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在懷疑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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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閱讀:?雲七夕好奇,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臉就燒了起來。
棉被上的那團鮮血那麼醒目,就像一朵傲然綻放的紅梅。而自己昨夜撒的謊也自然因為這朵紅梅而不攻自破了。
單連城的視線從那朵紅梅緩緩轉移到她的臉上,眼底似有情緒涌動。
「哎,不公平。」雲七夕突然長長地嘆了一聲。
單連城微微一愕,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雲七夕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在這個沒有修補技術的時代,非處女裝不了處女,處女也裝不了非處女。可男人就不一樣了,任何時候都可以謊稱自己是第一次。」
她這話意味深長,單連城聽完,彷彿明白過來,卻只是唇角輕牽,繼續穿衣服。
「你笑什麼?」雲七夕不滿地盯著他。
單連城整理好衣服,又恢復了平日里丰神俊朗的樣子,走到她的面前,深看著她,「你在懷疑爺的清白啊?」
雲七夕似笑非笑,表示默認。
單連城的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唇角邪氣地一勾,「你不相信,爺也沒有辦法,那你只好親自去問一下爺的二弟了。」
「你二弟?」雲七夕脫口問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眼睛淡淡往下瞄,頓時反應過來,臉一紅,揚起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胸前。
「流氓!」
單連城捏住她亂打的手,盯著她紅通通的臉,低下頭,薄唇貼上她的額頭,「它只飲過一人的血,不信你問問它。」
曖昧不明的語氣讓雲七夕心跳加快,叫道,「你還說?」
正在這時,岸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們走出船艙,雖然小船已經離岸邊很遠,可是他們還是能看見,岸邊有很多人,而且這些人都注視著他們的方向。
當他們慢搖慢搖地把船往岸邊靠過去,才發現岸邊有一大群的官兵在等著他們。
「就是他們,是他們偷了我的船。」還未等他們靠岸,船家就遙遙指著他們對官兵說。
雲七夕一聽,算是明白了,敢情船家一大早地就把他們給告上官府了啊。
這下事情鬧大了!這位爺的裡子面子都要沒了!
可單連城坐在船頭,緩緩搖著槳,面色卻是始終淡定如常。
「偷船的,還不快快將船靠岸,束手就擒?」官兵扯著嗓子對著船的方向喊。
見船漸漸靠近,一群官兵也涌了上來,就等著他們下船,立刻抓人了。
「爺,咱跑吧!趁著船還沒有靠岸,咱們調轉船頭,往別處去。」雲七夕賊兮兮地在單連城的身邊小聲建議。
單連城瞅她一眼,「怕了?」
「切,你堂堂一王爺都不怕蹲牢房,我怕個屁啊。」雲七夕不屑地哼了一聲。
船靠了岸,船家立刻上前來,用繩子將船頭套住,似是生怕他們再跑掉似的。
「官爺,就是他們,他們不但偷了我的船,還在我的船上做……」
「晉,晉王殿下?」正在聆聽船家狀詞的官兵,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頭,看清立在船頭的人時,嚇得一哆嗦。
船家一聽,一臉懵逼地朝正走下船來的兩個人看過去。
當他們下了船,官兵已經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立刻抱劍跪地,「卑職不知是晉王殿下和晉王妃,還請殿下和王妃恕罪。」
他一跪,一群官兵也就齊刷刷地跟著跪下了。
看官兵這態度,雲七夕也知道無憂了,走得也有底氣了。
「你剛才說什麼?還怎樣?」走到近前,單連城眼風淡淡掃向船家。
前一刻還振振有詞的船家,此刻卻是半響合不攏嘴,接到單連城淡然的目光,並不銳利,但對他們這種老百姓來說,卻是足夠威懾人心,沒見過世面的他嚇得臉色蒼白,舌頭打結。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是晉王殿下,還,還請殿下恕罪。」
說完,就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你眼瞎啊,不認識晉王殿下么?」那官兵故意拍了一下那船家的腦袋,以明確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船家明顯老實巴交,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只知道拚命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大燕的百姓雖沒有見過晉王殿下,但誰人不知晉王殿下是大燕的戰神,見慣了腥風血雨,冷酷無情。這船家哪能想到自己告的人竟然是晉王殿下,這不是找死么?
單連城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垂眸盯著船家的頭頂,「本王的罪狀還有什麼,你起先似乎還沒有說完?」
雲七夕臉皮子一抽,他明知道那船家起先想說什麼,還問?要真讓船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得多丟人?
