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對你很重要
徐媛面色僵硬,傅子遇擋了路念笙,那姿態簡直像是在保護路念笙,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她面色訕訕,「我就打算出去,這不見了念笙,打個招呼么?」
傅子遇神色依然緊繃,她心裡極其不舒服,「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見徐媛背影走遠,路念笙抬手輕輕在後面拽了一下傅子遇衣角,「……你做什麼啊,那麼凶?」
傅子遇扭頭看她,笑了,「我凶?」
她點頭,「你媽現在態度已經夠好的了。」
方才那一瞬,傅子遇的氣場很冷也很強大,她不是感覺不到,聯想到傅承修說的話,她皺了一下眉頭,「你和你媽最近鬧不和?」
傅子遇轉過身,垂眸看著她,答非所問,「我媽和你說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路念笙也不是傻子,敏感覺察什麼,「你們不和又是因為我?她還是不希望我們在一起?」
傅子遇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她頭髮,「胡思亂想什麼?我媽那個人說話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過來的時候徐媛恰好提到的是兩年前路念笙墜海的事情,聽見的瞬間他的心就提起來了。
他其實並不確定徐媛具體是要和路念笙說些什麼,但他知道大抵都是有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不想別人揭路念笙傷疤,當年的事情對她的傷害是難以估量的,要真不能生孩子,其實最難過的人還是路念笙,所以在她面前他都假裝自己還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也不想任何人和她提起,叫她難過。
可他這些心思,路念笙都不會知道,她眸底有些失落,語氣也帶了點埋怨,「你怎麼……什麼都不和我說?」
傅子遇愣了一下。
意味不明的沉默彌散,良久,傅子遇突然一言不發牽起她的手,把人往房子裡面帶。
她心裡有點惱,手在他掌心裡微微掙扎了一下,也沒掙脫開,就這麼被他一直帶到二樓他的房間里,他關上門反鎖了,才鬆開她的手,轉身,一隻手抵在牆壁上,微微低頭,一瞬不瞬凝視她的眼。
她背緊貼著牆壁,被夾在他與牆壁之間,這個姿勢有些壓迫感,她不得不微微仰著頭看他,心裡的委屈鋪天蓋地的,「你幹嘛啊……」
「有些事情我不說,是不想你擔心,」他開口,「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真的不希望有別的人別的事來打擾,念笙,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他語氣有些低沉,眉心緊鎖,她默了幾秒,突然就沒了脾氣。
信任這個問題很微妙也很敏感,兩個人當年離婚的根本原因,說白了就是路念笙沒能相信他,這件事一直以來也讓她覺得後悔,所以她早就決定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他。
她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什麼都不說,這樣會讓我更擔心。」
頓了頓,頭微微低下去,有些喪氣,「我知道你媽不喜歡我,我也沒指望她態度多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改變她對我的看法,我也只是不想讓你太為難了,畢竟那是你母親,對你很重要啊……」
傅子遇心口像是軟軟的被戳了一下,目光也變得柔軟無比,唇角微微揚起,「念笙,你沒必要為了我討好任何人,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如果真的在你和我父母之間找不到一個平衡點,那我會帶你離開,我的想法沒有改變過……」
頓了頓,話鋒一轉,「這幾天我已經準備要搬到南苑去了,到時候你來見我就沒必要和他們碰面,讓你覺得不舒服。」
她瞪大眼,「你不會就為這個要搬去南苑吧?」
他微微眯眼,「我也不能一直住在這邊,不方便。」
他其實是有些自己的考量,不想徐媛對路念笙說出什麼難聽話是一個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再和徐媛陷入以前爭鋒相對的處境中去,現在他和路念笙一舉一動都在徐媛眼皮子底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路念笙想不到那麼多,急了:「你這說的什麼話?這裡不方便,南苑就方便了?你現在需要人照顧,南苑那邊誰照顧你?」
他手垂下去拉住她的手,「……你不來嗎?」
她一怔,一時沒能回答上來。
他並不打算為難她,等不到回答,笑了下,「我現在身體已經好了,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的,之前我本來就已經住在南苑了,現在傷好多了也該回去了,我在那裡等你。」
她的手被他攥在掌心裡,感覺到他依然略低的體溫,想起他這不明不白的身體狀況,她心裡又有些難受,「你呆在南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他笑著,拉起她手貼在唇角,「那你不要讓我孤單太久。」
她抿唇不語,只是靜靜看著他。
想問他,如果傷真的好多了,是不是可以在複查的時候做胃鏡檢查進行診斷了?
