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為完美

完美的雞蛋？

扉間奇怪地看了一眼真修。

你這是在為難我胖虎，不對，為難我扉間。

「怎麼樣？扉間大哥，你能夠煎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吃的完美雞蛋嗎？」

真修笑著說道，那笑容，如同一隻小狐狸。

扉間冷哼一聲。

「本人不擅廚藝。」

看扉間吃癟，柱間和水戶都在憋笑。

扉間一個眼神過去，兩人立刻恢復了嚴肅臉。

不敢直視。

論起威嚴，只要不是在大場合，扉間還真是遠超過柱間。

就連柱間都有些害怕這個弟弟。

當然，這種害怕之中是帶著兄弟之情。

更有幾分寵溺在裡面。

都說宇智波一族的人是弟控，其實柱間也是。

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訓斥柱間的。

畢竟忍者之神也是要面子的。

但扉間可以。

柱間經常被扉間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賠笑。

「那扉間大哥就是不行嘍？我可以哦。」

真修笑成了狐狸眼。

扉間那審視的目光集中在真修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他話語中的真假。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煎雞蛋。有人喜歡吃老的，有人喜歡吃嫩的，還有人喜歡吃溏心的。一個蛋，根本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

扉間冷冷地說道。

這話說來，確實很有道理。

一個蛋，確實無法滿足所有人的口味。

這樣的蛋，怎麼也不可能稱之為完美。

就好像是真修之前做的溏心蛋，確實十分美味。

但對於無法接受溏心蛋的人來說，可能還是不願意入口。

真修並沒有解釋，而是將手放在了脖頸之後，隨後，一個平底鍋被他握在了手中。

柱間和扉間都是一愣。

這傢伙怎麼藏了一個平底鍋在後背？

剛剛明明沒有看見。

難道是空間忍術？

不對，沒有空間波動。

只是藏得好？

擅長空間忍術的扉間正疑惑間，真修說道：「扉間大哥，所謂完美，只是一種定義，在我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完美。」

右手握住龍紋鏊的把手，火屬性查克拉注入其中。

炙熱的溫度讓整個龍紋鏊都微微發燙。

左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小瓶油，輕輕滴入其中。

黃色的油在鍋中散開，呈現出圓形。

等到油微微發燙，真修左手握在剛剛拿出的雞蛋，輕輕在桌子上一敲，隨後打入鍋中。

雞蛋與油碰撞在一處，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煎蛋緩緩成型，蛋的香氣漸漸瀰漫。

蛋是好蛋，但如何能夠稱得上完美？

扉間不解。

柱間和水戶同樣不解。

就在這時，真修笑著說道：「扉間大哥，正如你所說，對於煎蛋，每一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

有人喜歡嫩，有人喜歡老，有人喜歡溏心，一個蛋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需求。現在，這蛋就在這裡慢慢煎制，若是想要點鹽，或者是醋，也可以立刻添加上去。等它煎到你想吃的那一刻，這蛋，就是完美的。」

一句話語，讓扉間心中一震。

想吃的那一刻，就是完美的？

扉間意味深長地看著真修，等待著他的下文。

「扉間大哥，忍者學校制度也是如此，沒有什麼學校是從一開始就是完美的。就算是你認為的完美，也不一定適應於所有人。因為你是天才。

你可能認為學習一個D級忍術只需要幾分鐘，但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需要幾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

天才，是不會理解普通人的學習歷程。

學校的存在，就是為了適應普通人的存在。而每一個普通人都不一樣。這種不一樣，只有在學習的過程中才能發現，然後再去改變。

當每一個學生進入忍者學校都能順利畢業，那麼這個學校就是完美的。」

「說的好！真修！忍者學校就應該像你說的這樣！」

柱間大喜，看著真修的目光充滿了欣賞。

扉間若有所思，真修的話，他聽進去了。

這是他以前沒有想過的角度。

被一個小輩說教，還真是讓扉間有些意外。

「哼，那如果是不喜歡吃雞蛋的人呢？你這個蛋又怎麼可能稱得上完美？」

就像是香菜、芹菜、折耳根一類的配菜，就算再怎麼處理，不喜歡吃的人還是不願意去吃。

不喜歡雞蛋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存在。

或許是為了面子，扉間忍不住說道。

「扉間大哥，這樣的人，一開始就不該點名要吃雞蛋。就像沒有忍者天賦的人，一開始也不該去當忍者。村子的存在，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不能成為忍者的平民嗎？」

扉間啞然。

「扉間，真修說的沒錯。忍者學校可以開始辦了，什麼制度都可以在實行的過程中慢慢改善。」柱間勸解道。

扉間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真修滿意一笑，右手輕輕一動，龍紋鏊中的煎蛋飛了起來，落在了已經吃乾淨的飯盒之中。

這個蛋沒浪費。

帶著便當盒，真修和水戶一起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小真，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哪裡聽來的啊？那可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

「姐，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學無術嗎？」

真修吐槽道。

「你？滿腦子只有料理的人，還能想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水戶表示不信。

「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每一個行業到了一定境界，都是哲學家。」

「所以這話真的是你自己想的？」

水戶驚訝道。

「不是。」

水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是說告訴你的？」

「是我之前遇到了一個料理大師，他跟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果然如此。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幫柱間他們解決了一個問題。就沖著這一點。之後父親過來的時候，姐姐會幫你講好話的。」

「那就多謝姐姐啦。」

「小意思。」

姐弟倆一路聊著，回到家中，真修才有空打開系統。

「叮！完成任務，獲得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好評，獎勵三星級菜譜體驗卡一張：國士無雙鹼水面（0/1）。」

「鹼水面？這個料理倒是有點意思。開始有不科學的菜譜了嗎？」

系統空間之中，一塊黝黑的石頭忽然出現，靜靜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