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換條件
杜國強和王永和還是在喋喋不休。
馬先之看著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桌子上杜國強跟王永和的手機。
杜國強道：「馬縣長，這樣平白無故的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
「杜國強，王永和！」
馬先之把煙頭踩滅在地上，手一拍桌子，「夏小歐是這次檢查組的組長，你們為了阻止小歐查清事情真相，就在她喝的茶裡面放了葯，是不是？」
「啊？」
杜國強和王永和幾乎異口同聲起來。
就連秦風也有些吃驚了，想不到馬先之這樣直奔主題的。
看來夏小歐都把這邊的情況跟馬先之說了。
當過公安局局長的馬先之對審訊當然很有一套的，他說完這句，卻又什麼也不說了。
杜國強道：「馬縣長你可能誤會了，當時我聽永和跟我說這個事情，就是想熱鬧一下的，我以為沒什麼才同意的。」
「放屁！現在小歐的血液檢查都出來了，是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件事情的性質怎麼樣，你們兩個心裡應該有數，我要跟劉書記當面彙報。」
說完，他拿出手機來看著。
天已經完全黑了。
裡面的電燈有些晃眼。要不是跟著他們，秦風怎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看來馬先之是有備而來的，可是動靜有些大了。
要是杜慶國和王永和死不認賬怎麼辦？
秦風都有些急了。
終於，馬先之撥通了一個電話：「王濤，我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可是他們態度很不老實，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跟劉書記彙報，然後就把他們兩個全都送到拘留所吧。」
馬先之語氣平淡。
杜國強和王永和是聽的清清楚楚的，看來這是玩真的，這個事情要是認真起來，那就大了，不要說自己的職務丟了還要坐牢的。
「馬縣長……」杜國強急了，「馬縣長，我跟永和也知道，之前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可不打不相識，我希望馬縣長給我們一次機會。」
「杜國強，別跟我說這些沒用，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你們知道，這個事情的性質是很嚴重，那就等著坐牢吧，不審一下你們，都是好乾部，審問一下都是西門慶！」
說完，馬先之站起來，要走了。
「馬縣長……」
要不是杜國強被拷在椅子上，他這一下真還是跪在地上了。當著秦風的面，這樣子，看來真是急了。
這很可能是馬先之的一個套路罷了。就算是把他們送到拘留所，對馬先之是毫無益處的，既然毫無益處為什麼還做？
只是叫秦風想不到的是，馬先之出手這樣狠。看來以後，還要跟杜國強和王永和共事的。
想到這裡，秦風說：「馬縣長，國強和永和還是不錯的，你就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小秦，我是怎麼說的？你要是不想呆在這裡就出去吧。」
反正這個話是說給杜國強和王永和聽的，秦風沒在乎什麼。
果然，王永和和杜國強都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馬縣長，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馬先之卻還是什麼也不說。
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雖然杜國強和王永和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可也沒有接聽的機會。
「馬縣長……」
王永和似乎都快哭起來了，「我跟國強之前的事情做錯了，希望馬縣長諒解一下，這一次的縣長選舉，我跟國強一定會投你一票的。」縣長的選舉只有縣級人大代表才有資格，而王永和跟杜國強都是縣級人大代表。
對長陵鎮來說，能投票的只有他們兩個。
聽到這句話，馬先之說：「杜國強，王永和，你們現在是犯了罪，竟然跟我交換條件了？」
杜國強道：「馬書記，我們說的是真的，我跟永和一定投你的票。」
「尼瑪的！」馬先之拍了一下桌子，「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說句話我就信了你們？」
杜國強道：「馬縣長，我們說的是真的，要是騙你就是五雷轟頂。」
「小夏……」馬先之坐在那裡，頭也不回，「你把那兩張紙拿出來，叫他們看一下。」
果然是早有預備。秦風也不知道夏小歐的那個黑色皮包裡面是什麼紙，就有些好奇。
可是只看到上面寫著「保證書」三個字。
杜國強和王永和看了一下，連連點頭道：「好，好，我們簽字我們簽字……」
夏小歐把他們簽完字的材料又拿到了馬先之跟前。
馬先之看了看，說：「杜國強，王永和，這可是你們自願的，我一點沒逼迫你們，要是你們不聽話，我隨時可以把這個交給紀委和劉書記的手裡。」
「知道，知道……」
杜國強跟王永和連連點頭。
副局長孟濤已經進來了，得到馬先之的允許后，給他們解開了手銬。
杜國強跟王永和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說：「謝謝馬縣長。」
「王濤，你送他們回去吧。」
馬先之站起來，「小夏，我們一起回縣裡。」
夏小歐道：「不行的，檢查組還在那邊，等明天吧，我還要跟劉書記彙報這次的調查情況。」
「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馬先之自己開著那輛黑色的吉普車消失在了夜色里。
王濤他們把夏小歐秦風他們送到了長陵鎮政府這邊也離開了。
這一切都是在黑夜的發生的。
除了該知道的人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不知道。
秦風早早起了床，吃過早飯，來到了辦公室裡面。
許曼麗也來了，她的辦公室原來就在秦風辦公室的一邊。
「秦書記，昨晚上，杜書記跟王鎮長好像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要亂說。」
「只是聽說的，怎麼是亂說呢。」
時間到了，秦風跟許曼麗來到樓會議室裡面。沒多久杜國強跟王永和也到了。
「秦風，很早啊？」
杜國強笑著跟秦風打招呼。
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秦風也笑道：「杜書記也早啊。」
雖然還沒有開會，可是這個氛圍已經出來了。
劉志偉來了，看到杜國強跟秦風聊天的樣子，就知道這次可能給秦風分工的事情要落實了。
這可能都是因為夏小歐的功勞吧。
劉志偉是這樣想的，其實不只是劉志偉，安大寶也是這樣想的。
看來男人找個好老婆也很重要。
「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今天是安大寶值班。
王永和說：「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