可他絕口不提,這讓她想說的話也很難開口。
傅子遇見她眸色閃爍,問:「有心事?」
她盯著他,水靈靈的眼底有忐忑,「我……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她就不說話了。
他心口覺得壓抑,俯身吻她。
覺察到他深入,她閉上眼,腦子被抽空,身體也有些發軟,不知不覺地跟著他的節奏,連什麼時候被帶到了床上也渾然不覺,直到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覆上她胸口,她驚覺,倉皇地別過臉,躲避他的唇。
「你的傷……」
「無妨。」
他唇落在她脖子上,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他承認有點兒失控了,可他也不想控制,掌心裡綿綿軟軟的觸感叫他瘋狂,成年男人禁慾這麼久本身違背天性,加上肖想了那麼久的女人就在自己懷裡,他不想剋制,嗓音沉而啞:「念笙,我想要你,想了兩年多了……」
她耳根都燒起來,臉頰滾燙,原本掙扎抗拒的動作停住了,一側臉,視線到窗口,傅子遇住二樓,外面窗口是一棵老杉樹,樹叢間有不甚明亮的斑駁光影,她手在他胸口,推了下。
也沒敢太用力,她呼吸變得凌亂,「現在是白天啊——」
話音未落,就覺察他用力揉了一下,她尾音變了調子,綿長,勾人心魄,她趕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他挨著她鎖骨,悶聲笑了下。
「你還笑!」她嗔怪道。
他把她的手又按回她嘴巴上了,「家裡有傭人,聲音小一點。」
她又羞又惱,「你該不會真想……」
他的手已經往下,她有點急了,「你身體都還沒好!」
他無奈地抬頭又去吻她,咬她唇,拉著她的手碰自己。
她被燙到一般,趕緊縮手。
「我忍了兩年多了,寶貝……」他嗓音在她耳邊響,帶著一陣溫熱氣流,她完全無法思考,理性都在一點一點崩潰掉,聽見他最後說了句:「放心……我會輕一點。」
她覺得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被燒斷了。
時隔兩年多的再次觸碰。
他的動作帶著一點急迫感,落在她胸口腰腹的吻也變得有些兇狠,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男人天性里的侵略氣息掩不住,那種強勢讓她覺得眩暈,沒辦法去想其他任何事,只能專註於他,心跳的急促,咬著唇竭力壓抑自己的聲音。
儘管如此,在契合的一瞬間,她喉嚨里還是溢出一聲輕吟。
很久沒有被觸碰的身體承受他有些吃力,她髮際都沾染了汗水,他停了下,幫她放鬆。
她眼底有淚光,隔了幾秒,突然主動伸手去抱住他。
他背脊有一瞬僵硬,旋即就更失控了,動作也有點兒失去節制。
她的身體在他懷中顛簸,眉心微蹙,他的吻又落下來。
她像是浮萍在海上漂泊,只能攀附於他,思緒是混沌的,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她的意識也變得模糊。
許久,他扯過被子,將倆人裹住了,在她身側躺下,手環住她的腰,一下一下,親吻她耳朵臉頰。
她被親的有些癢,躲了一下,被他摟的就更緊了。
兩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她不太舒服,扭了下,他聲音渾濁:「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她說:「我想洗澡。」
「等一會兒……讓我休息一下。」
她仰頭看他,調侃他,「累?不行了?」
他氣的笑了,在她腰捏了下,「傷口有點疼。」
她「啊」的一聲,扯起被子,「讓我看看……」
還沒看到傷口,先看到又勃發的某物,她滿面通紅地抬頭,「你怎麼又……」
他倒也坦誠,不躲不閃,「我倒是還想,就是身體今天不太給力。」
她白他一眼,「那你剛才還那麼用力!」
「情不自禁,」他又抱緊她,突然嗓音沉了點兒,「其實……我也怕。」她愣了愣。
他拉著她的手覆在心口的位置,「有時候我覺得像是在做夢,怕什麼時候夢醒了,你還是討厭我……」
她沒說話。
「只有這樣把你抱在懷裡,好像才能找到一點真實感,」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低低嘆了聲,「我知道我太著急了,可我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分開……想要你,想復婚,想和你……」
停了幾秒,還是說出來,「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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