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做夢了~
雖然有時白夢的『干擾』因素存在,伊諾還是在說好的時間裡把他的工作完成。
最終時白夢也不知道伊諾的工作到底是在做什麼,等他做完之後,這傢伙就再度進入了『遊手好閒』的狀態。
不僅從隔壁別墅搬回了時家,還一次兩次晚上偷偷進入時白夢的房間睡覺。
這說的是真的單純睡覺,把時白夢抱在懷裡,猶如抱枕一樣不鬆手。
那讓時白夢掙脫不能的力道和纏勁兒,一度讓時白夢懷疑伊諾是不是八爪魚轉世。
一拒絕就被伊諾用清澈里含有一絲委屈的眼神盯著,輕飄飄的一句話:沒有夢夢睡不著。
時白夢當場笑了,撒謊不打草稿是不是:以前怎麼不見他還有這毛病?
結果被問的伊諾淡定的回應:最近才生的毛病。
別的不說,就憑伊諾這長相,纏人起來真沒幾個人拒絕的了。何況,說這話的伊諾,給時白夢的感覺相當真摯,一點看不出撒謊的痕迹,還讓時白夢心臟生生的疼了下,嘴裡發澀,嘗到一絲刺骨的苦痛。
這撒嬌能撒到撒謊都叫人心疼,願意自欺欺人去相信他沒邏輯沒理由謊言的,真不愧是白王大大!
時白夢覺得自己也不愧是資深迷妹,瞧瞧這都為了本命昏君成什麼樣了!
一邊自我嘲諷著,一邊在床上任由白王大大抱緊自己,背後靠進他的懷裡,聽見伊諾均勻的呼吸,覺得他應該是睡著了,時白夢輕手輕腳的轉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憑呼吸頻率去確定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睡著,潛意識懶得去計較這些。
視線落在睡著的伊諾臉上,看著他安睡后似天使一樣純凈的模樣。
時白夢低低呢喃,「你也就仗著我喜歡你。」
「嗯。」
什麼!?
時白夢瞪眼。
面前伊諾還是那副沉睡的樣子。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現場就只有她和他,還是說伊諾說夢話了?
時白夢想了想,又小聲湊到他耳邊道:「小壞蛋?」
等了幾秒沒有任何回應。
時白夢剛鬆了一口氣。
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緊,然後纏著自己的腿也用力,伊諾身體翻轉幾乎把她整個人塞進自己懷裡。
頭頂上傳來男人沙沙的聲音,「再盯著我看不睡覺,就做真的壞蛋事。」
青澀(劃掉)少女已經遠去,如今已是個老司機的時白夢秒懂話中含義,臉上一熱,默默不說話了。
隔天在生物鐘醒過來,時白夢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的自己被恐怖的森林妖怪纏住,無數的藤蔓把她纏得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一睜開眼就發現了造成這個夢境的罪魁禍首。
動作不算溫柔的把伊諾手腳扯開,時白夢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
這麼大的動作是個人都要被弄醒來,伊諾長臂一伸,把剛要下床去的時白夢撈回來。
「啊。」時白夢跌回床上,還被柔軟的床鋪反彈了下。
雖然不疼但是起床氣來了,朝伊諾瞪過去。
伊諾目光迷離,渾然一副還沒從睡夢中清醒來的樣子,有著日常里難有的誘惑力。
時白夢扯了扯他的手臂,「放開。」聲線聽得出來幾分氣惱。
伊諾眨了下眼睛。
時白夢沒忍住,傾身去捏住他的臉頰。
就見伊諾眉頭輕微皺著,顯示出他的不悅。
時白夢不怕他,「你還不高興,我差點沒被你嚇死。」
伊諾莫名。
時白夢道:「睡覺就睡覺,抱得那麼緊,害我做噩夢。」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時白夢在自說自話,也就她能從伊諾那張沒表情的臉上看出那麼多『言語』來。
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緊,伊諾臉色倏然變得嚴厲,眼神也清醒得冰銳。
他坐起來,像是發現什麼重大事件,倒叫時白夢真的嚇到,本來控訴的表情一愣,疑惑,「怎麼了?」
「你做夢了。」伊諾盯著她。
時白夢:「啊。做夢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需要這麼緊張么,時白夢哭笑不得,「我還不能做夢了?」
伊諾:「夢見什麼。」
時白夢眯眼想了想,模模糊糊的夢見大概還記得,就對伊諾說出來。
這樣的夢沒有任何的含義,全然是身體帶來的束縛造成精神上的反應。
她卻意外的發現,等她說完之後,伊諾緊繃的臉上似浮現的狂喜,仔細看又什麼都沒有。
時白夢再仔細去看伊諾的眼神,比起觀察伊諾這張表情微小的臉,他的眼神很多時候更能體現內心情緒。
這麼一看還真讓她發現點東西,可是那東西又無法理解,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複雜得不得了。
「做個夢有什麼奇怪的。」時白夢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事沒什麼好緊張,趁著伊諾失神的空隙,從他手臂里逃出去。
一下到地上,時白夢掀起被子往伊諾整個人捂過去,成功把捂進被子里。
「哈哈。」笑著就逃之夭夭,去洗漱換衣服。
等她洗漱好走出來,見伊諾就站在洗漱間外面,兩人四目相對。
時白夢先踮起腳尖,往伊諾的臉上親了一下。
伊諾的目光晃動。
時白夢馬上說:「我在餐廳等諾諾。」
玩完之後趕緊給甜頭,要不然真讓伊諾惦記上,就不是親一下能解決的事了。
少女甜軟的嗓音觸及心頭,被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深注視下,伊諾頓了頓點頭。
時白夢趕緊再次開溜。
出了房門下著樓梯,就看見時父已經坐在餐廳那兒。
「爸。」時白夢打了一聲招呼,拉開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時父摸了下她的頭髮,微笑道:「睡得好嗎?」
「唔。」時白夢有點心虛,明知道時父大概是隨口一問,就有種被老父親抓到的心虛感。
忽的,她腦子裡靈光一閃,神情就愣住了。
為什麼她做個夢罷了,伊諾反應那麼大。
仔細一想,從小到大她『真正』做夢的次數……屈指可數。
時白夢被自己忽然浮現心底的猜測攝住,神色逐漸冷凝。
由於身懷特殊能力,所以從未在這方面細想過。
只當自己次次都入夢去了,等同於是做夢。
可是沒入夢的日子也不少,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