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姍姍來遲的六扇門
一套組合拳下去,丁厲的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其人也已經沒了生息。
這個因修鍊魔功被六扇門追殺的內鍛高手,死在了梁城這個小地方。
孔捕起身,看到一本油皮紙包著的書籍從丁厲的懷中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
孔捕把它拿出來,意識到這本書肯定不會簡單,說不準就是丁厲修鍊的武學。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的好時候,孔捕便將書塞到了自己的懷裡。
「解除。」
然後孔捕心中默念,解除了狂暴之血的變身狀態。
頓時,孔捕的身體就如被扎破的氣球一般,縮水了一大號。
同時,一股巨大的虛弱感席捲全身,孔捕感覺身體空虛,頭暈眼花的想要暈倒。
拉開門,孔捕腳步踉蹌的走出去,正看到一道倩影從屋頂落到身前,緊接著,還有一個英武帥氣的男子也落了下來。
「你沒事吧?」
孫茉莉看著渾身破破爛爛,身上有不少血跡的孔捕,擔心的問道。
她看到孔捕體型恢復正常,也默認了孔捕是使用了傷害身體換取實力的秘術。
對於這樣為了剷除禍患而不顧自己安危的人,她很敬佩。
「這裡有一顆白露參丸,是我們神拳門獨有的療傷寶葯,你吃下去,可以治療身上的一些傷勢。」
孫茉莉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黃豆粒大小的白色藥丸,遞給孔捕。
一顆白露參丸售價三千兩,卻是有價無市,極為珍貴。
趙昊不滿的看了孔捕一眼,卻並沒有阻止自己的師妹。
這樣的葯真的便宜了這個小子。
「大,大姐,你誰啊?」
孔捕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多,搖搖晃晃的,說完一句話,終於支撐不住朝著前邊栽倒。
在趙昊的注視下,孔捕居然一頭倒在了孫茉莉的懷中。
「果然受了重傷,師兄你快來幫幫忙啊,喂他吃藥。」孫茉莉有些著急的喊道。
「好。」
趙昊咬牙切齒,若是現在孫茉莉離開,他保證會把這個小子大卸八塊。
...
孔捕再醒來的時候,是一天中陽光最為強盛的時候。
醒來之後,他餓的眼睛都綠了,感覺自己能吃下去一整頭烤牛。
一直在房間陪著的孔母二話沒說,當即便搬了一盆滷肉過來。
孔捕大口吃著滷肉,嘴巴就像是絞肉機,將一塊塊肉撕碎填進肚子里。
他一邊吃著,孔母一邊說著話,什麼衙門、縣令、賞金之類的。
同時,房間中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家人知道他醒過來了,就都來看他。
一家人熱熱鬧鬧了好一會兒,才各自離去。
孔捕也吃的差不多了,這時孔母將一本油皮紙包著的書遞給他。
「這是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找到的,娘也沒有打開看。」
「打開看也沒什麼的娘,這是我從那個兇手身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說著,孔捕擦了擦手,直接將油皮紙撕開了。
同一般書籍沒有什麼區別的尺寸,只不過拿在手中手感有些怪怪的,像是某種皮製品。
「化血神功。」
封面上從上到下,刻印著四個血淋淋的大字。
簡單的翻看了一邊,孔捕感覺這本書確實是一本神功,但對他自己卻沒有太大的用處。
化血神功不分內鍛外鍛,或者一開始就是內鍛,走的是取他人精華補全自身的路子。
這個精華指的是別人的精血,以人類童男的心頭精血最好。
飲下精血,然後運用化血鍛體術,進境飛快,只需數年就能達到內鍛巔峰,幾乎沒有瓶頸。
這樣的邪功十分殘忍,孔捕肯定是不會去練習的。
而事實上,他現在呼吸就能變強,比這飲用活人血的武學要強不知多少倍。
不過孔捕從上面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境界的劃分。
外鍛內鍛,外鍛不提,是最為基礎的境界。
而其實內鍛也是基礎,分為鍛骨、練髓、換血、練臟四步。
四步走完,體魄足夠強大,可以修鍊內力功法,整合精氣神,誕生內力。
只有誕生內力,在江湖上才算是有所成就的高手,在一些偏遠的地方可以名揚一方,開宗立派。
內力這些離孔捕太遠,他也不去多想,只做了了解。
「而且,這其中有些東西也能學習一下。」
孔捕將書籍翻到一頁,眼睛微亮。
上面還記載了一部輕功以及一套爪功。
輕功叫做血影追魂,一旦練到大成身子會十分靈活,並且落步無聲。
這就是丁厲所使用的輕功,也是為何孔捕單憑聽力根本鎖定不到他位置的原因。
至於爪功,孔捕通讀一遍就放棄了,太過陰毒,插喉嚨、掏心、掏肺、掏肚子...
明顯不符合自身高貴的氣質。
看到孔捕能吃能喝的和以前的飯桶沒什麼區別,孔母也放心了,她因為照顧孔捕一直沒休息,所以回房去休息了。
孔捕研究了一番化血神功,就開始研究自己的身體。
一番研究,臉還是那張帥臉,好像沒有什麼改變。
他微微閉眼,感覺得到自己心臟中彷彿蘊藏了什麼東西。
「狂暴變身。」
孔捕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他服用「派希龍邇的狂暴之血」后得到的能力。
第一次使用,確實很強大,提升了他三倍的力量,硬生生打死了有內鍛練髓實力的丁厲。
但它提升實力是不穩定的,這一次是三倍,下一次可能就是一倍,也有可能是十倍。
若是提升的太多,孔捕害怕自己有被撐爆的可能。
「算了,這個能力只能作為底牌,還是少用的好。」
這個狂暴變身不僅有被撐爆的危險,更要消耗生命力,提升越多消耗的越多。
不節制一點使用,那就會死的很快了。
...
次日,午時,酒樓,喧鬧不已。
靠窗的位置,兩名男子相對而坐,中年男子十分悠閑的品茶用菜。
「師傅,我們好像來晚了一步。」
聽著周圍的談話,一名青衫的青年不禁皺眉說道。
「勿急。」中年男子說道,「咱們的主要目標並不是此人。」
陽光下,青年、中年腰間各掛著一塊巴掌大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