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沒有皇后的樣子
推薦:巫醫覺醒。
書房裡,氣氛很是沉悶,坐在下首的五王妃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王爺,您說皇上和皇後娘娘會不會真是那個意思?」
姬康沒說話,要說這上下千百年來,也沒見過有年富力強的皇帝讓位的,而且姬無歡如今剛平定了大魏,雖然還有一個蒙古沒解決,但應該也不難了,他為何會要讓位給自己?難道是真的不愛這錦繡江山?
姬康不信,饒是他從小被教導不許去爭皇位,當他嘗到巔峰權力的滋味時,也會心馳神往,姬無歡怎麼會不想要呢?
「皇后還說了什麼?」姬康開口問道。
五王妃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但臣妾看她的意思,是真的在指臣妾以後會坐上那個位子,而且今日百官去見她,她好似也在暗示遲早有一日這位子會是您的。」
姬康定定盯著自己的王妃,她素來聰明謹慎,不會胡亂猜測,再加之姬無歡的話,好似是真的要把自己往那個位子上拉。
他想不明白,但又覺得姬無歡沒有理由殺了自己,只起了身慢慢走到門邊,拉開門往外一看,才知天都黑了,一輪明月升上天空,圓潤清亮,不帶一絲雜質。
他輕輕嘆了口氣,只道:「聖心難測,現在皇上讓我著手處理蒙古一事,便先做著吧,若有不對,再抽手便是,你這段時間有空多去宮裡走走,不必探皇後娘娘的口風,且看宮人如何對你便是。」
若是姬無歡真的有意將皇位禪讓給他,皇后也知道此事,宮人必然也都察覺到了點什麼,進宮時多加觀察,定是能看出些什麼。
五王妃連忙點頭:「臣妾明白。」
夜色下,沈卿今日算是玩得盡興了,鄭洛夫婦和張曉芳夫婦也都各自回家了,袁也真的得了那一壺藥酒,倒是大方的都送給了鄭洛拿回去研究。
馬車上,沈卿看著窩在姬無歡懷裡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安安,慢慢將頭也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聲笑道:「往後若是每日都能一家人在一起,不問世事,該多好。」
「會的。」姬無歡側頭看了看她,面上浮起一絲溫柔。
沈卿想起白日見過的五王妃,莞爾:「她們還是不信,怎麼辦?」
「無妨。」姬無歡輕輕在她額頭一吻,才繼續道:「姬康有這個野心,我只要看到他的能力,這位子自然會給他,他也不會拒絕,接下來你要想的,是咱們出宮以後,去哪裡。」
沈卿聽到這個問題,倒真是認真想了起來,若說去哪兒,她最想去的,還是先回沈家。
「我們回沈家,可好?」她問道。
姬無歡莞爾:「好,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帶著安安和小福一起,也許還能再生幾個。」
沈卿:「……」
馬車的輪子壓在青石板的路上,不斷發出聲響,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落在沈卿耳朵里,也變成了好聽的樂曲。
安安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吧唧了一下嘴,傻呵呵的咧嘴笑了笑,翻了個身,在姬無歡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沈卿瞧著旁邊的人和他懷裡的可愛孩子,心中如同鋪上了一層糖霜,甜甜的,又賞心悅目。
回到宮中,兩人相擁睡下,接下來的兩天也過得甚是安寧,直到胡和魯入京。
沈卿沒去多管胡和魯的事,倒是夏嬈進宮還帶了些消息過來。
「是五王爺親自去接的胡和魯,安置在了行宮內。」夏嬈提了一籃雲桂坊的糕點來,雲桂坊的糕點跟宮裡做的不同,不僅花樣多,而且口感好,安安尤其喜歡。
明柔接過糕點讓人送去了安安的偏殿,沈卿才領了夏嬈去外面涼亭坐下。
小福也被奶嬤嬤抱了出來,小福長得很快,看體格,隱隱有一種比安安要大的陣勢,奶嬤嬤抱著小福在一邊兒玩兒,沈卿便跟夏嬈在亭子里說話。
「耶律晗有消息了嗎?」沈卿問道。
