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真相

我們四個墮落天使在一起聊了好久，我也得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當年的那場戰鬥，我的確和聖帝同歸於盡了。只可惜，我們所處的那個空間雖然比起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強大了許多，但是也承受不了我和聖帝最後一擊相撞擊時所爆發的強大的能量。所以空間崩潰了，天使族的天使們幾乎在戰鬥餘波中喪生，只有少許跌入了空間裂縫，也是生死不明。

而我當時因為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之身了，所以在烏利爾他們偶爾得到一個空間神器之後，可以用來進行輪迴，以期望改變當時的那個有些遺憾的結局。我當時已經算是死掉了，只剩下最原始的生命精華還存在著，所以他們三個也只能夠將我的狀態改為重生於別的空間。並且我所重生的空間他們也不能確定是哪一個，只能夠在漫漫的空間中一個個空間尋找。而這個遊戲，則是他們用來找尋我的方式，只要我進入了遊戲，他們就有辦法來確認我的身份。

他們的魔力不夠強大，只能夠使用空間輪迴，根本無法激活空間神器的另一個時光逆轉。而每次輪迴如果可以讓我成功覺醒，便可以由我開啟神器的最後一個功能，時光逆轉，使得我們都回到當初的那個空間之中，回到大戰前的那一刻。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輪迴，成功喚醒我七次，但是每一次的結果都不是很完美，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又開始了下次一的輪迴。而現在，我們只剩下這最後一次輪迴的機會了。

「呵……」

我的心情有些惆悵，看著身後的三個六翼墮天使，喃喃的說道：

「又何必喚醒我呢？其實，和聖帝同歸於盡豈不是最好的結局。那樣的話，我也不用再承受著思念的折磨。失去了我最親的人，已經使我的心痛苦不堪。即便真的不死不滅，又有什麼快樂可言……為什麼，你們還要一次次進行著輪迴，非要讓我們不停的在那紛爭的一刻來循環呢？你們有沒有想過，假如這次我失敗了，我們會死掉，而聖帝那個傢伙卻因為時空逆轉而又重新的活了過來……」

我笑了笑，低聲說道：

「其實，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比如說現在，聖帝已經死了。而我們完全可以好好的活著，不用再理會那些事情了。而輪迴，則又會讓我們重新去進行一場未知結果的戰鬥。這麼多次的輪迴，這麼多次的生生死死，生死，究竟還重要嗎？」

烏利爾抬頭看了看我，鼓起勇氣說：

「路西法大人，我依然記得當年我跟隨您出征的時候，您在山洞裡養傷的時候曾對我說過，把我們視為最親的兄弟。正如您所感覺的那樣，失去了魅舞姑娘讓您的生命沒有了意義。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永恆的生命里如果沒有您的存在，豈不是同樣沒有任何意義？只有您的存在，我們才有一個為之奮鬥的理由和一份希望。或許，這只是我們都在追求自己的夢想。」

「而且，」加百列在一旁接過話來說，「時空輪迴是可以讓您有機會找到穎月的，畢竟她當時進入了輪迴之中。我想，或許真的可以改變一些什麼。」

我身子一震，轉頭看向加百列：

「你是說，有可能完全改變當年的結局，甚至說連那些已經失去的，都有可能重新得到嗎？」

「我只知道穎月當時陷入了輪迴，我們也曾經找尋到過她一次。只是那次輪迴中，您重生的也是一個凡人，在我們找到您的時候，卻發現您已經死於意外。最終，只好無奈的重新啟動了輪迴。而當輪迴開始后，穎月也重新回到了輪迴之中。而在輪迴之中，除了我們三個可以保留所有的記憶以外，任何人都無法記得上次輪迴的事情。因為我們三個啟動的神器，我們不受影響。只有一個人意外，那就是聖帝。聖帝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保留上一次輪迴的記憶。而且他現在也並沒有死，只不過是不知道在哪個時空里而已。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翼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彷彿是屬於不死不滅的。我們不知道聖帝到底有什麼秘密，或許只有您可以殺掉他。畢竟您現在也屬於不死不滅之體，應該和他屬於同一個級別的存在了。」

「我們不用刻意尋找他，只需要您啟動時光逆轉，他就不得不在戰場上和我們相見了。那個時候，只要還存在著的屬於那個空間的有生命的存在，全都會在不可違逆的時間力量下回到那個時空，繼續當年的結局。」

我看著拉斐爾，突然問道：

「那麼，我們如果不去回到過去的時空，那麼是不是聖帝永遠也無法出現？那也和死了差不多，而我們則去尋找魅舞、穎月、哈德雨老師的輪迴之人，想辦法恢復他們的記憶不就好了？」

拉斐爾苦笑了一下，對我搖了搖頭：

「路西法大人，時間的法則是不可違背的，否則人死而復生，時光忽而逆轉肯定會造成所有空間的亂套的。我們已經屬於強行改變了時間的法則，才造成了一次次的輪迴，並且將您的記憶與力量都覺醒了。但是時間的法則也會很快來臨，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夠回到戰鬥前的那一刻。這樣時間才不會錯亂，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原本的軌跡之中。否則，我們會被時間法則全都抹殺掉的，誰也逃避不了。」

我沉默了，拉斐爾說的對，時間是誰也不能掌控的。雖然我們藉助了一個很是逆天的神器，但假如真的可以這麼輕易的扭轉一切，我們的存在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可言。因為活的就像是一場夢境，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時光倒流改變一切，誰也不知道是否生活在虛幻之中……

我嘆了一口氣，目光變的堅定了起來。有些事情，既然無法躲避，就去面對吧！回到過去，殺了聖帝，然後開始尋找我曾失去的最愛。雖然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沒關係，我有漫長的、無盡的生命可以用來去找尋。

我向加百列詢問道：

「那麼，我們現在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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