法做法事,就連基本的日常生活可能都沒辦法維持下去。談起這個,沈智嘿嘿直笑說:「阿贊平生的徒弟精通中文與泰語,可以讓阿贊平生的徒弟協助阿贊wang幾個月。這期間阿贊平生的徒弟還可以幫阿贊wang收集製作加持佛牌的材料。」
我仔細一想覺得這個辦法倒還真行得通,最主要的是阿贊平生與沈老闆的關係非同一般,肯定不會拒絕。
商討完這些我又為阿贊wang在哪落腳的問題給犯了愁。還沒等我問,沈智似乎就已經猜到我在擔心什麼,說:「幾天前我就托朋友讓他幫忙在暖武里尋個住處,昨天那傢伙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了還算合適的地點,明天先過去看看再說。」
聽到這話我立馬對沈智豎起了大拇指,對於他未雨綢繆的行為很是佩服。心想自己和沈智比起來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雖然這老哥平時看起來很輕浮不著調,但再遇到正事的時候往往屬他主意最多,最靠譜。
阿贊wang的事情有了方向和著落以後我和沈智都很開心,當晚泡完澡又去吃了點夜宵小酌幾杯這才回公寓休息。
次日清晨起床后我和沈智先去酒店接阿贊wang到附近的餐廳用餐,之後就驅車趕往暖武里。途中我把昨晚和沈智商討出來的計劃告訴了阿贊wang,見阿贊wang表示沒有意見,我這才放心下來。
暖武里府距離曼谷很近,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離,如果不堵車的話開車也就二三十分鐘的時間。而且暖武里四通八達,往南是曼谷往北就是大城,交通非常便利。
快到地方時沈智電話聯繫了那位人在暖武里幫忙找住所的朋友,約他在一家冷飲店見面。經沈智簡單介紹才知道他這位朋友還是在賭場認識的,是一位無業賭徒常年廝混在暖武里,平時只要給點好處費什麼活都接。我心想這人估計也是沈智去黑賭坊玩牌的時候認識的,不得不說這老哥交際圈還真廣,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
到達約定地點后我和沈智下車與那位朋友碰面,阿贊wang則留在車內等候。沈智的這位朋友才二十多歲,穿著打扮邋裡邋遢,臉色蠟黃看起來賊眉鼠眼。見到他的時候此人正在冷飲店裡無聊的玩著手機喝著冰鎮果汁。
我們走過去后沈智先伸手朝著朋友的頭拍了一巴掌,朋友抬頭一看,見是沈智連忙讓我們坐。我伸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果汁,沈智則詢問起關於住所的問題。
「我辦事沈老闆只管放心就好啦,房子已經找到啦。」朋友嘿嘿笑著用泰語告訴我們說:「房子是按照沈老闆的要求找的,是一棟公寓樓總共有三個房間一個客廳。旁邊就有燒屍房,往西**公里左右還有一處屍林。一個月租金只要兩千銖,但要一次性付一年的才行。」
沈智喝著果汁,狐疑的看著朋友問:「什麼房子一個月才兩千銖?為什麼要一次性付滿一年的租金?」
我也覺得奇怪。心想兩千銖才相當於四百塊,暖武里雖然不是曼谷那種大城市,但好歹也算是個府。三居室的房子不可能才四百塊一個月。
「這是房東提出的要求。聽說房東的小女兒得了邪病,想要湊錢去曼谷找阿贊師父來驅邪,總共收費要十五萬銖。他們家沒有那麼多錢,只能把房子搬出來對外出租湊夠施法的錢。」朋友解釋說。
聽到這話我和沈智先是一愣,隨後對視了一眼,彼此的表情都變的似笑非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