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揍人!
跟隨著皇甫婉出來的人,還有江誠、蘇靜瑤、秦靈韻以及妖姐。
自然,還有秦靈韻懷裡抱著的小白貓。
秦靈韻是通天派的千金,身份不宜往外泄露,於是她喬裝打扮,戴上了口罩,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倒是蘇靜瑤的出現,引來部分男人的側目。
雖說這些門派之間,都是立於世俗之外,但人畢竟是人,有著自己的七情六慾,對於男女之情自有憧憬。
皇甫婉望見周邊的人都看著他們,呵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老娘啊?」
那些人聞聲,立馬別過臉去。
皆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江誠看著無語,同時詫異,看來母親以前在這些門派子弟當中,威聲極大,那些人看著母親,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迎面而來,雙手作揖,在皇甫婉面前鞠了個躬,「歡迎小姐回家。」
皇甫婉望著面前佝僂的身影,心情觸動,眼眶微微濕潤,沙啞道:「紅叔。」
「是。」被稱為紅叔的老者抬頭,面色動容。「小姐,奔波勞苦,請跟著老奴過去廂房休息片刻吧。」
「好。」皇甫婉點點頭,朝著旁邊的江誠,介紹起來:「小誠,這是紅叔,以前照顧你外公的。紅叔,這是江誠,我的兒子。」
紅叔看向江誠,滿臉欣喜,鞠躬說道:「老奴見過小少爺。」
江誠連忙扶起紅叔,說道:「紅叔不用這麼拘謹。既然您是我媽的親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我的長輩,哪兒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
紅叔滿臉欣慰。
不愧是老門主一脈之子,待人待事寬厚道德啊。
「小姐,小少爺,跟老奴過來吧。」
「麻煩紅叔。」
在紅叔的帶領下,江誠等人靈隕山裡走進去。
一路上,行人以及賓客看到皇甫婉,也竊竊私語起來。
皇甫婉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置若罔聞。
沒多久,他們到了一處類似於宮殿一般的建築物。
宮殿牆壁,雕刻著游龍戲鳳,在門口還立著兩隻高至五米的雄獅,煞是威風。
江誠望著這幕,不禁感嘆。
原本以為只是電影里才能看到的畫面,居然真實地呈現在了眼前。
宮殿的門敞開著,令他們暢通無阻地進入裡面。
「紅叔,儀式什麼時候開始?」皇甫婉打量著熟悉的環境,忽然問道。
「下午五點鐘。」紅叔低頭說道。「現在賓客們已經相繼趕來,都在各自的廂房內休息。」
「哦?那紂臨給我們安排的廂房,是哪間?」
紅叔有些難以啟齒,「這,這……」
「紅叔,但說無妨。」
「是丁字十五號。」紅叔低著頭。「若是小姐不滿意,我可讓人去更換。」
皇甫婉聽到這句話,臉色微怒。
江誠雖然不明白這些廂房是什麼東西,但看到母親的表情,就知道這丁字十五號不是什麼好的待遇。
妖姐在旁聽不下去了,不滿道:「紂臨什麼意思?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前任門主的女兒,居然安排夫人去住各門派下人的廂房?紅叔,那個紂臨在哪兒?我當面質問質問他,想問他怎麼做事的。」
紅叔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掃視周圍一眼,見沒有人後鬆了口氣,低聲說道:「小妖,慎言。」
「怕什麼?」妖姐罵咧咧道。「他都這樣做了,還不讓我們說話?」
皇甫婉輕輕瞪了妖姐一眼,低聲說道:「小妖,別亂說話,惹了麻煩可不好了。」
紅叔聞言,連連點頭。
心想,還是小姐善解人意。
