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看我像夔牛不?(為盟主『蒼穹法芙娜一騎』加更)

第二十章,你看我像夔牛不?(為盟主『蒼穹法芙娜一騎』加更)

「幾位靈尊和劍老現在已經推演出了第六劍的劍式和行功路線,第七劍還未曾推演出來。不過宗門獎勵我了很多功績,孔征,你功不可沒!」

「那可得恭喜你了。」

「但是……」楚飛環笑容一收,眼帶深意地看向孔征,「這段時間宗門長老的討論很激烈,我現在懷疑,你就是魔道中人。」

孔征啞然一笑:「看著像嗎?」

「不是很像。」

「那為何懷疑?」

「你太奇怪了,奇怪的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

「我說了,我將是你的命中貴人。」孔征有些傲然。

楚飛環嘖嘖一嘆:「說實話,我不信魔道會放你這種人進來當姦細。你的性格太遭人恨了。」

「多謝誇獎。」

楚飛環能這麼說,那就表示她信任自己,這點,孔征很滿意。

楚飛環大度地一揮長袖,開口道:「算了,即便你是姦細,在你未曾築基前,得不到什麼重要的消息,在你未結出金丹前,更左右不了什麼局勢,我不擔心這個。」

孔征一笑,這丫頭倒活的洒脫,難怪資質平平,還能有這種成就。

楚飛環繼續道:「記得你之前說過需要十五株鐵線王草,那種東西比較難尋,只找到十株。」

楚飛環拇指摩挲著小指根部,那是一枚似玉的戒指,邊角又泛著金屬色澤,劍氣灌入后玉戒亮起,只見她素手一翻,手心忽然多了一個小包袱。

孔征心中訝異:須彌戒指?上次還未曾見到她佩戴。看來她的確得了不少的功績。

包袱中是十株深紅色草藥,葉尖烏黑瑩亮。

孔征掂量了一下,這分量夠用一陣的了。

「有勞了。」

「哼,本仙子可不想欠別人人情。此次宗門給的獎勵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另外,還有一樣寶貝送給你。」

楚飛環忽然拉過孔征的手,一掌拍下。孔徵發現對方在自己手心放了一方膏藥,他嗅了嗅那股刺鼻又帶有葯香的味道,意外道:「淬體膏?」

記得沒錯的話,最便宜的淬體膏也要三百功績,這一份藥量很足,而且顏色深褐,外表如玉,在刺鼻的味道散去后,只剩下濃郁的葯香直衝腦海,讓人精神大振。

「咦?這是……『五氣玉皇膏』?」

淬體膏,不僅能洗鍊體魄雜質,還能清理血液雜質,作用不止洗筋伐髓,更能滋養體魄。它的藥效溫和,比起鐵線草不知要珍貴多少倍。

頂級的『五氣玉皇膏』,只有金丹期的葯修才能煉製,原料稀少,更是難得一見。

這東西雖然對築基以下的修者有著莫大的好處,但在築基修者中也有市場,只因此膏可滋肌潤膚,對容顏保持有很大功效。

這東西可是極其難得啊,楚飛環居然將這玩意送給自己?

楚飛環聽見孔征如數家珍般報出淬體膏的來歷,不由得眯起眼睛。

雖然她早已習慣孔征的古怪,但似乎對方真的沒有不認識的東西,此等見識,怎會出現在一位馬僮身上?

只是她沒繼續追問,難得笑道:「見識不錯,賞你的。不用太感謝本仙子。」

孔征沒有客氣,直接收下,隨後,在隨身的行囊里摸出一支幹枯的雜草。

「送你的回禮。」

那株雜草樹葉枯卷,枝幹脆弱,上面髒兮兮的,像是隨手抓來的野草風乾后的樣子。

楚飛環笑容僵住,盯著孔征:「你……認真的?」

孔征道:「這株草藥的價值對別人來講一文不值,對劍修來講,應該比得上『五氣玉皇膏』。」

比得上?!

楚飛環覺得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那五氣玉皇膏花了我多少功績啊?

這種大話,實在太離譜了。

「孔征,我發現你非常不靠譜。這株破草價值再高,又怎麼與『五氣玉皇膏』相提並論?」楚飛環目光幽怨。

不靠譜?

孔征不解,那可是龍鳴草啊。這種東西若是讓上一世的自己得到,不知能換多少劍修大能的人情,那些劍修大多都有許多徒子徒孫,對龍鳴草的需求量極大。畢竟對於千山劍宗這種龐然大物而言,『五氣玉皇膏』隨手可得,龍鳴草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過孔征並沒有解釋,直接道:「拿去泡水喝,或者碾碎干嚼都行。記得再欠我一個人情就好。」

楚飛環瀕臨暴走,粗暴地將草藥奪來,氣鼓鼓的收入戒中。

「你都說了,這是回禮,我才不會欠你人情!」楚飛環著重強調。

不欠人情?

