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七七遇險
「我同意。」王義明白了趙七七的話:「我在部隊當過狙擊手,就由我充當團隊中的狙擊手。杜德明出身武術世家,就由他充當團隊的近戰主力。」
「還有我,俺可以當團隊的廚子,同時俺當扒手時的身手也應該派得上用場吧!」張強又跳出來說道。
「張強身手不錯,適合當刺客。那就拜託你了哦,小強同學!」趙七七點點頭:「我擅長布局推理,那麼就由我來擔任團隊的軍師,作為你們的頭腦。」
「至於司徒美女,就是團隊的醫生了。」張強轉向司徒萼呲牙笑道。
看著幾人都已分工完畢,就剩我一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呢?」
見我窘迫的樣子,趙七七噗嗤一聲:「你?就作為我們團隊的領袖吧!高隊長。」
「我?」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論身手我不如張強、王義、杜德明,論醫術不如司徒萼,論頭腦不如趙七七,然而她竟然要我作為團隊的首領?
「沒錯,我們幾人的性格都不適合成為一個好的首領,而你不一樣,高偉,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很好的隊長,相信自己!」王義也贊同。
望著幾人均是贊同的眼神,我握緊了手裡的獵槍:「那好吧,我會盡量帶領大家成功活過這次遊戲。」
眾人商議完,決定避開剛才的兩隊。我帶幾人從獵戶房屋的窗戶悄悄離開,繞過一大段路后,確定已經遠離剛才的地段,這時眾人的心才逐漸放鬆下來。
「不行了,咱們先歇會兒吧!」張強喘著氣,一屁股賴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
「我們就在這裡修整一下,吃點東西。」看了看四周,我也走到一棵樹邊,靠著大樹坐了下來。
眾人剛剛坐下,就聽見趙七七大叫一聲:「蛇!」
聞聲,其餘幾個男性連忙起身,然而只聽嗖的一聲破空聲,一把匕首已經向那條花斑蛇飛去。
瞬間,蛇頭與蛇身分開,蛇身仍舊在地上拚命扭動著。
只見張強依舊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打了個響指痞痞一笑:「不用謝!」
於是,除了乾糧外,大伙兒又多了點烤蛇肉打牙祭。
「哇,這肉可真香,高偉、小明、司徒姐你們也吃點。」趙七七看著烤得金黃的蛇肉兩眼放光。
我接過趙七七手裡的食物,無奈地笑著。
正當大夥氣氛一片融洽時,身後灌木叢中卻忽然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與杜德明、王義距離較遠,張強帶著身邊的司徒萼迅速起身,此時只剩下反應稍慢的趙七七。當她正打算起身逃跑,背後一隻黝黑的大手猛地竄出,一把將趙七七抓住,隨即一根磨得噌亮的石錐橫在她的脖子上。
事情發展得太過突然,趙七七還沒來得及將蛇肉咽下,手裡的食物應聲落地。
「住手!你要幹什麼?別亂來!」我連忙上前喊道。
張強將司徒萼拉到安全的地方,王義、杜德明也趕緊沖了過來。
「納里及咕嚕皮擦啦呀撒撒利……」
然而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那人一開口卻是一串根本聽不懂的鳥語。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真魔」似乎提及過島上有野人出沒,難道就這麼容易中頭彩了?
「不會是野人吧?」我轉頭小聲對其餘人說道。
「很有可能是的。」王義神色凝重。
張強有些煩躁的咂嘴:「我去,咱們運氣可『真好』啊,都趕上買彩票的了。你別說,等我到時候出去了,絕對去試試。」
「別貧了,先想辦法把趙七七救下來。」我看了張強一眼。
我壓低聲音對王義、杜德明說道:「你們倆先想辦法繞到野人身後去,張強跟野人說點廢話,司徒萼盡量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幾人迅速行動起來,而我則同張強一起想辦法轉移野人的注意力。
「嘰里呱啦烏魯娃啦你爸爸是我呀……」面對頭戴羽毛配飾,上身不著一縷,下面圍著一個草裙的野人,張強極盡能事的亂說一通。
我心裡暗自腹誹,這傢伙連野人的便宜也占,真的是夠了!
想是如此,我也不敢怠慢。
假意將手中的獵槍放下,我雙手作投降狀,面帶微笑:「我們滴,和平滴,打架的不要!」
那頭傳來張強略帶嘲諷的聲音:「都說了人是野人,你還把人當鬼子啦?」
趙七七終於在那頭忍不住了:「你們這倆傢伙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能不能少說點廢話。」
「俺是嘴巴可一直都是沒把門兒的,那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說完,張強對著我一個勁兒地擠眉弄眼。
我立刻會意:「明明是你這小子先亂扯的,有我什麼事?」
為了裝得像點,我故意扭頭不忿地瞪了眼張強。
「你小子故意找打是吧?」張強痞痞地推了推我的肩膀。
「想打架?」我也趁勢將張強往野人方向推。
我倆故意推推搡搡地向野人的方向靠近。不知野人是否明白了我們的意圖,反正他是真的被我們激怒了。
「嘰魯那巴里吉呱啦!」野人激動地揮舞著雙手,憤怒地沖我倆吼。
也正是此時,他手中的石錐離開了趙七七的脖頸。
就是這一刻!
還沒等我開口,不知何時繞到野人身後的杜德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俯衝單腳蹬上旁邊的樹榦,然後借勢騰空,另一隻腳飛起猛地一掃,結結實實的打在野人的心口上。
頓時,野人被踢出幾米開外,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而另一頭王義也快速竄出,將野人反剪按在地上。
「用這個。」司徒萼見沒有危險,於是回到眾人身邊,從包里拿出一捆在獵戶房間得到的草繩遞給王義,又小心翼翼地問向眾人:「我們要真的殺了他嗎?」
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野人,趙七七摸著有些犯疼的脖子:「他現在已經沒了威脅,我們大可不必。根據遊戲一貫的套路,在場景中出現的所有人物都不可能是毫無意義的。」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非要殺了野人,而是要挖掘出他背後所隱藏的線索。」我恍然大悟。
「可是,野人能有什麼秘密呢?」杜德明開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