然而下一刻,紅叔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只聽皇甫婉說道:「等會兒見到紂臨,再給他幾個悶棍不遲。」
紅叔:「……」
忽然,他們經過一處走廊拐角處時,迎面走來了一群人。
為首之人,身穿白衣,風度翩翩,頗有幾分畫中公子的模樣。
看到此人,紅叔面色微變,連忙低頭,往側邊走,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白衣男人看到突然出現的皇甫婉等人,立即停下腳步,眼神有些驚愕,隨後笑呵呵說道:「喲,這不是皇甫婉師姑嗎?這麼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皇甫婉聽到這話,臉色冷下來,低聲喝道:「紂運,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唄。」紂運揮舞著手裡的紙扇,舉止優雅。
當他眼神落在江誠身後的蘇靜瑤、妖姐以及秦靈韻時,眼前一亮,笑眯眯問道:「喲喲,這三位姑娘是哪家的人呀?有些陌生啊,要不要介紹一下?」
「紂運,請你自重!」皇甫婉冷聲道。「你父親好歹也是要成為門主之人,你如此輕薄,成何體統?!」
紂運面容戲謔起來,眼神有幾分傲然,看著皇甫婉說道:「皇甫婉,我叫你一聲師姑,是看在宮門的面子上。要是你不知好歹,別說讓你參加我父親的上位儀式了,怕是靈隕山都讓你待不下去。」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
鼓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誠。
紂運看到江誠,眉頭一挑,冷喝道:「你他媽誰啊,老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你就是紂臨的兒子?」江誠嗤聲問道。
「正是老子。」
「承認就好,就怕打錯人了。」
話音落下,江誠的拳頭朝著紂運的臉面打過去。
江誠此舉,引得紂運身後眾人嚇了一大跳。
有兩三個人緩過神來,面露憤怒之色,揮舞拳頭迎接上江誠。
嘭!
嘭!
那些人先後倒飛出去。
沒過多久,只剩下紂運立在原地。
而江誠的拳頭,就離紂運只有五厘米的距離。
紂運面色微變,很快反應過來,面色鐵黑如鍋底,盯著江誠的眼睛說道:「你不敢碰我。要是碰我一下,你們,便死無葬身之地。這兒,也是你們的墓地。」
紅叔也是慌了,連忙勸阻道:「小少爺,別亂來,有事好商量。」
紅叔可是清楚紂臨的性格,若是紂臨的兒子被人打了,紂臨不得扒了那人的皮囊不可。
為了江誠的安危,紅叔再怎麼看紂運不順眼,也選擇讓江誠息事寧人。
「是嗎?」江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可惜,你猜錯了。」
江誠拳頭轟然而出。
一拳頭,重重打在紂運的面門上。
紂運後退幾步,他的眼睛,多出一個熊貓眼。
「你敢動我?反了天了?!」紂運大怒出聲。
江誠沒有多言,衝上去去,將紂運踹到在地,緊接著,拳腳交加,往紂運的身上招呼下去。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啊!!」紅叔在旁邊干著急。「小姐,你勸勸小少爺吧,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
皇甫婉卻是彷彿沒有聽到紅叔的話,看著旁邊的妖姐,問道:「有帶糖了沒有?」
「帶了蘋果味的。」妖姐掏出幾根棒棒糖。
「我吃一根。」皇甫婉抓過棒棒糖,剝開包裝丟入嘴巴里。
秦靈韻看了一眼棒棒糖,笑嘻嘻接過一根,「我也要吃。」
倒是蘇靜瑤,沒有去接,顯得相對鎮定矜持一些。
江誠打了紂運許久,打得紂運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后,將他丟在地上,揉了揉酸痛的拳頭,感嘆道:「真累。」
紅叔:「……」
你是累了,痛的是別人好不好?