她橫了一眼過去,奈何人家並沒有看她,依舊一副高冷尊華的樣子。
船家連連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怎麼?在你們眼裡本王就是這般強橫霸道的人,百姓連告的權利都沒有了?」
晉王爺一開口,比這秋末冬初,清晨的江風還冷。
雲七夕心裡笑了,這傢伙怎麼有點蹬鼻子上臉呢?
官兵傻了,半秒,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連忙解釋,「卑職不敢。」
「草民,草民……」那船家就更是轉不過彎了來了,不明白眼前這位爺是什麼意思?他是告呢?還是不告呢?好像怎樣說都是錯。
一陣馬蹄聲急馳而來,在不遠處勒馬,馬嘶聲劃破了江邊的安靜。
戈風利落翻身下馬,大步走上前,抱拳,「爺。」
單連城點點頭,「戈風,把這條船買了。」
「啊?」
「啊?」
雲七夕和戈風同時張大嘴巴。
「用不著吧,這種交通工具也不是很常用,買了放那兒也是浪費啊!」雲七夕委婉地小聲說到。
潛台詞是,你錢多啊!錢多給我啊!
戈風自然不敢質疑他家爺的決定,只遲疑了一下,便道,「是。」
於是,剩下的爛攤子交給了戈風,留下一群還跪在地上和官兵和那發了橫財的船家一臉懵逼。
回去的路上,兩人共騎一騎,雲七夕滿臉鬱悶。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出去了,心裡更是暗暗腹誹某人一點經濟頭腦也沒有。
「怎麼了?對爺的處理不滿意?」單連城似乎終於聽到她刻意表達抗議的粗重呼吸聲,邪魅的聲音問道。
「沒啊,哪能啊?您堂堂晉王爺,就該這樣闊氣才是啊,對吧?」雲七夕扯著一臉虛偽的笑,說得陰陽怪氣,然後話峰又一轉,「我已經看出來了,您是不願意佔老百姓便宜的正直王爺,等後面有時間,我們好好地把賬算上一算,七夕樓的酒多少錢一壇,都有明碼標價的,還有,軍醫也應該有薪水標準的吧?」
說完,雲七夕就豎起耳朵聽某人的反應。
只覺他的手摟緊了她,將頭抵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道,「爺自然是不會佔老百姓的便宜。」
聽見此話,雲七夕的心踏實了稍許,覺得自己的銀子有著落了。
「但爺樂意佔老婆的便宜。」誰知他緊接著又補上了一句。
他的氣息熱熱地噴在她的脖子上,雲七夕一面為他的無賴生氣,又一面為那老婆二字心中觸動。複雜的心思左右著她,她竟說不出話來,只好彆扭地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議。
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位高冷的王爺會喚自己老婆。而以後的以後,將會有更多更多的想不到陸續襲來,漸漸地在她的生命里掀起波瀾。
由於昨晚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她都懷疑是否是剛睡著就天亮了。所以一回到大營,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去補了個覺。
響午的時候,小路子來叫她吃飯她都懶得起來,迷迷糊糊中吩咐小路子不要再來打擾她。
誰知小路子離開沒多久,就又回來了。並帶來了惠妃娘娘突然病重的消息。
「什麼?」雲七夕的睡意一下子全被這震驚的消息給趕跑了。
「昨天晚上宴會上不是還好好的么?怎麼突然就病重了?」
小路子回道,「宮裡剛剛傳來的消息,千真萬確,這不,皇上宣旨讓您和殿下趕緊入宮呢。」
不敢再耽誤,雲七夕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剛簡單把自己收拾好,單連城就過來了。
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想必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二人風塵僕僕地往宮裡趕,在惠妃娘娘的怡月宮外,便看到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氣氛很是凝重。
於是單連城的面色就越發沉重起來,雲七夕知道他的擔憂。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惠妃娘娘是他唯一的親人。
她伸過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單連城點點頭,牽著手大步往宮裡走。惠妃娘娘的侍女丁香卻出來攔住了他們。
她瞧了單連城一眼,就匆忙地低下了頭,只低聲道,「晉王殿下,娘娘她,她不想見您。」
說完,她看向雲七夕,「晉王妃,您跟奴婢進來吧。」
雲七夕疑惑地看了單連城一眼,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她知道身為兒子的他心裡必不好受。
而也是在這一刻,雲七夕彷彿明白惠妃突然病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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