這龍鳴草沒有固定的生長環境,尋找起來極難,即便在上一世,以他千山劍宗的實力,門內的存量都不超過十餘株,一些運氣不好的弟子,服下后也不見得凝聚開口劍氣,還得再服一株,所以非常珍貴。

在孔征看來,有了開口劍氣,就多了一個攻敵招數,關鍵時刻甚至可以逆轉戰局,絕地翻盤。

不過孔征不想明說,免得楚飛環運氣太差,沒凝聚出來開口劍氣,還怪自己騙她。

二人又聊了一會,看到時候也不早了,孔征提議道:「行了,有了這十株鐵線王草,我需要潛修一陣,今天就到這裡吧,回見。」

「這就走了?」

「還有事嗎?」

楚飛環攔住孔征:「你答應過,給我透露寒髓的下落!」

孔征道:「可是你還差五株鐵線王草。」

「我……我不是給了你『五氣玉皇膏』了嗎?那難到還頂不上五株鐵線王草?」

孔征想了想,認真答道:「但我也給你回禮了。況且,我原先並不想把那株草藥給你。」

楚飛環見到孔征又是這幅態度,覺得非常惱火,她花了很大的代價換取『五氣玉皇膏』,就是為了讓孔征快點告訴她寒髓的下落。誰知道這算盤竟然落了空,而且還被他輕慢!

「這破草,我還你便是!」楚飛環賭氣道。

孔征眼睛一亮:「真的?」

楚飛環忽然警惕起來,孔征向來喜歡佔便宜,似乎對他而言,這破草比五氣玉皇膏、寒髓什麼都珍貴。難不成這真是寶貝?

「假的。」楚飛環啐道。

孔征無語,他剛剛還禮,只是不想欠人人情罷了,早知道對方給他『五氣玉皇膏』是替代鐵線王草的意思,他才不會把龍鳴草交出。其實對方看不上他的還禮還好,誰知道這山野丫頭居然反悔了。

楚飛環看到孔征吃癟,心中好受了一些,於是才開口道:「這樣吧,我再給你找五株鐵線王草,不過你也知道尋找這東西太過耗時耗力。不如你先把寒髓的下落告訴我,我兩件事一起來,如何?」

孔征認真地想了想,才回道:「可是有了『五氣玉皇膏』,剩下那五株鐵線王草對我作用也不大了。」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想反悔?」楚飛環的黃雀銅劍,慢慢靠了過來。

孔征無語:「這樣吧,告訴你寒髓的下落不是不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剛剛那株草藥還回來。」

楚飛環點點頭:「我選第二種。」

孔征哭笑不得:「二,你如果能給我準備一顆『夔牛膽』,我便告訴你。」

楚飛環眨著眼睛,一頭霧水。

「什麼牛?」

「夔牛。」

「那是什麼牛?」

「八荒雷獸之一。」

「你看我像夔牛不?」

「……,楚飛環,你非要這麼說,我也不能說不像。」

楚飛環頓時生氣,只見她袖袍一甩,劍氣從袖中甩出,周遭狂風大作。

孔征摔了一個跟頭,狼狽地掉入河中。

岸上,楚飛環踩著青石,俯身看向河裡的孔征,鄙夷道:「能不能說點我懂的?本仙子的耐心,相當有限。」

孔征直嘆這山野丫頭見識淺薄,夔牛啊,這你都沒聽過嗎?幼年夔牛最喜離家,離家后喜歡遊盪在荒原沼澤之地,據說那裡雷電密布,它們正是以雷靈之氣修鍊。

而且幼年夔牛隻是金丹期的妖獸,非常容易捕獲,以越州仙門的實力,斬殺幼年夔牛也不會太難。

可是她竟然連夔牛都沒聽過?

這裡如此偏僻,又多雷多澤,難不成連夔牛都不願意來嗎?

孔征有些鬱悶:「那……越州之中,吼聲最大的妖獸是什麼?」

「東海龍鯨!」

「能搞來它的膽嗎?」孔征又期待問道。

楚飛環眼角一抽:「越州七大宗門之一的紫幽島,便在它背上馱的。你說呢?」

馱島之獸?

那起碼是元嬰級的妖獸,你直接明說啊,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就沒弱一點的?」

楚飛環忽然想起了什麼:「似乎還真有……當年祖師爺斬了十二隻妖獸,一些遺蛻目前存放在門中。我記得師父以前提過,其中一隻妖獸正是以吼聞名。」

「什麼妖獸?」

「赤月魔魈。」

赤月?

這是蠻族的圖騰信仰。

能冠以這種名號的,大多是蠻族的魔獸,記得沒錯的話,蠻族的地盤與人族地盤相隔一片大海,那兒的魔獸怎麼會跑來越州?

楚飛環發現孔征沒有說話,立即拍板:「我這就去打聽有沒有魔魈膽,有的話就來找你。」

孔征不斷回憶著前世的記憶,魈形妖獸,一向是鬼修的最愛,自己確實沒聽過赤月魔魈的名字,想必這種妖獸,應該不怎麼常見吧。

罷了,只要滿足自己條件就好,無論是夔牛膽還是魔魈膽,他都是用來輔佐開口氣劍的,這種旁門招數,要求不必太苛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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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仙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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