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墮胎的後果
自從那天在餐廳吃過飯和楊哥說開以後秦姐就又重新回到了廠子里上班,大概是因為佛牌的緣故秦姐平常很照顧我,在會議上經常為我說話,有時候帶來一些小零食也會分給我吃。
坐辦公室的員工總共就那麼幾個,沒多久秦姐懷孕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辦公室。因為我和秦姐平時經常接觸,而且私下關係不錯,所以不少人猜測我和秦姐有一腿,畢竟秦姐之前一直不孕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甚至還有人跑來私下直接問我秦姐懷孕和我有沒有關係。
我實在沒了辦法,只好找了個機會告訴他們秦姐之所以懷孕是和泰國的佛牌有關係,是我介紹秦姐請的佛牌。這麼一說,大家又都好奇泰國佛牌是什麼,我本著多宣揚佛牌、賺點外快的想法耐心給同事們講解,但他們再得知佛牌的價格時卻又望而止步。畢竟一尊佛牌動輒就要好幾千,也不是所有人的條件都和秦姐一樣。
咱們言歸正傳,繼續說秦姐的故事。
秦姐檢查出懷孕后一直在廠子里上班,但平時上下班楊哥都會開車來接送。可以看得出的是,楊哥的家人對秦姐真的挺不錯,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秦姐最起碼胖了五斤,可謂是營養一直到位。
可在一個半月後的某一天我去廠子上班時意外的發現秦姐沒來上班,一開始我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以為秦姐有什麼事請了假所以也沒在意。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秦姐依然沒有來上班,我察覺有些不對勁,就順嘴問了一下領導,誰知領導卻說秦姐根本就沒有提前請假,他是今早給秦姐打電話才知道秦姐因為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家修養。
我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在去生產車間做完統計工作的回來路上用手機撥通了秦姐的電話。電話接通后,還沒等我說話秦姐虛弱又無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川,我…我流產了……」
「流產?好端端的怎麼會流產??」我先是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后瞪著眼睛非常不可思議的詢問。
我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好似戳到了秦姐的痛處,她『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我特別受不了女人哭,連忙安慰秦姐讓她別太傷心難過。過了好一會,秦姐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在人民醫院住院部308號病房,你有空的話就過來一下吧。」
我沒多想,回了一句自己馬上就過去后就把電話掛斷。之後我又連忙跑回辦公室借口自己家裡有急事請了半天假,隨後就離開了廠子打車去了人民醫院。
半個多小時后我找到了秦姐所在的病房,等我敲門進去時發現病房裡站滿了人,基本上都是秦姐和楊哥的家人,楊哥也在其中。
楊哥看到我過來后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雙方的家人都沒搭理我。我看了一眼秦姐,見秦姐坐在被搖起來的病床上,臉色慘白雙眼的眼圈也通紅,一看就知道沒少傷心流淚。
秦姐見我趕過來,語氣很激動的問我:「小川,是不是南平媽媽不管用了,所以我才流產的?」
聽到秦姐的話我一愣,問她這話要從何說起?
問起這個秦姐就又哭了起來,抽泣著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病房裡雙方的家人顯然之前就知道,所以表情上沒多大的變化,只是臉色難看的盯著我。
根據秦姐的描述,她是屬於自然流產,而流產的原因醫院已經檢查了出來,是因為遺傳基因的問題。
但秦姐流產之前卻做了一個很詭異又奇怪的夢。
前天晚上秦姐在睡覺的時候夢到自己的肚子慢慢變大,好似要到了生產的日子。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三個嬰兒,對著秦姐的肚子又打又踹。在夢裡秦姐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非常害怕,不斷的掙扎著、大吼著,試圖趕走那三個嬰兒。可那三個嬰兒好似聽不到,仍然對秦姐的肚子又打又踹。
除此之外秦姐夢到了另外一個人,這人同樣也大著肚子,據秦姐描述來看顯然是南平媽媽。但南平媽媽絲毫沒有管秦姐,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夢中,秦姐見驅趕不走那三個嬰兒只好苦苦哀求南平媽媽幫忙,誰知南平媽媽直接就消失了。
等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秦姐從噩夢中驚醒時發現下體開始大量的流血,她害怕極了先是叫醒了睡在一旁的楊哥之後又跑去了衛生間。等楊哥匆忙的穿戴完畢帶著秦姐趕到醫院做檢查才知道秦姐已經流產了。只是因為當時慌張秦姐和楊哥都沒有注意到下體排出來並且已經衝到馬桶里的血塊。但趕到醫院時,秦姐因為沒流乾淨又做了一次清宮,所以才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
但這一切對於秦姐和楊哥來言絕對是一場噩夢,畢竟上一秒二人還沉浸在幸福美滿當中,誰知下一秒就要面對這種噩耗。
身體恢復了一些后,秦姐越想之前做的夢越覺得不對,所以才會再見到我的時候第一句話就問我南平媽媽是不是不管用了。