夏嬈提起這個便笑了起來:「五王爺倒是個有主意的,並不急著去抓人,乾脆撤走了所有的人,待他們今日入京時,也只是悄悄盯著了,等安置行宮時,才命人悄悄抓了人,畢竟耶律晗不是胡和魯跟前伺候的,抓走時也是悄悄進行,所以沒人知道。」
「人抓到了?」
「嗯,抓到了,而且沒鬧出什麼動靜來,五王爺這次是做足了準備,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為了逮他一個人,若是還鬧出大動靜,那就說不過去了,只不過明日宮宴,想必胡和魯會找借口要人。」夏嬈擔心道,耶律晗也不知是自己臨時起意還是受人蠱惑,這次抓到他,若是查不出什麼來的話,往後怕還是有危險。
沈卿笑笑,倒是不擔心這些了。
正說著,有人來傳說五王妃到了。
夏嬈驚訝;「您之前說的那些話,不會是真的吧。」真的把這位子讓出去。
沈卿笑眯眯的點點頭:「自然是真的,我跟無歡已經說好了,要去遊歷天下,天下這麼大,我還沒去過幾個地方呢。」這麼多年困在一地,若不是之前被擄走,她也許一輩子都會困在大魏,困在京城。
夏嬈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您若是要走,也得帶上我們。小公主和太子都還小,身邊沒個大夫怎麼行。」
沈卿笑看著她:「我希望你跟鄭洛能好好過日子。」
「娘娘怎麼知道我們跟著您就不是好好過日子?」她略帶幾分羞澀的摸了摸小腹:「到時候遊歷天下,再買個山莊,置辦幾百畝地,當個地主也不錯。」
沈卿瞧著她肚子,高興道:「你不會也有身孕了吧。」
「才查出來的,一個月而已,不打緊。」夏嬈笑著道,心裡卻是幸福而滿足的,看著安安那麼可愛,她哪裡不想要一個可愛乖巧的孩子呢,而且還是跟鄭洛的。
沈卿樂得不行,忙使人去準備封賞。正說著,五王妃已經到了。
她今日是隆重打扮過的,一身煙翠廣袖綉纏枝蓮華的宮裙,腰間掛著一塊如意圖樣的上等青玉,一套嵌綠色晶石的金簪,襯托的她越發華貴端莊,行走間,衣擺只輕微擺動,瞧著便讓人生出幾分敬畏來。
她見到沈卿,快步走了過來,但見到她只是一身大紅長裙,髮髻也只簡單挽了個髻,簡單的很,驀地紅了臉,忙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沈卿親自起身將她扶起,夏嬈也跟著行了禮。
五王妃笑著讓她起身了,但看著她恭謹的樣子,想起她跟沈卿的關係,默默將她的態度記在了心裡。
「娘娘在跟鄭夫人說什麼呢,這般開心。」五王妃坐在一側笑道。
沈卿看著夏嬈輕笑:「鄭夫人懷孕了,我在想賜她點什麼。」
五王妃見她竟是自稱『我』怔了怔,忙附和道:「剛懷孩子,一副百子千孫圖或是送子觀音之類的,都是極好。」
沈卿一拍腦袋忙點點頭:「還是五嫡妹清楚,我處理這些事情實在處理不來,若是直接賞銀子多好,往後她再來討賞,打發百十兩銀子,缺什麼自己去買就好。」
沈卿一番話惹得旁的宮女們也跟著笑了起來,明柔給她續了杯茶才道:「若是這樣,娘娘可是省事了,鄭夫人也省事兒了,若是其他的夫人小姐可怎麼好,還以為您不看重她們呢。」
五王妃自然的接過話笑道:「既是公平對待,給誰都是銀子,哪裡還有不看重之說?」
明柔一頓,旋即笑起來:「還是王妃聰慧,奴婢這腦子可是轉不動了。」
「那可不行,我成日不轉腦子,你再不替我轉轉,往後這後宮就得被咱們給敗光了。」沈卿打趣笑道。
明柔忙笑著認錯,旁的宮女們知道沈卿好脾氣,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五王妃在一旁看著,心裡是非常震驚的,這位皇後娘娘彷彿根本沒把這裡當成威嚴與尊貴的後宮一般,與下人說話都是極為平易近人,還由著宮女們笑鬧,彷彿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后宅。
正說著話,安安已經下學回來了,先是回了側殿吃了糕點,這才乖乖過來。
「娘親!」安安邁著小腿跑過來,看到夏嬈也來了時,眼睛都亮了。
沈卿瞧著一團兒肉的安安朝自己跑過來,笑著眯起眼睛低聲道:「這小子這麼胖,往後娶不到媳婦可怎麼辦。」
五王妃愕然,也確定了這個皇后真的一點也沒有皇后的架子,更別說威嚴了,便是小太子也只喚她娘親而不是母后,難道禪位之事,是真的?
