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製造混亂
周圍太平靜了,無論是囚犯還是獄卒,這對於威爾德來說很不好,他需要一個混亂的場面來完成腦子裡的計劃。
就像……囚犯們需要來一場發泄一樣。
「嗯呵呵呵…」
抬起頭,冷冽的目光在周圍的囚犯和獄卒身上遊走,威爾德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朝著囚犯和獄卒較為聚集的地方靠近。
自然的融入到了這群人之中,威爾德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和懷疑。
手上的海樓石手銬被無聲的解開,威爾德的臉上冰冷的笑容綻放。
悄無聲息,沼澤所化的細線從腳底蔓延而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平時腳下走過的地方多了一些線條。
威爾德的笑容從來都是循序漸進的,當他的笑容變得最為燦爛熱烈的時,也就是他最為危險的時候。
「咣當!」
海樓石手銬落在橋面上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清晰響亮,在前面一個獄卒正打算回頭的時候,威爾德的臉上的笑容早已化為了冰冷,肩上扛著的巨木猛然砸出。
「啊!」巨木的一端重重地砸下,正中那個獄卒的門面,木屑和血液一起迸濺,慘叫聲只來得及響起一聲,整個人便已經被威爾德砸出了橋樑,墜進了下方滾燙著火燙的鐵鍋里。
「嗯哈哈哈!」做出這種事情的威爾德好像一個無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暢快淋漓地大笑了起來,肩膀因為興奮而顫抖著。
其他獄卒和周圍的犯人這時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們此時看著站在中間猖狂大笑的男人,瞳孔無一例外的震動了一下。
一時之間,反應不一,有驚愕者、有平靜者、最多的則是被震撼到的人。
而威爾德似乎還嫌引起的動靜不夠大,笑聲逐漸平息,抬起頭來,目光從這些囚犯和獄卒的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了囚犯們一邊。
笑容像是惡魔之花一般在臉上無聲的綻放,威爾德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喂…!和老子一起越獄吧!這該死的地方想必你們已經待夠了吧?還沒有被磨光了意志的就和老子一起吧!我們一起踏平這裡,離開推進城!嗯哈哈哈!」
就像一個猖狂到沒邊的人說著和人同樣猖狂的話一樣,威爾德嘴角噙著瘋狂的笑容,眼睛彷彿要放出光來一般,注視著周圍的囚犯。
囚犯和獄卒們之間的反應形成了兩個極端,前者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後都隱隱激動了起來,但並沒有因為威爾德的一句話就被沖昏了頭腦,每一個人都在剋制。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威爾德就沒有想要有人站出來配合他的行動,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嘗試一下在這群廢物的心裡種下一點苗頭而已,能不能取效也無關緊要。
看著那些儘管克制,但隱約間已經圍住了獄卒的囚犯們,威爾德的心裡冷笑著,目前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
「敵襲!」獄卒們回過神來瞬間做出了反應,一個個地抽出鞭子警惕而又充滿怒火地盯著威爾德。
他們也同樣沒有傻子,沒有一個人想要衝在前面,只是將威爾德包圍了起來,一聲敵襲足以引來更多、更強的同伴了,那時再動手也同樣不晚。
至於周圍那些隱隱有暴動跡象的囚犯們,雖然也讓他們感覺到了壓力和緊張,但至少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這就足夠了。
「嗯呵呵呵…」威爾德突然笑了起來,眼睛里包含著說不出的意味。
「你這傢伙…!」獄卒們怒火沖沖但卻沒有選擇一擁而上的姿態讓威爾德很不爽,所以威爾德決定,就讓自己來發動這一場暴亂吧!
「咕嚕…」青筋在額角處猙獰的突起,威爾德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那麼…沒人嗎?離開推進城的勇氣。」
說話間,流動的沼澤線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分別纏在了所有人的腳踝上。
「這是什麼東西!?」
「腳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到了現在,沼澤線也已經接近了將附近的人都包圍起來的狀態,明顯是隱藏不了了。
「你這傢伙…!究竟做了什麼!?」
「一定是你搞的鬼吧!?」
源源不斷地沼澤從威爾德的腳底下流出,沒多久便已經在橋面上形成了不算太薄的一層,極具黏附性的沼澤即便化作線條也具備同樣的特性,囚犯和獄卒們腳踝上纏繞著的沼澤好不容易被甩開,但很快又有更多的沼澤從橋面上纏繞了上來。
纏繞得越多,甩開的難度也就越大,特別是當這些沼澤已經無意於隱藏自身,開始朝眾人的身上攀附上去的時候。
威爾德笑容不變,眼看著囚犯和獄卒們都逐漸躁動了起來,陰沉地笑了起來:「嗯呵呵呵…只要幹掉這些獄卒先生們,我們就能一起離開這些沼澤、離開推進城,各位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他一個人逃不算逃,因為那樣後續的注意力都將會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這是威爾德不希望發生的,所以…他希望有一些跟他一樣「逃獄成功」的囚犯,只有那樣才能分散那些聚集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糖果有時候單獨拿出來可能不太管用,但如果加上大棒的話一切就會好很多。
威爾德的話成功地讓這些囚犯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的目光從掙扎猶豫變得兇狠,開始投向那些已經被沼澤纏繞了大半個身體的獄卒。
威爾德的行為表明了他的態度,這些獄卒先生還要勞煩各位了。
「呵呵,這樣的話也好,那麼就讓老子先來吧,如果你真的能帶我逃出推進城,你就是我的老大!」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頂著一個大光頭,臉上有些一道猙獰刀疤的囚犯先走了出來,是的,那些沼澤沒有束縛住他,威爾德有些意外,但這樣的人是他喜歡的,所以他很尊重對方的選擇。
「嗯呵呵呵…當然,我威爾德說話算數。」
「砰!」
威爾德的話剛一落下,只見那光頭囚犯肩上的巨木已經砸在了一個獄卒的頭上,巨木瞬間化為了碎屑迸射向四周。
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那獄卒直接倒了下去,眼睛已經翻白,頭頂上一個碩大的傷口正往外冉冉流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