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佬太可怕
拿著虎形鍛骨法回去住所,孔捕強忍著疲倦通讀了一邊,才有些明白鍛骨法的功用。
氣血生勁,勁鍛骨骼。
氣血大概指的就是人身體的氣血能量,依照鍛骨法的辦法消耗氣血使其誕生內勁,然後再搬運內勁與氣血一同淬鍛骨骼。
這個過程中內勁會不斷增長,骨骼也會變得更堅硬。
值得注意的是,氣血不足,習練鍛骨法白白耗費氣血,不僅不能誕生內勁,還會極大地損害身體。
氣血達標的基礎一般認為是普通人外鍛巔峰的極限地步,擁有千斤之力即可。
虎形鍛骨法,附帶有一篇鍛骨的藥方,主材是虎骨,還需要人蔘一類較為珍貴的藥材,不過卻也都是能在藥鋪中買到的。
使用這副虎骨湯可以溫養、強健骨骼,減少一些血氣的消耗。
相比於虎骨湯,功賞堂中有許多鍛骨時需要的資源,效果很多都比虎骨湯要強上很多。
而孔捕選這虎形鍛骨法有部分原因正是為了這虎骨湯。
孔捕想著將此鍛骨法帶給梁城的姥爺一家,讓他的舅舅、表哥們修習,這虎骨湯藥材易尋,正適合他們使用。
通讀了鍛骨法一邊,思考了些東西,孔捕想睡卻也睡不著了,實在是腹中飢餓,只好外出塞了些東西進肚子里,才回來睡覺。
這一睡再醒來時差不多陽光破曉,睡了五個時辰左右。
虎形鍛骨法拿在手中讓他心裡痒痒的,可孔捕告誡自己必須忍住了,如果氣血消耗的多了,短時間內可恢復不過來。
他與邢赫志今日還要帶路去尋血神教分堂所在,大約要騎馬趕上一天的路,所以狀態必須要好。
可是實在心癢難耐,孔捕覺得自己可以在其他方面用功,於是它掏出了虎形鍛骨法,像從前英語早讀一樣默背起來。
現在的孔捕記憶力很好,以他現在的程度,什麼離騷之類的文言文,只要一刻鐘就能完全背下來。
虎形鍛骨法加上虎骨湯藥方加起來也不過幾千個字,他在六扇門食堂開門之前終於都背了下來。
用過早飯,孔捕正想著去找邢赫志,邢赫志就來找到了他。
他們一行總共四十七人,一名金章使級別,五名銀章使,剩下的全部是銅章使。
這些銅章使中除了孔捕可沒有外鍛巔峰的水貨,最低都是內鍛鍛骨的高手。
一行人帶著自己順手的兵器,騎著六扇門的官馬,一路出了南風城,浩浩蕩蕩的往白口碼頭的方向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毫不遮掩,引起了不少江湖人士的注意,猜測著六扇門出動這麼多的高手,是想要滅掉哪個門派嗎?
快馬疾行,一路上沒有不長眼的傻大膽攔路,驛站好吃好喝的招待。
在確保精力充沛的前提下,這一趟單行路走了兩天時間,終於在傍晚黃昏時分,以蓋子柳為首的六扇門一行人,到達了孔捕發現柳雲徒的那個繁華小鎮子。
逢鎮而未入,孔捕、邢赫志帶路,向著幾日前遇到那血神教中年男子的山林而去。
「停下!」
騎馬約行了一刻鐘,經過一片小樹林之時,蓋子柳突然下令,聲音不大,每個人卻都聽到了。
眾人頓時拉住韁繩停下,目光投向蓋子柳。
今晚的夜色並非太好,蓋子柳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很明亮。
「為防暴露,大家下馬,將馬匹置於小樹林,步行前往。」
眾人應了一聲,將馬匹在樹林中放好,還是由孔捕、邢赫志帶路。
一行人行進的速度不算很快,又用了小半個時辰,孔捕才帶著他們從上一次進入山林的位置進去。
走走停停,隱隱約約距離很遠,能看到山林中有些朦朧的亮光。
蓋子柳下令往哪裡去,孔捕越接近,靜下心仔細去聽的話能聽到打呼嚕的聲音。
逐漸接近,應該是一座破舊的獵人小屋,屋內有火光。
蓋子柳手一揮,就有兩名銀章使悄悄的摸了過去。
孔捕看著兩名銀章使踮著腳尖,身子躲在陰影中,悄無聲息的接近小屋,然後的猛地破開門沖了進去。
屋內響起了一聲短促的驚呼,瞬間就變成了嗚嗚咽咽的聲音。
片刻之後,兩個蓄著長鬍衣衫破舊,形象好似山中獵人模樣的人帶到了蓋子柳等人的面前。
「拜見諸位大人,拜見諸位大人...,我們只是山中的獵戶,饒命啊!饒命啊!」
兩個人頓時就渾身發軟的癱倒在地,涕泗橫流,不住的磕頭求饒。
孔捕見蓋子柳冷笑一聲,右手直接抓著其中一人的脖子提起來,左手捏上那人的小臂,用力搓捏了幾下,將其小臂骨捏成碎片。
那人痛的身體亂抖,卻被抓著脖子,喊都喊不出來。
「這種脆弱不堪滿是瑕疵的骨骼,真的是符合你們血神教的風格。」
「而且兩名練髓的武人竟然跑到山中做一個區區的獵戶,你們自己不覺得古怪嗎?」
「我們真的只是獵戶啊大人!」一旁那人痛哭流涕。
蓋子柳沒有看他,只是右手稍稍用力,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他手中的那人腦袋一歪就不再掙扎了。
那另一人看到這一幕身體一抖,垂著頭的眼眸中猩紅之色驟然浮現,臉露瘋狂,暴起一爪襲向蓋子柳的腹部。
然而空中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那人就倒飛了出去,胸口出現一個大洞,骨骼和心臟都變成了碎片。
一直關注著孔捕眼露驚駭,他根本沒有看到蓋子柳出手,或者說是蓋子柳出手太快,他只是勉勉強強捕捉到了一絲模糊的影子。
可怕,實在是可怕。
簡單的一次出手,蓋子柳甚至沒有用出多少實力,就讓孔捕感到了極端的可怕。
蓋子柳若是對他出手,恐怕自己連使用狂暴之血變身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會被殺。
幸好他現在是跟著蓋子柳混的,不必擔心對方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下殺手。
「搜!找出那群老鼠!」蓋子柳手微微一抖,那粘在他手上的血液便甩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