五王妃心裡有些激動起來,但她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除了眼底的些微情緒波動,面上竟是沒表現出一分,只笑道:「太子像您和皇上,將來必然也是蘭枝玉樹的人兒,如何會愁不能娶妻,娘娘多慮了。」
沈卿輕笑:「就怕這小子太胖,生生把他爹娘給他的好相貌都破壞了。」
夏嬈笑著道:「您這樣說小太子,萬一他長大後知道了可怎麼辦。」
「不會知道的,你不說我不說,他從哪裡知道去。」沈卿說完,安安剛好跑到邊兒上,笑眯眯道:「娘親,你們再說什麼呢?」
「當然是在誇安安今日好好學習了,真乖啊。」沈卿笑眯眯捏著安安的小胖臉,感慨手感真好。
安安彎起眼睛點點頭:「安安是個乖孩子,以後一定好好跟師傅學寫字兒。」
「好。」沈卿點點頭,挑了桌上一顆水果塞他嘴裡。
今日日頭好,幾人坐在亭子里也不覺得冷,倒是夏嬈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告辭了,她還要去操辦九王府的婚事。
五王妃看著沈卿只一心逗弄孩子,本起了試探的心思,但想起姬康臨行前交代過的話,又都忍了下去。
小福許是餓了,哇哇哭了會兒,奶嬤嬤便抱著下去歇著了,倒是安安,精神足的很,被沈卿抱在身上,母子兩優哉游哉的曬太陽剝花生,安安負責剝,沈卿負責吃。
五王妃一路陪著,直到天色將晚,才起身告了辭。
臨走時,沈卿還道:「五弟妹若是無事,多來走走。」
五王妃望著她笑得真誠的樣子,心裡感慨萬千,點點頭,這才趕忙回去了。
安安笑眯眯望著她:「娘親,咱們什麼時候再出去玩兒呀。」
沈卿淺笑:「快了,很快娘就帶你們去見你外祖母外祖父。」若是他們還在的話。
如今沈家是她心中唯一一塊傷了,但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去了,她的心又安了下來。
遲些,姬無歡也回來了,吃過晚膳,跟安安玩了會兒,才擁著她入睡了。
宮中一片祥和,宮外卻是沒有一個能安眠的,五王爺府的門檻更是要被踏破了,因為所有人都聽到了宮裡傳出的消息,如今接待外國君王的事也交給了五王爺安排,這事兒不是鐵板釘釘的么。
只是門檻踏破,主角姬康卻不在府內,而在地牢。
耶律晗被抓來后,一言不發,就算遭受鞭刑和火烙,也絲毫不張嘴。
姬康面色冷沉的看著被扔在牢房的他,寒聲道:「你刺殺皇後娘娘,真的沒有其他人指使么?」
「就算指使又怎麼樣?我乃是蒙古的大將軍,你們膽敢這般抓我,就是跟蒙古下戰書,你以為我蒙古都是孬人?」耶律晗諷刺的冷笑道。
姬康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們蒙古王默許,你以為我是怎麼將你抓來的?」
耶律晗面色一滯,才看向他:「不可能!」
「你現在已經在我的牢里了,他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還會沒發現你的消失?既然發現你消失,為何這麼久還沒有人來責問本王?耶律晗,你真以為胡和魯還會保你嗎?」姬康道。
耶律晗咬牙,根本不信姬康,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多疑起來。剛開始胡和魯知道自己刺殺沈卿一事敗露時,是打算將自己交出去的,後來自己與他達成協議,只要他真的能殺了沈卿,讓姬無歡痛不欲生,再藉機出兵攻下大魏,便恢復他大將軍之職,如今計劃還未開始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己?
姬康看著他面上情緒變化,便已經知道他信了,冷聲道:「你若是不說,我一樣會知道,但這人似乎讓你成為替罪羊了。」
「不可能!」耶律晗大喝一聲,踉蹌走到牢房邊狠狠捶打著牢門:「你不用在此逼我說什麼了,你們膽敢這樣捉拿蒙古的大將軍,就等著蒙古的鐵騎踏平大魏吧!」
他話才說完,外面匆匆忙忙跑來個侍從:「五王爺,有消息了。」
姬康看了他一眼,再回頭看著耶律晗,淡淡道:「說。」
「是。」侍從應聲,才道:「蒙古首領已經答應與大魏訂立條約,三十年內絕不侵犯大魏。」
「怎麼可能!」耶律晗不敢置信的問著,胡和魯之前還說要踏平大魏,如今怎麼就訂立了條約。
姬康輕笑:「說說你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麼樣的,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去質問胡和魯,如何?」
「你休想。」耶律晗冷聲喝道,他並不如姬康聰明,縱然覺得姬康這樣來問有鬼,但心裡卻被胡和魯訂立條約的憤怒所充斥著。
姬康見他嘴硬,也不勉強:「來人,此人不用留了。」說罷,毫不眷戀的轉身離去。
