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顧家危機
殷東正要喝止大金時,卻見小寶伸出手,揪住大金的耳朵,「啊啊啊」的叫了幾聲,似乎表示他的不滿,而大金立馬閉嘴,老實在趴下了。
「哎唷我去!我兒子太厲害了,這麼一丁點兒小就能馴狗了?」顧文驚嘆。
王海生插了句:「是東子家的這狗太有靈性了。」
「滾蛋!明明是我兒子有靈性……」話到一半,顧文覺得不對勁,又改口說:「啊呸呸,是我兒子天資聰穎,是個神童,對不對,兒子?」
「吃吧你,菜都要涼了。」殷東拿著奶瓶過來,把小寶接過來一邊喂牛奶,一邊讓王海生陪顧文先喝。
王海生抿了一口酒,贊道:「茅台的味道,就是不同。回頭我可以跟我爸和我哥他們吹個牛了。」
「我覺得白酒都一個味道,我喜歡洋酒,回頭我再從老頭子酒窖里順幾瓶洋酒來。」顧文說著抿了口酒,言歸正傳:「東子,你說有個事要我幫忙的,什麼事啊,你說。」
殷東直截了當的說:「我二叔好賭,現在應該欠了點賭債急於翻本,你找人借他一筆錢,帶他去賭大一點,讓他用房產證抵押。」
王海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著殷東,有些不太認識這個好兄弟了。
顧文卻十分欣賞殷東的冷酷無情,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贊道:「對付你二叔這種濫人,下手就是要狠。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文子,我要說明的是,房子得讓我奶奶住到死。我二叔輸的錢,等我有了再給你。」
「東子,一世人,兩兄弟,這話說得就太沒意思了,你二叔的房子,本來就該是你的,房產證拿回來,肯定是過戶到你名下,你愛讓誰住,就讓誰住。我要你出什麼錢?」
「那行,我就不矯情了,現在我也沒錢。」殷東苦笑道,把空奶瓶讓小寶拿著玩,他也端起一杯酒,對顧文說:「這杯酒,我敬你,兄弟。」
「這才對了嘛。」顧文笑著一口乾了杯中酒,嘿嘿笑道:「不是我打擊你,那一套兩套房子的錢,哥真沒看在眼裡。」
「這個我信。」殷東笑著點點頭,跟他碰了一杯酒,喝了之後,臉色嚴肅起來,「你家的生意好,可眼紅的也多。我今天在鎮上醫院公廁里,就聽了個小道消息,跟你爸有關。說是有人要搞你爸。」
顧文手頓了頓,看了殷東一眼,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當然,小道消息也許是假的。你聽了不要聲張,反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不會錯的。」先打了個伏筆之後,殷東就把前世顧父顧浚遭手下吳冬林背叛,拿出他的黑材料舉報的事情說了。
顧文爸被吳東林出賣,顧家一夕之間垮了,顧文的下場可是很慘的,被他爸的以前的手下追殺,等他得到消息趕去救下顧文時,顧文己經被砍斷了一條腿,他把顧文送出國,才保住一命。
殷東說完,看顧文還在消化他說的消息,吃了兩口菜,才接著曝了個猛料。
「除了吳冬林,還有一個京城的沈紅雷勾結在一起了,說關於你爸的那些材料都是鐵證如山,其中一項就是什麼樓的慘案,說是死了七個人,連三歲孩子都沒放過。後面,他們出去了,我就沒聽到了。」
聞言,顧文大駭,一時說不出話來。
「來,走一杯。」殷東舉起酒杯,一口乾了,又強調說:「那個慘案的屎盆子,要是真扣到你爸頭上,你爸就完了。」
他之所以特意提到這個慘案,就因為那個案子真正兇手是吳冬林,而顧父根本是被蒙在鼓裡的,但是前世吳冬林把鍋扣死在顧父頭上,就算顧文查出真相,也沒人相信,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報復吳冬林。
按前世的時間推算,吳冬林跟沈紅雷的布局己經開始,現在顧父己經很難躲開算計,殷東還是希望給他個預警,至少讓他防著吳冬林跟沈紅雷,最好能把這兩人也咬出來,顧文以後就不會被追殺。
顧文表面上還是個青澀少年,可他腦子縝密,而且家庭背景也註定了他不會是個單純少年,對殷東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
所以,他聽到殷東的話,並不是第一時間反駁,哪怕他對吳冬林一直視如親叔叔。
小寶似乎看出顧文臉色不大好,拿著空奶瓶敲了敲他的手,啊啊啊的叫著,像是在跟他說什麼,讓顧文臉色一緩,低頭來親小寶,卻被他一爪子拍在臉上,然後小不點又咯咯的壞笑起來。
被小寶這麼一鬧,顧文的心情也輕鬆很多,摸了摸鼻子說:「無風不起浪,看來我還真得好好查一查吳叔叔了。」
其實,他傾向於相信殷東的話,是殷東提到了沈紅雷。
吳冬林是他爸的左膀右臂,這是眾所周知的,但是沈紅雷根本不是這個偏遠縣城的人,就連顧文也是上次暑假,跟爸爸去滇西賭石大會的時候,見過那個據說是京城世家子弟的青年,看著總是在笑,可是顧文直覺那傢伙很危險。
換言之,顧文覺得殷東就算是編謊話,也不可能恰好編個沈紅雷,更不可能知道沈紅雷來自京城,也就是說,殷東說的就是事實!
殷東看著顧文的神色變化,差不多能猜到他的心情,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了防備,至少他不會像前世那樣一直被追殺吧。
「你不用急著跟你爸去說,他可能會覺得你是一個孩子,說的話不靠譜。甚至,他如果對吳冬林太過信任,對吳冬林露了口風,讓吳冬林有了防備,事情會更麻煩。」
殷東給了個建議,看顧文露出思索的神情,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我覺得,你應該想一想,除了你爸,還是哪個是最值得你信任的人。」
顧文前世被吳冬林和沈紅雷的人追殺時,就是顧父救下的一個啞巴鐵山捨命相護,才讓他逃過追殺。但因為鐵山是個啞巴,所以在顧父手下的地位並不高,基本算是一個隱形人,他也是最值得顧文信任的人。
只不過,顧文想了想,說:「那就是我媽了。」
殷東一時無言,眼神隱約有些同情。
前世,顧父被釘死在恥辱柱上,顧母也是功不可沒,她養小白臉的把柄,在吳冬林手裡捏著,到後來索性跟吳冬林狼狽為奸,在顧文被追殺的時候,她在吳冬林的別墅里花天酒地,過著極盡奢靡的生活。
但這種話殷東不能跟顧文講,疏不間親,他不能對一個兒子說其母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