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相由心生

第125章 相由心生

??掌柜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免費?頂多用來吸引一些貪便宜的百姓,我醉酒飄香的常客可都是些有身份的體面人物,怎會貪圖這點兒小便宜?」

雲七夕撓了撓耳朵,只是笑著,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他的話。而在掌柜看來,她就是心虛了,頓時高傲地抬起頭,越發覺得自己與醉酒飄香實在高不可攀。

「開業大吉。」一個醇厚的男人的聲音在掌柜的身邊響起。

掌柜回過頭,大愣,「雲將軍?」

雲沖卻只看著雲七夕,淡淡一笑。

「開業大吉。」一個俏皮的聲音從他的身邊冒了出來。

自打回了京城以後,單寶珠越發回歸了她機靈可愛的本性。她與雲沖的婚姻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已經不想再去偽裝什麼,這些年,她裝得太辛苦。

雲七夕笑著抱拳道,「多謝公主賞光,裡面請。」

掌柜目前雲沖和單寶珠進去,嘴巴半天都合不攏。

「早就聽聞有一家七里香名聲躁動,今日我便也來試上一試。」

掌柜還沒回過神,又一個男人來到了七里香,於是他差點兒驚掉了下巴來。

「四,四,四……」他的舌頭都在打哆嗦。

雲七夕淡定拱手,「四皇子,多謝賞光。」

單景炎一身銀白錦衣,用綵線綉著精緻祥雲,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爽,只是仍舊帶著病態,柔弱了。

他負手來到雲七夕身邊,笑道,「七夕,想不到你還有經商的頭腦,真是不簡單啊。」

「四皇子,現在誇還早了點兒,進去品嘗過之後,再誇也不遲。」雲七夕笑嘻嘻地道。

單景炎點點頭,「言之有理。」

正準備往裡走,卻聽見背後一個女人的聲音俏生生地說道,「惠妃娘娘送金匾一塊,祝雲姑娘生意興隆。」

丁香的身後,兩個小太監正將一塊金匾高高的舉起來,丁香輕輕將上面的紅綢一拉,「第一酒樓」四個蒼勁的大字便展現了出來。

「雲姑娘,這金匾可是由晉王殿下親自題字的。」

雲七夕淡定的盯著這塊金匾,眼神里充滿了狐疑。

自打回京以後,她與他就沒有過什麼交集,他會給她開的酒樓題字?此話聽來怎麼可信度不高呢?

而此刻,最最驚訝的人就是醉酒飄香的掌柜了。連惠妃娘娘都親自派人送來的賀禮,還是晉王殿下親自題字的,他畢竟混跡京城生意場上多年,還是有些眼力見兒的,如果還看不出點什麼來,他就真的傻了。

於是,不知何時,他帶著他的那兩個跟隨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整個七里香一樓和二樓已經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單景炎,單寶珠和雲沖幾人坐在大廳靠窗處。

雲七夕吩咐著東子和翠翠勸離了那些今天沒有吃成,十分失望的百姓,這才走進了酒樓來。

料到開張這一天效果會不錯,倒是沒有想到還有幾個意外之客。

正在滿意地欣賞這盛況,就瞟見一個水綠的影子走了進來。

「沁雪?」雲七夕低吟了一聲。

張沁雪看見了她,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可雲七夕卻明顯能感覺到,她並不像從前那麼熱情了。

雲七夕走過去,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挽著她,「沁雪,我還一直在想呢,我的酒樓開張,你怎麼能不來捧場呢?你還是來了,好姐妹。」

張沁雪勉強笑了笑,眼神朝坐在一邊的單景炎看了去。

雲七夕意會地一笑,拉著她就朝著單景炎那張桌子走去。

「哥,公主,景炎,不介意加入一個人吧?」

單景炎抬頭,看了張沁雪一眼,含笑輕輕點了點頭。

在雲七夕的安排下,張沁雪與他們一桌坐了下來。

幾道特色菜上完,雲七夕站在堂中,給大家就這幾道特色菜做了個介紹,同時也是灌輸一種理念。

七里香,不做平庸,只做特色,不做最貴,只做最好。百姓們今天討了便宜,自然是掌聲雷動。

演講完畢,雲七夕也坐到了張沁雪身邊去,還沒說上什麼話,卻瞧見門口進來一個女子,手裡捧著一卷東西。

女子站在門口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人,她看見了雲七夕,便直直地向她走了過來。

「雲姑娘,婉兮奉公子之命,送這一份賀禮來,祝姑娘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雲七夕記起來了,她就是沉香閣的那個婉兮。

