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第107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是誰毀我清譽呢?腦洞這麼大不去當編劇太屈才了簡直。」

「編劇?」張沁雪詫異地盯著她。

「沒什麼。」雲七夕擺了擺手,心中吐槽,想不到古代的人也能這麼地八卦。

今晚的月亮只是一彎細小的月牙,光線不是很明朗。借著昏暗朦朧的月光,雲七夕看見山腳下的草地上有兩個白色的影子。

對,是兩個,也就是說,除了雪兒,還有另一個。

「是誰呢?」雲七夕站在山頂盯著那個月白的影子,低低地自問。

「是四皇子。」張沁雪說。

雲七夕詫異地側頭看她,只見張沁雪正幽幽地望著草地上那抹白色,眼神里的情緒一時有些複雜。

雲七夕自認自己的視力已經超常,都沒能辨認出那人是單景炎,她就能認出他了?還是她本就知道他在後山?

剛來望岳山莊的那一天,驟然降溫,大概是提醒大家,秋天來了。而今天,氣溫彷彿有所回升,但秋夜的涼意卻越來越明顯了。

月色下,單景炎盤坐在草地上,雪兒趴在他的身前。

雖然雪兒白天攻擊了雲七夕,不過,她看雪兒此時安靜的樣子,竟覺得有幾分可憐。

聽見腳步聲,單景炎回過了頭。

雲七夕停在不遠處,不再多走一步,謹慎地盯著雪兒。

而張沁雪卻緩步朝雪兒走了過去,綉工精美的繡花鞋輕輕地踩在草地上,極輕的腳步透露出她的緊張,可她還是一步步走近了。

對於她的接近,雪兒並沒有排斥,於是她蹲下身去,鼓著勇氣伸出手,去摸雪兒背上的絨毛。雪兒輕輕扭動了一下,嚇得她趕緊收回手,可雪兒只是動了一下,便像是沒有了力氣似的,一動不動了。

「雪兒,乖。」張沁雪欣慰地笑了,聲音特別溫柔。

雲七夕暗暗地想,這雪兒是對她有成見吧?她長得果真不討喜么?

單景炎看了她一眼,笑道,「別害怕,雪兒它不會再傷害你了。」

雲七夕盯著雪兒,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它看我不順眼。」

單景炎笑得更深,「不會的,我保證,雪兒它受傷了,此刻很虛弱。」他的語氣里難掩一抹心疼。

「七夕,你幫雪兒看看吧,我看它好可憐。」張沁雪抬頭說道。

雲七夕記得,白天的時候,單連城刺的那一劍確實比較深,後面那一劍若不是被單景炎制止了,興許雪兒這會兒都沒命了。

雲七夕想了一會兒,似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好像不能跟非人類一般見識,好吧,不過,我得去拿點東西來,你們等著。」說完,雲七夕轉身往回走。

「我陪你一起。」張沁雪嗖地站起來。

雲七夕回頭一笑,「不用吧?」

「天兒這麼黑,你不怕嗎?」張沁雪的雙手緊張地捏著裙子,

笑話,她雲七夕會怕天黑?

「不怕,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她便大步離開了。

拿了自己的包,回到後山,見到單景炎和張沁雪似乎在說話,看樣子聊得還不錯。

看見她回來了,他們起身讓開了地方。

「景炎,你把雪兒扶著,我來看看。」雲七夕說。

聞言張沁雪怔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沁雪,幫我把包打開。」雲七夕蹲身輕輕掀開雪兒傷處的毛,喊道。

「哦。」張沁雪回過神來,忙幫她打開了包。

雲七夕從裡面拿出葯來,仔細地噴在雪兒的傷口處。

大概有些疼,上藥的時候,雪兒哼了兩聲,它龐大的身軀縮了縮。

白天的時候它是一隻兇猛的野獸,而此刻它只像一隻可憐的寵物。

「你放心吧,這傷並沒有大礙,即便我不治,它也會慢慢恢復的。」雲七夕一邊上藥一邊道。

「三哥他的手還好嗎?」單景炎問。

經他一問,雲七夕的腦海里莫名閃過他握住她的手的鏡頭,耳朵里響起了他磁性的嗓音說的「聽你的」三個字。

反應過來自己竟詭異地跑神了,雲七夕吐了吐舌頭,大咧咧地道,」死不了。」

大概已經適應了她的調調,單景炎愣了一瞬,便笑了。

給雪兒上好了葯,看雪兒也確實安靜,於是雲七夕對它的警惕也徹底沒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咦,沁雪,你不是說你來找人的嗎?誰啊?」雲七夕似是才想起這個問題。

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張沁雪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慌亂地掃了單景炎一眼,「我,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說一直沒有見到四皇子,很是擔心,我猜四皇子會不會在後山,便到後山來瞧瞧。」

「你怎麼猜的,為什麼我就猜不到呢?」雲七夕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關於張沁雪的心思,在單連城的慶功宮宴上,她就有所察覺了。儘管這小妮子從來不說,還想極力掩飾,可她又不傻,能看不出來么?

