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嫗
「末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青霸朝氣喘吁吁的唐文遠行禮,不等唐文遠回復,連忙過去幫忙將唐文遠的頭盔摘下。
「陛下,您這是何苦呢,要注意龍體啊。」說著,扭頭等著身旁的侍衛,「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陛下搬椅子。」
唐文遠擺擺手,「不用了,讓將士們到你兵營內喝些水,休息休息。另外,以後你們也開始跑步吧,每天早上十里地。」
宋青霸眉頭微微皺起,「陛下,老臣也跟著一起跑?」
「隨你,不過這生命在於運動嘛,多跑跑步還是有好處的。」
宋青霸滿頭黑線,這意思不就是讓我跟著跑嗎?
其實唐文遠確實沒有想讓他跑的意思,畢竟年事已高,不像年輕人的體質,萬一累出個毛病來怎麼辦。
人生七十古來稀,古時候又不像現在,老人活到八九十還健健康康的大有人在,那個時候五十歲就已經算是老人了。
唐文遠也沒有特意去休息,簡單喝了些水,便坐在一旁的田埂上休息。
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沒有工業污染的年代,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小夜,去幫朕拿筆墨紙硯來。」唐文遠看著剛剛播種好的田地,靈機一動,忽然想寫些什麼。
不過,夜玫瑰便讓人搬來桌椅,準備好筆墨紙硯。
唐文遠拿起毛筆,開始寫下關於打理農田的規定。
優質種子和文朝的種子不一樣,澆水的時機也不太一樣。
好在系統給順便也給出了如何種植這些優質種子。要不然,也很難三個月就能收穫。
如果不是糧食問題牽扯重要,唐文遠也不必勞心這種施肥要怎麼施,施多少,在什麼時候施的瑣碎事情。
宋青霸在一旁捋著鬍子看唐文遠寫東西。
「陛下也懂得種地?」
「書讀的多了,怎麼什麼都懂一些。對了,宋將軍,軍隊訓練之事一定要嚴加按照我制定的方法來訓練。過些日子我親自檢查訓練成果的。」
宋青霸算是唐文遠的皇叔,不過皇叔這個稱呼是兩個人私下裡聊天,身旁無人之時才喊的。
在公共場合,唐文遠還是稱呼宋青霸宋將軍。
「請陛下放心,末將一定嚴加訓練。」
「另外……」唐文遠剛想再吩咐宋青霸關於種地的事情,侍衛忽然來報,「陛下,有一老嫗求見。」
不等唐文遠回話,宋青霸不耐煩的擺擺手,「趕走便是,這等小事還用來通知陛下嗎?」
宋青霸帶著士兵在城門口集合的時候,周圍早已戒嚴。
除了王公大臣之外,一般人想要見到皇上,是非常不容易的。
「可……」侍衛有些猶豫。
唐文遠放下手中的毛筆,「發生什麼事了?講。」
「回陛下,這名老嫗看起來已有七十多歲的樣子,卑職原本打算趕她走。誰只,她竟拿出匕首割破手腕,在破布上以血寫下一個冤字,大喊冤枉,求陛下為她做主。」
有道是,人都會有惻隱之心的。
侍衛面對一個七十多歲的年邁老人,而且還自割手腕,自然會於心不忍。
況且都七十多歲了,哪還有刺殺皇上的能力啊?
唐文遠微微皺眉,「帶她過來吧。」
「遵命。」
唐文遠心裏面挺納悶的,這名老嫗怎麼會知道皇上在長安城門口,而且這天才剛剛亮。
「宋將軍,朕出宮的事,你軍中有多少人知道?」唐文遠肯定是不懷疑錦衣衛的,錦衣衛都是自己根據系統親自選拔出來的。
「回陛下,末將一定嚴查!」
「朕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蹊蹺,一名老嫗為何會一大早跑到這裡喊冤。都七十多了,還有割手腕的勇氣,莫非真的有天大的冤情?」
不多時,侍衛便帶著那名老嫗來到唐文遠面前。
唐文遠打量著面前這名佝僂著身軀的老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身破舊的衣衫,頭髮凌亂,布滿皺紋的臉寫盡了滄桑。
手腕被白布包裹著,滿是血跡。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拿著一張破布,想來應該就是用血冤字的那張破布了。
不過唐文遠感覺怪怪的,首先這個老嫗腦袋旁邊顯示的數值,三個都是???
忠誠度:???
好感度:???
重要信息:???
這是唐文遠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莫非是在提示自己這個人很特殊?
其次,這個老嫗的個頭……跟她現在的年紀有點兒不太匹配,如果她直起身子,至少應該有一米七左右。唐文遠感覺她是故意佝僂著身軀的,但是又看不出任何破綻。
「老人家,你有何冤情?」
老嫗並不答話,只是抖了抖手上的破布。
在唐文遠的示意下,侍衛將破布遞給他。
唐文遠展開破布,只見破布中間用血寫著一個大大的冤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文朝危矣。
「老人家,這是何意?」唐文遠皺起眉頭問道。
豈料老嫗,忽然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皇上,草民世代耕種於文朝,每年給朝廷交著糧稅,如今文朝要亡了,你說草民冤不冤啊……」
「大膽刁民!皇上面前豈容你胡說八道,來人,給我拖下去!」宋青霸一聽老嫗說出這種話,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慢!老人家,文朝好好的,你為何說文朝要亡了呢?」唐文遠忽然覺得這個老嫗不是一般人。
她來找自己是有目的的!
「這唐允弼跟第五澄澈哪一個是好惹的人?皇上糊塗,紅顏誤國啊。」老嫗聲淚俱下,哭的讓宋青霸都為之動容。
不過這時候宋青霸也感覺出來這名老嫗不簡單,普通人誰會知道唐允弼和第五澄澈的名字?
「依照老人家的意思,今天她們問我要姑娘我給了,明天問我要江山,我是不是也要把文朝的江山拱手讓人啊?老人家有話便直說吧,用不著在這裡演戲了,你們退下吧。」
雖然老嫗演的很逼真,可唐文遠也能看出來她是在演戲,倒不是表演上有問題,只是這情景太假了……哪有敢跟皇上這樣說話的草民?
為了方便老嫗說話,唐文遠讓身邊其他的人都退下,只留下夜玫瑰和宋青霸。
老嫗見其他人退去,頓時也就不哭了,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
「陛下好生糊塗啊。」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吩咐,聽起來帶著說教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