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消失的屍體
陳阿姨收到佛牌的這期間還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值得一說。記得是那天晚上剛吃完飯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沈老闆打來的。這老哥的脾氣秉性我很了解,沒什麼大事絕對不會給我通電話,因此我也沒敢耽擱趕忙收拾了一下拿著手機回了房間並把電話接通。
電話接通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問好沈智就很嚴肅的說:「出事了,阿贊普功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我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阿贊普功是誰。沈智以為我是不敢相信,就繼續說:「自從阿贊滿猜從邦南隆搬走以後他徒弟每隔一個月都要回一趟邦南隆的墳地查看一下山精的情況,以免山精的屍體被山間的野狗給拉出來。今天中午也不例外,徒弟趕到地方以後發現之前埋阿贊普功屍體的地方被人翻動過,走近一看發現坑裡什麼都沒有,周遭全都是被人挖開的痕迹。」
這下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這位阿贊普功不正是之前於老鬼的合作阿贊師父嗎?當時阿贊普功和阿贊滿猜在是拉差鬥法,後來因為法力不低被阿贊滿猜用黑法重傷,又從四樓摔的奄奄一息。再後來就被阿贊滿猜製作成了域耶,記得屍體當時就被阿贊滿猜的徒弟拖到了木屋後面的屍林掩埋。
我很震驚,說:「你的意思是有人挖走了阿贊普功的屍體?」
「廢話,難不成是那傢伙自己從墳地爬出來的?」沈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又說:「阿贊滿猜的徒弟還發現埋山精的地方也被人給挖開了,旁邊還有施法的痕迹,但奇怪的是山精完好無損的在裡面放著。」
我咽了口唾沫,心驚膽戰的問:「誰好端端的會去挖阿贊普功的屍體?這傢伙的頭顱已經被阿贊滿猜製作成了域耶,按理來說沒了利用價值,就連埋在墳地里的山精也沒能倖免。難不成是那個叫萊康的師父?不是說阿贊普功是他親侄子嗎?」
「這誰又能知道!」沈智哼了一聲,告訴我說:「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挖走阿贊普功屍體的人是誰,到底是奔著什麼去的。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一定是位修法的阿贊,要不然也不會對埋好的山精下手。中午我得到消息就開車去了邦南隆,看到之前由三位阿贊聯手設下的法壇已經被破壞,但奇怪的是旁邊又立下了新的法壇。估計那位修法的阿贊也垂涎山精,可惜最終沒能壓制住山精的怨氣,又想辦法設下法壇把山精重新封印。」
我說不出話,腦子也是一團亂。沈老闆繼續說:「阿贊滿猜已經得知此事,他也很擔心是那位叫萊康的修法阿贊來尋仇。剛巧他最近一段時間準備去烏汶修法,索性就讓他先到烏汶去避避風頭。我這邊也會找人打聽調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曼谷是否有外籍的阿贊師父到訪,還有馬來西亞那邊也不能放過,我已經托朋友重新打探於老鬼的行蹤。」
「如果這位修法的黑衣阿贊是奔著阿贊普功的屍體而去,那就證明此人十有**就是那位叫萊康的修法阿贊。也說明他已經知道於老鬼以及阿贊普功和我們的恩怨,更已經知道阿贊普功死在阿贊滿猜手上,要不然也不會直接造訪邦南隆。如果真是這樣那有一點也值得慶幸,最起碼這傢伙不知道阿贊滿猜已經從邦南隆搬走。」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一些,而後又分析道。
沈智嘿嘿直笑:「你小子還沒有我想的那麼笨。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是修法的阿贊走到那片屍林肯定會感應到山精的怨氣,那尊山精雖然已經無法用法力禁錮,但對於修法的阿贊師父來說也算是寶貝。阿贊師父見到它就像是色狼見到美女,肯定會忍不住想去摸一摸。結果很明顯,這傢伙顯然沒能禁錮住山精的怨氣,又重新設下法壇將山精封存。」
「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想辦法搞清楚真相。」說到這,我又很奇怪的問:「那位修法的不知名阿贊為什麼要把阿贊普功的屍體給挖走?難道阿贊普功的屍體還有別的作用?」
這個問題沈智顯然也搞不懂,不過他卻已經差人打聽,只要確定那人是萊康那肯定就會在泰國露出馬腳,除非他永遠不顯山漏水。除此之外沈智還讓我小心行事,畢竟那傢伙在暗我們在明,小心總能駛得萬年船。