皇甫婉瞥了紂運一眼,幸災樂禍,朝著紅叔說道:「紅叔,帶路吧。我兒子確實有些累了,得休息休息。」
紅叔嘆了口氣,說道:「請小姐,小少爺跟老奴過來吧。」
……
宮殿,某個偏廳。
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盤腿而坐,他的身邊,是清香裊裊。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威武的中年男人。
兩人之間,是一副棋盤。
青衣男人手執黑子,落子以後,淡笑說道:「秦兄,看來你要輸了。」
高大男人搖搖頭,把一枚白子放下去,棋盤奇妙地活了起來,「未必。」
青衣男人望著這幕,嘖嘖贊道:「有意思,有意思。」
「投巧而已。」
「秦兄能有如此成就,可是投巧。要說投機取巧,還是數紂某。」青衣男人說道。
青衣男人,便是如今宮門准門主,紂臨。
而他對面的魁梧男人,便是通天派的門主,秦蒼。
秦蒼搖搖頭,沒在這個話題上深究。
紂臨忽然想起一些事,笑著問道:「聽說前兩日,秦兄盯上了那隻靈物?只是後來,那隻靈物逃跑了出去?!」
秦蒼對紂臨的話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相反,若是紂臨不知,他才感到意外呢。
秦蒼說道:「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但奈何那隻靈物身手過於敏捷,出動了上百人,還是沒能攔得住它。」
「可惜了。」紂臨嘆氣道。「若是有此靈物,秦兄的父親那個怪病,也該痊癒了。」
秦蒼眼神微冷,他沒想到,紂臨居然知道此事?!
「門主,門主……」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緊隨著,一個下人跑了進來。
紂臨看到來人匆匆忙忙,不禁呵斥:「手忙腳亂的,成何體統?!」
「門主,大事,大事不好了。」下人氣喘吁吁喊道。
「說,什麼事?」
「少爺,少爺被人打了。」
「什麼?!」紂臨猛地從座位上坐起來,雙眸寒冷,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誰這麼不識抬舉,在我宮門行此大典之日,對我兒下手?!」
「是,是皇甫婉他們。」下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紂臨聽到這個答案,瞳孔微微一縮。
皇甫婉!?
沒想到啊,這個賤女人,性格依然如當初一般!
只是,她真以為,現在宮門之內,她能做得了主?!
紂臨臉色沉靜下來,問道:「皇甫婉等人現在在哪裡?」
「已經安置到丁字十五號廂房。」
「如此看來,是不滿意我的安排了。」紂臨冷聲。「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見見她,否則的話,她就得怪我招待不周了。」
緊接著,紂臨看向秦蒼,帶有幾分歉意,說道:「秦兄,家有閑事,得先去處理一下,還請見諒。」
「紂老弟儘管去。」秦蒼並沒有在乎這些芝麻小事,何況,這還是人家家裡的芝麻小事。
紂臨揮袖,雙手負在身後,虎步生風地往外走。
紂臨離開,偏廳陷入寂靜當中。
因為秦蒼的身份,紂臨不可能將手下人安排在這兒。所以如今紂臨一走,偏廳內就只剩下秦蒼一人而已。
秦蒼低頭望著棋盤,獨自飲茶。
呼呼!
一道微風襲來。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單膝跪在秦蒼的面前。
秦蒼端起茶水,問道:「查到小姐的下落了嗎?!」
「查到了。」黑影沙啞道。「小姐如今正在跟皇甫婉等人在一起。」
「皇甫婉?!」秦蒼一怔。
「是。」
「消息確認?」秦蒼問道。
「確認。」
秦蒼有些頭疼了,他揉了揉太陽穴。
他自然認識皇甫婉,同時還知道,剛才那個宮門下人向紂臨稟報的事情當中,便涉及到皇甫婉。
如此紂臨去找皇甫婉麻煩,那豈不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可能有所危險?
想到這兒,秦蒼有些坐不住,又問道:「靈韻是如何跟皇甫婉他們走在一起的?」
「屬下無能,不知。」
秦蒼嘆了聲氣,揮揮手。
就在黑影逐漸散去的時候,秦蒼突然說道:「哦對了,那隻靈物,可有下落?」
「已經查到了一絲蹤跡。」沙啞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來。「那隻靈物,或許會在今日宮門大典內,出現在靈隕山之上。」
秦蒼臉色露出冷漠的表情,沉聲說道:「此靈物事關父親安危,事關通天派的安危。無論誰手裡持有這個靈物,必將其奪回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是,門主!」
黑影逐漸散去。
彷彿,他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