「站著幹嘛,坐吧。」

張沁雪猝不及防被雲七夕一拉,就跌在了草地上。於是張沁雪只好就勢坐了下來。此時三個人圍成了圈兒,而雪兒就趴在單景炎和雲七夕中間。

「景炎,我看你跟這雪兒感情很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雲七夕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問。

單景炎乾淨的眼睛噙著微笑,仰望著夜空,一隻手溫柔地輕輕撫摸著雪狼的毛。

「那年我八歲,父皇親征阿布魯,我偷偷地跟在了父皇的隊伍里,威脅發現我的將士不準告訴父皇。結果我一路跟到了阿布魯,父皇竟一直都沒有發現。」

雲七夕樂了,「哎呀真是想不到,看起來這麼本分的你,竟然會做這麼叛逆又刺激的事。」

張沁雪畢竟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坐姿淑女很多,靜靜聽著,淡淡地笑。對比之下,雲七夕盤著腿,就一點兒形象也沒有。

單景炎覷她一眼,笑了,「本分?也許正是因為我的本分,所以父皇做夢也不會想到,我竟然跟著他走了那麼遠。」

「後來皇上是怎麼發現的?」雲七夕迫不及待地問。

「大燕的軍隊到了阿布魯,便是一場腥風血雨,方原十里的草原都被染成了紅色。」

短短几句,三個人的眼前就彷彿重現了當年的那場大仗。單景炎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以為會聽到一個有趣的故事,不想話題一開,竟是沉重的。

單景炎接著道,「從小到大,我的身體一直不好,父皇母后從不許我出遠門,最遠不過是到望岳山莊來,正因為這樣,我才特別想要去遠的地方看看,聽聞阿布魯的草原很美,又恰巧知道了父皇要帶兵去阿布魯,所以我去了,確實很美。」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這是當年那個八歲的孩子,最單純的夢想。

雲七夕沒有再追問,她知道,他所看到的,他所經歷的,並不如想像中那麼美好。

「我們剛到阿布魯,還來不及欣賞美景,仗就打起來了。我在馬蹄奔踏中走散,遇到一群阿布魯逃竄的士兵,他們看我的穿著,猜到我是大燕人,殺紅了眼的他們想對我下手。這時雪兒出現了,緣分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奇妙的事,它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了我,它馱著我跑,逃離了他們的追殺。雪兒帶我跟它的夥伴們一起會合,很奇怪的是,那時那麼小的我,一下子見到這麼多雪狼,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後來父皇的隊伍追上來了,父皇看見我跟一群雪狼在一起,大為震驚,當即讓人射殺,那麼多雪狼就在我眼前倒下了,一群狼凄慘地叫了很久。我拚命攔在了雪兒前面,阻止了父皇傷害雪兒。後來父皇拗不過我的要求,就讓我將雪兒帶回了大燕來。也許正是因為雪兒看到那麼多同伴倒在血泊里,所以從那一刻起,它對血腥味兒特別敏感,平日的它是很溫順,可是一聞到血腥它就會狂燥。」

「關於當年的這件事,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張沁雪說完,看著趴在地上的雪兒,眼裡帶著一抹心疼,「其實雪兒也真是挺可憐的。」

雲七夕伸手揉了揉雪兒的頭,雪兒像是能懂她的安撫,哼了兩聲。

「我猜阿布魯應該是一個很美的大草原。」

「很美!」單景炎肯定地回答。

「雪兒生長在那裡,那裡是它的家鄉,你們把它帶離了家鄉,它真的會快樂嗎?」雲七夕道。

單景炎盯著她,像是陷入了一種困惑,「它不會快樂嗎?我只是想要保護它,難道我做錯了?」℃≡miào℃≡bi℃≡閣℃≡

雲七夕突然鬼靈精一般地笑了笑,「看雪兒怎麼想吧,我看雪兒那麼粘你,興許它是愛上你了,為了所愛之人遠走他鄉,也許它會認為是一種幸福。」

單景炎望著她,目光在淡淡的月華下籠著一層溫柔。

「七夕,你總是會有一些與別人不一樣的想法。」

雲七夕笑呵呵地道,「也許是因為我比較喜歡天馬行空吧。」

從後山回去后,雲七夕似乎有些累,將包往桌上一丟,便往床上一躺。

張沁雪走到桌邊,從她半開的包里拿出了那支木蘭玉簪,神色複雜,幽幽地問。

「七夕,你這玉簪很漂亮,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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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開棺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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