聽了秦姐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而楊哥的母親卻來了勁頭,指責我說:「你賣給小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說可以保胎順產嗎,怎麼還讓小麗流產了?」
我當時就懵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我不吭聲,楊哥的母親就更來勁了,伸著手指頭唾液橫飛的對我指責,不光是她就連病房裡其餘的雙方家屬也都開始大聲質問我。到最後,甚至有人說我是奸商,為了賺錢什麼都敢賣,還有人說是我害的秦姐流產,讓我負責。
我哪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就被一群人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來勁,把我逼到了病房角落裡指著我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什麼難聽說什麼。
而秦姐就只知道在床上掩面痛哭,楊哥也是坐在旁邊抽著煙一聲不吭。
「都別吵了!!」我實在是被逼急了,攥著拳頭大喊了一聲,又說:「是不是佛牌的問題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賣佛牌的!」
「你不是賣佛牌的,那你憑什麼給小麗介紹牌商?憑什麼?」楊哥的母親蠻不講理的指著我質問。
我沒了辦法,掏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面說:「我現在就給我在泰國賣佛牌的朋友打電話,是不是佛牌的問題一問就知道!」
一群人板著臉冷眼看著我,我快速的在手機里找到了沈智的電話,當著他們的面撥通過去並且開了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沈智的聲音也從中傳了過來,但不等我說話楊哥的母親就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上去就是狗血淋頭的一頓謾罵,說沈智是個奸商,賣的佛牌是假的不說還有副作用,不光沒保住小麗的孩子還導致了小麗流產。總之就是什麼難聽說什麼,將所有的過錯都歸根結底在了沈智身上。
電話另一頭的沈智也懵了一下應該是沒搞懂是什麼狀況,他在楊哥母親罵完人喘息的空檔期間開口罵了一句:「……什麼他媽毛病!」隨後就直接『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沈智把電話掛斷我就又遭殃了,一群人又開始對我冷言相向,我一臉的苦悶,想說話又完全插不上嘴。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秦姐忽然大喊道:「都別吵了!!你們能不能安靜會!!」
「小麗你別怕,肯定是你這個同事聯合那個人騙你錢,媽幫你討回公道,一定要讓他負責!」楊哥的母親對秦姐寬慰了一句,扭頭就要繼續質問我。
但秦姐還算是理智,她半卧在病床上語氣虛弱卻很大聲的說:「媽,你能不能不要鬧了。這事和小川一點關係沒有,是我主動找小川,讓他幫我介紹的牌商。」
「對啊,賣佛牌的人又不是我。再說了,現在秦姐流產和佛牌有沒有關係還不確定呢。」我連忙插了一嘴說。
楊哥的母親蠻橫無理的說:「這還有什麼不確定的,我家小麗之所以流產肯定和那個夢有關係。你賣給小麗的佛牌是保胎順產用的,保的胎呢?」
「我不是賣佛牌的,也不懂佛牌,我現在重新給泰國的朋友打電話問個清楚,你們都不要插嘴。」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和楊哥的母親溝通,只能從她手裡搶過我的手機重新撥通沈智的電話。
楊哥的母親冷哼一聲,一臉凶蠻的盯著我。
電話再次接通后,我急忙開口對沈智說:「你別著急掛電話,是我,唐川。」
「啊,出什麼事了?」沈智應了一聲,詢問我。
我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人,將免提打開很無奈的把秦姐的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描述了一遍。這期間病房裡的人都沒說話,只有秦姐的抽泣聲隱隱傳來。
聽完我的話后,沈智直接問我:「秦女士供奉了南平媽媽在許願的時候就有夢到三個嬰兒是嗎?」
我看了一眼秦姐,回答說對。
「流產的前一天晚上又夢到了三個嬰兒,對嗎?」沈智再次追問。我仍然回對,並且詢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和佛牌有沒有關係。
沈智冷哼了一聲,不假思索的道:「和佛牌有個屁關係,南平媽媽是泰國出了名的正牌,正牌是不會有反噬和任何不良副作用的!之前請牌的時候我就問過她,曾經有沒有打過胎,她說沒有我才敢把南平媽媽賣給她的。」
一聽這話我瞬間愣了,抬頭看了看秦姐,見秦姐也是一臉愕然的看向我。
我忙追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和墮胎有關係?」
「那就要問她們自己了!」沈智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秦姐的父母瞬間不樂意了,張嘴就要回擊時,沈智卻又率先開口說:「她請了南平媽媽回家供奉許願的時候和南平媽媽起了很強的感應。南平媽媽問她是不是想要孩子,她也承認了下來,之後南平媽媽消失這說明南平媽媽答應了她許的願。」
「後來她又做夢夢到有個嬰兒拚命的往她下體鑽,同時還有三個小孩死命的拽著那個要鑽進秦女士肚子里的嬰兒。這說明南平媽媽在幫她成願,果不其然過了沒幾天她就懷孕了。但那三個阻止那個嬰兒鑽進她肚子里小孩是她或者她先生身上的業債,也就是說這個秦女士或者她老公曾經打過胎,或者是逼迫、授意別人墮過胎。而且還不止一次,足足有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