我很惆悵,本以為這事會慢慢的不了了之,沒想到竟然又橫生一場禍端。不過想想也是,當初於老鬼報復我們我們還知道反咬一口更別提被我們整這麼慘的於老鬼。當初就該狠下心把於老鬼和阿贊普功一起拿下,這麼一來說不定就真的斬草除根。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葯賣,誰也沒料想從四樓跳下去於老鬼竟然還能逃之夭夭。說來說去都逃不過一個『命』字,遇到於老鬼是我的一個劫,這個劫化成了結以後就很難再解開。
聊到最後沈智詢問我最近生意如何,我想起陳阿姨的事於是就順口一提。沒想到的是沈智也搞不清楚這些,他說:「阿贊wang師父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是所謂的神位鬧壇也是先鬧陰再鬧神。龍婆坤的必打效果一直不錯,也有驅邪擋煞的作用。可以先佩戴試試看,實在沒什麼效果再做別的打算。」
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種生意以前也沒經歷過,只能瞎子蹚水——試著來。
掛斷電話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時,我腦子裡還在想阿贊普功和於老鬼以及那位神秘的萊康法師,越想越是后怕、恐懼。心裡同時也非常的後悔招惹這麼一堆麻煩,而且還和這麼一群人結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商人,既不會修法的法術也沒有什麼特殊本領。反觀阿贊滿猜等人卻不同,他們是修黑法的黑衣阿贊,常年與死人、陰靈打交道。說句不好聽的,死在他們手裡的人早就不知道有多少。
自己和他們相比簡直就是螞蟻遇到了大樹,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可現在的局面卻偏偏又是蚍蜉撼樹和他們結了仇。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麼樣。
越想我心情越差,甚至還有一種不做牌商的衝動,後來乾脆不再想那麼多,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天無絕人之路。
大概兩天後陳阿姨打來電話告知我已經收到了那條必打,並詢問有沒有什麼佩戴要求,需不需要上供。我笑著告訴陳阿姨正牌既沒有心咒也不用供奉,只要戴在脖子上就能起效,要求很簡單,而且也沒有什麼副作用,不用擔心反噬。陳阿姨先是道謝,之後又讓我把銀行卡號發過去,非得要把錢轉給我。我哭笑不得,依然還是那套說辭,讓她女兒先戴著看看效果,如果起了效再付錢,無效的話就把東西再退給我,反正我也能接著賣沒什麼損失。好說歹說陳阿姨才算同意。
其實做熟人的生意就這點好,不怕他們不給錢。畢竟中國是個人情社會,每個人都要面子,老話常說不蒸饅頭還得爭口氣,誰都不想因為千八百讓人瞧不起。同樣也有弊端,熟人不像是普通客戶,請牌以後也得多上心,總之就是有好有壞。
普遍的正牌起效都很慢,我本來打算過個一周再聯繫陳阿姨詢問一番情況,沒想到兩三天以後陳阿姨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接到電話,陳阿姨語氣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對我說:「那個……大外甥,你這條佛牌得多少錢?你還是把卡號給我吧,我下午把錢給你打過去。」
聽到陳阿姨的話后我先是一愣,接著很驚奇的問:「怎麼回事?難道佛牌起效了?」
「也不是起效……這事我、我也不知道咋和你說。」陳阿姨遲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明白了過來,以為是陳阿姨不好意思開口,就無奈的笑著說:「沒關係阿姨,之前咱們就談好了,如果沒用就退給我,有用再給錢。既然沒什麼效果那你就按原地址退給我吧,反正我也能接著賣。像是你女兒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沒遇到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可問題是、問題是這佛牌碎了啊……」陳阿姨嘆著氣。
我愣住了,連忙問陳阿姨怎麼回事,佛牌好端端的怎麼會碎,難道是摔壞了?話到這又轉言安慰陳阿姨說牌殼摔碎沒事,只要裡面的法相沒摔壞就行。
「都不是。佛牌外面的殼子一點事沒有,也沒碰也沒磕,就裡面捂著臉的小人碎的不能再碎了,都成渣了。」陳阿姨回答道。
這話反倒是把我給驚住了,怎麼著都不敢相信,心說好好的一塊佛牌外面的牌殼一點損壞沒有裡面的法相反倒是碎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還會隔山打牛?
為了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讓陳阿姨用手機把碎了的必打拍下來,再以彩信的方式發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