耶律晗死死咬著牙,看著他真就這樣走了,想了想,還是將他叫住:「等等!」
「想說了?」
「你當真會放我出去嗎?」耶律晗質疑道。
姬康只是淡淡一笑:「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耶律晗的拳頭節節作響:「好,我可以告訴你……」
姬康眉梢微挑,轉頭看著侍從:「去稟告皇上吧。」只要他們手裡有了胡和魯的把柄,就不怕他明日敢問他們要人,這次的和平條約,他便是不想簽,也得簽。
侍從心裡還感慨了一下姬康這計用的高明,先是將耶律晗折磨的沒有力氣,再在他面前演一場戲,逼他憤怒,從而引他上鉤。
一夜過去,沈卿醒時,身邊人還在酣睡中。
她小心翼翼的在他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見他睫毛微微動了動,才輕輕揚起了唇角。
姬無歡眼睛也未睜開,抬手便將她撈在了懷裡,聲音低啞的問道:「睡不著?」
「是天亮啦皇上,該上朝了。」沈卿笑嘻嘻道,看到他分明的喉結,抬起手指頭戳了戳,姬無歡忍不住笑出聲,眼睛睜開低頭便擒住了她的小嘴。
一番纏綿后,沈卿才張著嘴微微喘氣:「你早就醒了不成?」
「我何時比夫人醒的晚過?」姬無歡打趣笑道。
沈卿想起前段時間的嗜睡,笑嘻嘻的不說話。
外面有宮女過來敲門,姬無歡應了一聲,才獨自起了身,還不忘將沈卿用被子裹得緊緊的:「外面寒,你遲些再起。」
「每日起那麼遲,都沒點皇后的樣子了。」沈卿伸著腦袋瞅他,瞧著他一件一件的穿好衣裳,再抬手親自挽好頭髮,滿目喜歡。
姬無歡瞧著她的樣子,這才走了過來,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笑道:「今晚胡和魯宮宴,你想不想去?」
「可以不去嗎?」
「當然可以,你最重要,左右這宴會也無趣,等完事後,咱們也可以收拾收拾出發了。」姬無歡笑道。
沈卿驚喜的從床上坐起來圈住他的脖子:「姬康通過你的考核了?」
「他還不錯,守江山沒問題。」姬無歡笑開。
沈卿欣喜的抱著他,小臉在他已經冒起鬍渣的臉上蹭著:「那我今日就開始收拾。」
「別太明顯了。」姬無歡溫柔囑咐道。
沈卿點頭如搗蒜,姬無歡看著越來越像個孩子的沈卿,心裡也越來越歡喜,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想起以前她跟自己念情詩的樣子,不正是不正經的小孩子么。
姬無歡趕緊讓她躺好,這才出門囑咐宮女們遲些再進來伺候,而後便離開了。
沈卿裹著溫暖的被子,看著他離開時晃動的珠簾,唇瓣高高翹起。
不過她知道,今天還是不該高興太早了,因為早上迫不及待的起身,反而吃了寒氣,沒多久便感染風寒了。
下午時,她被明柔摁在床上,鄭洛把過脈又開過葯后才,才算是放心了些。
安安這兩日也不能來見了,怕將感冒傳染給他,乾脆就讓鄭洛一併帶著扔去九王府玩了。
安安跟張曉芳玩得倒是很好,張曉芳是個不拘小節的,成日帶著他玩些新奇的玩意兒,正如兩人現在正玩著從市集買來的鬥雞。
姬睿很是無奈的看著蹲在院子里看鬥雞的人,如今的張先生站在他身後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忍忍吧,再過幾十年,你們都化成灰了,也就不煩惱了。」
姬睿啞然。
安安玩著玩著,忽然盯著張曉芳的肚子看了看:「叔母,你肚子里也有小寶寶了嗎?」
張曉芳先是一怔,而後想起之前繳獲的姬睿的畫冊,臉立馬爆紅,忙結結巴巴道:「誰胡說八道。」
安安眯起小眼睛嘻嘻笑著,奶聲奶氣道:「沒誰說,只是娘親才生了妹妹,夏嬈姑姑又懷了寶寶,安安想,這個是不是跟娘親的風寒一樣,會傳染的。」
張曉芳聽明白他的話,輕咳兩聲,鄭重搖頭:「不會。」
「那怎樣才會?」
這可難住她了,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就是知道那鐵定也要說不知道啊。
但看著安安求知若渴的眼神,道:「等你長大了,親了女孩子就會。」
「啊!」安安一副不解的樣子:「九皇叔還沒親過你啊。」
安安聲音不小,張曉芳忙捂著他的嘴,回頭一瞧,姬睿已經走到了身後,頓時紅了臉,將小小的安安往胳膊底下一扔,帶著他就往府外跑了,邊跑還邊喊:「我帶他去買糖葫蘆!」讓這小子嘴巴甜一點,別成日東問西問的。
姬睿看著跑出去的人輕笑,寒風吹來,他只覺得喉嚨略有些癢,急忙掏出帕子咳了咳,等咳完,才神色凝重的去看帕子,但這一次,他沒有再咳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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