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掏糞
新聞媒體最看重的就是新聞流量以及熱度，而這也正是新聞媒體盈利賺錢的地方。
女記者離開后，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
大新聞！
影視圈的大新聞啊！
她趕緊回去，這一次採訪郝歡的收穫太大了，她可以想象得到，當她採訪郝歡的這段視頻曝光出去后，必然又會成為一個充滿爭議的熱門新聞。
一小時后。
午休結束，《電鋸驚魂》劇組再次開始忙碌起來。
手機調了靜音的郝歡，渾然不知他老媽又打了電話過來。
更不知他在網上又一次火了！
微博熱搜榜上，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給他刷的熱度，突然間就將他給送到了熱搜榜的第七名。
熱搜標題很是簡單明了。
「郝歡自曝《電鋸驚魂》製片成本高達兩億！」
點開這個標題，裡面就是女記者採訪郝歡時的一段視頻。
評論下方，郝歡又被不少人帶了節奏。
以至於逛微博的人都知道他打算花兩億元去拍這一部《電鋸驚魂》了。
此時，郝富已是怒髮衝冠。
「這敗家玩意從哪裡借到兩個億的！」
他已經氣得要跟郝歡斷絕父子關係了。
章敏不停地打著電話給她兒子，結果連著打了十幾個都沒有人接聽，只能暫時安撫著老公的憤怒情緒了。
可她也同樣感到生氣：「這孩子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前給他錢他都藏著省著，現在花一兩個億就跟流水一樣！也不知被誰家的敗家孩子給帶壞了！」
郝富氣得臉都抖了：「他要是欠了別人兩億元，我郝富就當沒他這個兒子！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能不能再生一下！」
「……」
章敏無語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咱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就算還能生育，到時候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郝富氣道：「總好過我死後全部家產都被這個敗家玩意被敗光吧！」
章敏想了想，說著：「要不咱領養一個？」
「算了！」
郝富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不是他親生的，他投入不了感情，只是一想到以後自己的財產會被郝歡這個敗家子給敗光，他的心裡就不打一肚子氣來。
……
《電鋸驚魂》劇組。
郝歡在拍著戲，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謎團里。
他對於現在反覆拍了四次的一個鏡頭感到很不滿意，他改來改去，總感覺缺了一點什麼。
「我是忽略了哪裡嗎？」
他仔細地回想著當初體驗《電鋸驚魂》片場拍攝時，原著導演是怎麼拍好亞當掏馬桶這個鏡頭的。
「角度問題嗎？」
他看了一下回放，然後吩咐攝影師換個角度，讓楊江繼續展開掏馬桶的這個鏡頭。
「不對，這個角度拍出來也還是沒有原著的那種噁心刺激的感覺！」
「那麼就是演員的演技問題了！或許是因為不夠真實，所以總感覺視覺上差了點什麼。如果馬桶里塞滿的是真正的糞水，或許他就能體現出那種感覺了？」
此時，施宇昂跟楊江是表示懵的。這段鏡頭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反覆拍了四次，郝歡還是有些糾結，似乎很不滿意。
楊江正在洗乾淨右手沾染的假的糞水糞便，再這麼掏下去，他都懷疑郝歡是不是故意噁心他的了。
雖然馬桶里堵滿的是泥巴水，但馬桶畢竟是真的，伸手下去掏還是會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郝歡突然說著：「楊江，如果這是真正的糞水，你還敢下手掏嗎？」
這一刻，楊江臉都黑了。
別搞我啊！
如果是真的糞水，那我掏完馬桶這手都不想要了！
他實話告訴郝歡：「不敢……我怕我掏完后這輩子都會對手產生陰影。」
郝歡嚴肅道：「那你就幻想它是真的糞水，然後呈現出最真實的表情來！」
郝歡剛說完，楊江突然提個建議：「可能是因為沒有臭味，所以我才沒能演好這個鏡頭。要不弄幾盒鯡魚罐頭進去？對我來說，這玩意聞起來比屎還要噁心。」
「鯡魚罐頭嗎？」
郝歡看向王樂欣，道：「你開車去買幾盒鯡魚罐頭回來，要是有臭豆腐，順便也買一點。」
此話一出，劇組裡不少人都提前感到噁心了。
這是要製造生化武器的節奏啊！
想想那鯡魚罐頭混合臭豆腐的味道，現場絕大多數人心裡都覺得反胃。
「休息一下。」
郝歡走出了浴室，拿過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地灌了幾口。
負責拍楊江角度的攝影師無奈地說著：「你這心也太黑了！為了不用掏糞，竟然還拖我們一起下水。」
楊江苦笑道：「換了是你，那你是願意自己一個人掏糞噁心，還是掏鯡魚罐頭，跟大家一起噁心？」
「好吧，我突然理解你了！」
……
王樂欣開車去買鯡魚罐頭跟臭豆腐了，郝歡離開浴室片場，躺在可摺疊的睡椅上掏出手機。
「27個未接電話？」
他點開一看，全是他媽打過來的，同時還有不少未讀消息。
「那女記者的辦事效率牛逼啊！這麼快就讓我又火一把了！」
郝歡不急著上網了解情況，先是回了他媽一個電話。
結果電話一通，他媽頓時罵了起來：「你還知道回電話啊！」
郝歡說著：「我這不是在拍戲嗎！所以不知道你打了這麼多個電話過來。」
章敏氣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借了別人兩億元！」
郝歡無語道：「媽，你這又是聽誰說的啊！」
「現在全世界都傳開了！記者採訪你的視頻都發出來了！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章敏難得對兒子感到如此生氣：「你爸知道這件事後，現在都說要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了！你怎麼好的不學，偏學壞的！是不是非得氣死你爸才安心啊！」
郝歡無奈地嘆了嘆氣：「媽，我真沒有借別人錢，那記者就是在造謠生事！我只是說現在拍的電影，跟《驚嚇時代》的製片成本比起來差了將近一億元，又沒說比《驚嚇時代》多出一億元！」
章敏這才安心了許多，問道：「那你到底借了別人多少錢去拍這部電影了！」
「我真沒借別人的錢！」
「不可能！你爸凍結了你的銀行卡，你這部新電影又沒有人願意投資，你說你哪來的錢去拍啊！」
「我這不是還有三百來萬嗎？」
「你當媽是傻子呀！去年給你一個億你都拍不好，三百來萬你能拍啥！拍蒼蠅嗎？」
「……」
怎麼就沒人相信我三百多萬就能拍好這部《電鋸驚魂》呢？
郝歡也是醉了：「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拍這部電影沒有找人借錢，而且這部電影就算還是失敗了，我也不會虧多少錢，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我這部電影還是拍不出什麼名堂，那我就回去替老爸管理公司，再也不拍電影了。」
章敏想了想……
「行吧！」
既然兒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隨他去吧！反正這次敗完了，他就得老老實實地滾回來了！
只是這兩億元的代價，確實挺傷的啊！
加上前面的一億元，不到兩年的時間，兒子眼看著就要敗掉三個億了！
她現在只能想辦法，看到時候要怎樣才能阻止老公打斷兒子的狗腿了……
半小時后。
王樂欣提著一袋「生化武器」趕了回來。
正在刷著微博的郝歡突然對她說道：「你聯繫一家律師事務所，把這個謠言生事的新聞媒體給告了！正好老子手頭緊！」
王樂欣一頭霧水：「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