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這不是誤會

第199章 這不是誤會

???無夜輕聲笑了,笑得好無奈,「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小人?」

雲七夕還未及回答,樓下便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幾位官爺,這是要做什麼?」婉兮有些緊張地問道。

「剛才晉王殿下的話沒聽見?官府在找失蹤的晉王妃,看看畫像,可有見過?」戈風冷冷的聲音響起。

「婉兮,何事?」無夜一邊問一邊緩步從樓上走了下去。

婉兮拿著畫像,面色有些蒼白,回道,「回公子,是官府在找……失蹤的晉王妃。」

「哦,我來看看。」無夜含笑走過去,接過畫像來,看了看,薄唇微揚,「好像,見過。」

「在哪兒?」戈風急問。

無夜淡淡笑道,「好像是在七夕樓見過,據說這七夕樓就是晉王妃開的。」

戈風面色一沉,冷聲道,「這幾日可有見過。」

無夜似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戈風看了他一眼,沉聲一喝,「搜。」

於是,進來的幾個官兵很快分散開,四處搜查起來。

婉兮看著幾個官兵往樓上走去,手心開始冒出細汗。

而無夜卻是展開手中的畫像,看了一看,像是在認真欣賞畫作,唇角始終勾著淡淡的笑,沒有半點緊張擔心的樣子。

等待搜查結果的過程緊張而漫長,戈風左右踱著步子,時不時看一眼婉兮和無夜,卻無法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搜查的官兵陸續回來了。

「戈侍衛,沒有。」

樓上的那幾個官兵也下來了,婉兮緊緊盯著她,卻見他們搖了搖頭,「沒有。」

戈風伸手想收回無夜手中的畫,無夜笑道,「不如留下一張畫吧,若是日後見到了,草民也好及時地通知晉王殿下。」

戈風眉頭微蹙看著他,無夜走上前一步,低聲笑問,「不知道晉王殿下能酬謝多少銀子?」

一抹嫌棄的眼神從戈風的眼底劃過,他捏緊手中的寶劍,冷冷看他一眼,「若你真有王妃的下落,酬金少不了你,但若是知情不報,故意藏匿,當心你的人頭。」

無夜臉上笑容不減,微笑頷首,「草民不敢。」

「走。」戈風帶著官兵走出了沉香閣。

雲七夕順著瓦片一點一點地往上爬,仰著腦袋,剛好可以看見大街中央,立於馬上的單連城。

當聽著一隊隊官兵回來,回復沒有二字,他的臉色沉得像是烏雲罩頂,彷彿下一刻就要雷電交加,大雨傾盆。

隱瞞不報,殺無赦,這就是身為王爺的霸氣,可是他對她的隱瞞不報,又當如何呢?

雖然聽到他之前的話,她的氣消減了不少,可是想到他對她的欺瞞,她仍然氣。

兩個人之間,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和背叛,她母親悲慘的一生就是從欺騙到背叛的一個過程,而到後來,那渣爹就連欺騙的戲碼也懶得再做了。

她更氣他對她的不懂,不解。

就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單連城抬頭朝房頂的方向直直地看了過來。她嚇得猛然縮回脖子,緊緊地趴在房頂上。

他看見她了嗎?應該不會吧?他會不會到房頂上來搜?

街道安靜無聲,雲七夕的心裡七上八下。

「走。」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再次聽見了他的聲音。

只是這一聲,不再似剛才那般冷酷霸氣,而是有些疲憊的沙啞。

當官兵徹底撤出了這條街,雲七夕才從房頂上爬下去,回到了房間里。

無夜已經坐在房間里等她,桌子上放著那張畫像。

雲七夕走過去,撫平那張畫像來細看。

從筆鋒可以看出,與單景炎所畫的是不同的。畫中的她帶著笑,唇角的酒窩很深,眼睛也很機靈有神。

在她的記憶里,他從沒有畫過她,所以他夜不能寐的時候,就是在營帳中,徹夜點燈,畫這些畫像嗎?