雲七夕樂得一拍桌子,道,「爽快,不愧都是生意人,說的話我愛聽,婉兮,替我謝謝你們公子。」

婉兮笑著搖搖頭,一對長耳環如兩根長辮子在她的臉頰邊搖搖晃晃。

「不用謝,雲姑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留下來吃飯吧?」雲七夕禮節性地招呼道。

婉兮笑道,「不了,婉兮完成了任務,還得回去復命呢。」

「你家公子怎麼沒來?」雲七夕問道。

婉兮道,「公子說,他早晚會來的。」說完,她便走出了七里香。

婉兮走路的姿勢很好看,扭動的腰身很美,不像是大燕女子的那種柔婉,倒有一種異域女子的風情。

看著婉兮出了七里香,雲七夕將手裡的東西展開來,卻是一副畫。

她記得她第一次走進沉香閣的時候,便看到沉香閣里掛了不少這樣的畫,畫的意境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彷彿隱藏著什麼奧妙,與手上這副畫的感覺很像,看不出是畫的什麼,像是一種抽象畫。

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看不懂,所以她特別慫地不敢說自己不懂,只是沒有像皇帝的新裝一樣,像個白痴一樣地拿出去炫耀。

「這是相由心生圖。」單景炎的視線落在展開的畫上,說道。

「相由心生?」雲七夕詫異看向他,「景炎,你知道?」

單景炎道,「父皇那裡也有一副,聽聞是當年的北狄王子,也就是現在的北狄王相贈。」

「相由心生?」雲七夕咬著這四個字,再次將目光投到手裡這張圖上,腦海里浮現出無夜優雅而神秘的樣子,「為什麼要叫這麼個名字?相由心生不是用來形容人的么?」

「聽聞這副畫一般人很難看懂,而且每個人看到的圖案都是不一樣的,你心裡想的是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

「是嗎?這麼神奇?」雲七夕有些不信。

若真是這樣,這副畫拿到現代豈不是曠世奇珍?

「我倒也對相由心生有所耳聞。」雲沖沉吟道。

「你不妨試試?」單景炎笑道。

雲七夕將圖展開放在桌上,目光仔細落在上面。這副畫里的色彩很多,很像咱們五顏六色的地圖,看著看著,這一塊塊色彩彷彿流動了起來,起先雜亂的色彩,慢慢地幻化成形。

眼前,慢慢地呈現出一片黃沙大漠,一個騎著馬的矯健身影慢慢地出現在畫卷里。

心裡想的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可為什麼她看到的是他?

「七夕,你看到了什麼?」單景炎問道,其他人也都盯著她,十分好奇。

雲七夕搖搖頭,「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試試能看到什麼?」

說完,她將畫展在張沁雪面前,「沁雪,你看看,你能看到什麼。」

張沁雪只盯了畫卷一眼,便別開了眼,「沁雪愚笨,並看不出什麼來。」

雲七夕也不為難她,將畫推到單寶珠面前,「公主,你看看你能看到什麼。」

單寶珠聽話地認真看著,不一會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看到了雲哥哥。」

雲沖抬起酒杯來,掩飾性的喝上了一口,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免費試吃活動完了之後,賓客陸續離開,幾人也來到門口,送這些客人。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雲七夕遠遠望去,只見幾匹馬正朝著這邊奔跑過來。

當先的那人那馬,她剛剛在「相由心生」的畫里才見到過。

七里香門口正在散去的賓客眾多,馬背上的男人放慢了速度,淡然的目光朝雲七夕看了過來。

雲七夕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於是大步過去,站在了他的馬頭前面。單連城倉促勒僵繩,馬兒嘶叫一聲,馬蹄揚了起來。△≧△≧,

他高高立於馬上,她站在馬頭前,兩人四目相對,氣氛緊張怪異。就連周圍的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不對,也跟著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目光靜靜地觀望。

雲七夕唇角一彎,笑道,「晉王殿下,今日小店開張,你既然從此路過,怎麼能不嘗一嘗咱們的七里香呢?東子,把咱們的七里香端上來。」

一聲令下,東子準備好了她所要的一切。

雲七夕從東子手裡接過杯子,舉高,笑眼望著單連城。

「晉王殿下,我還得感謝你呢,」她指了指門上的匾額,一字一句地念道,「第一酒樓,不愧是晉王殿下,寫的字真不錯。」

單連城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那塊金字招牌,他的瞳孔微微一縮。視線移動,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單寶珠。

單寶珠將頭埋得很低很低,像是一個知錯的小孩,讓人都不忍責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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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開棺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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