「你是不是與晉王殿下之間有什麼誤會?」無夜喝著茶問。

「這不是誤會,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雲七夕道。

無夜唇角輕牽,無奈地搖搖頭,「你總是這麼客氣。」

雲七夕深吐了一口濁氣,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其實我大多時候是不太客氣的。」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不太客氣是什麼樣子。」無夜笑著。

「你沒問題吧?」雲七夕剜了他一眼。

無夜搖搖頭,淡淡笑道,「有距離才會客氣,你對我客氣,只能說明你內心裡還並未真正接受我這個朋友。」

雲七夕捏著那畫像已經捲起的一角,沒有答話。

下午的時候,她又站在了窗前。因為有了上午的事情,她已經不敢把窗戶打開,只敢透過半開的窗戶往下看。其實她大多時候都站在窗前,她只希望在某一刻突然看到翠翠他們中的其中一個從下面經過。

可是,她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卻看到了另一個人。

在沉香閣的斜對面有一家藥鋪,她看見一個丫頭走了進去,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又提著葯從藥鋪里走了出來。

她認得她,她是蘇玉婉的丫頭。

她去買葯是買給誰?雲沖的傷怎麼樣了?

雲七夕找來了婉兮,「婉兮,麻煩你幫我到對面的藥鋪去問一下,剛才進去的那個姑娘拿的什麼葯。」

「好的。」婉兮點點頭,去了。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說道,「藥鋪掌柜說,那姑娘說她家大少爺前些日子受了劍傷,可傷口一直不見好轉,反而有潰爛化膿的跡象,所以掌柜就根據她說的這些癥狀,開了些葯。」

潰爛化膿?怎麼會?

「我想出去一趟。」雲七夕當即便下了決定。

無夜看著她,「晉王殿下的人可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

「我又不是朝廷的通緝犯,我只是暫時不想見他而已,不能因為這樣,我就一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躲起來。」雲七夕的語氣里有些煩躁。

無夜理解地點點頭,「你想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麻煩你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就好。」雲七夕道。

入夜,一輛馬車停在了沉香閣的門口,雲七夕穿著一件黑色斗篷,戴上了帽子,飛快地出了沉香閣,上了馬車。

「去國公府。」雲七夕在馬車裡對車夫道。

於是,馬車穿過來往行人,朝國公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快到國公府時,雲七夕對車夫道,「就停這兒吧,不要走近了,你在這裡等我。」

國公府的周圍比較僻靜,雲七夕下了馬車,繞到國公府的後面,決定走老路入府。

她利落地爬上樹,就上了房頂。然後輕車熟路地往雲沖的院子方向走。

自她與雲攬月出嫁以後,府里冷清了不少,尤其是一到了晚上,就特別安靜。雲風烈的院子也還掌著燈,就算沒睡估計也是準備睡了。

貓著腰沿著房頂輕步走,來到雲沖的房頂上,雲沖房間的燈也還亮著。

她趴在房頂仔細聽下面的動靜。

「大少爺,葯熬好了,您趁熱喝了吧?」

「好,你先下去吧。」雲沖的聲音說道。

「是。」待丫頭退了下去,走出院子,順便關上了院子的門,雲七夕才從房頂上下來,趁著四下無人,推門閃身而入。

「誰?」一聲輕喝,雲七夕已經被扼住了喉嚨。

看清斗篷帽子下的那張臉,雲沖一愣,立刻鬆了手,「七夕,是你?」

雲七夕捂著嗓子咳嗽了兩聲,看到雲沖手裡空的葯碗一會兒,抬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雲沖躲避她的眼睛,走進去,將葯碗放在桌上。

雖然從她進門到被扼住,不過轉瞬的功夫,可是她還是正好看到了雲沖將葯倒入了花盆裡的畫面。

「為什麼把葯倒掉?」雲七夕對著他的背影問。

雲沖轉過身,坦白地看著她,「為了引你來。」

雲七夕頭痛地揉著太陽穴,「你是不是太任性了?」

「我只是擔心你。」雲沖軟下聲音來。

雲七夕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坐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雲沖聽話地脫掉外衣,坐下來,將裡衣也脫掉一隻袖子,將傷處露了出來。

「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對自己的身體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雲七夕嘴上報怨著,卻還是趕緊拿出東西來處理他已經化膿的傷口。

雲沖看著她沉靜的臉,說道,「那日我聽聞七夕樓的事後,一直就擔心你會出事,後來聽說你從大營離開了,一直杳無音訊,所以我很擔心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么?」面對他的關心,雲七夕好無奈。

「晉王殿下在四處找你。」雲沖道。

「讓他找!誰稀罕他找了?」雲七夕沒好氣地道。

「所以你是在跟殿下賭氣嗎?」雲沖深看著她。

雲七夕正想什麼,突聽吱呀一聲,是院子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有人來了,會是誰?

「沖兒,你睡了嗎?」蘇玉婉的聲音伴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雲七夕背脊一麻,同時與雲沖對看了一眼,飛快地交流了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腳步聲就到了門口。

「沖兒。」喊聲過後,蘇玉婉已經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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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開棺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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