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午夜凶魂【1】

所謂厲害的人，指的是林清玄。

無論「木已成舟」是一早知道，還是在監視我的過程中察覺到了林清玄的存在，或許我都應該相信他的話——林清玄很厲害，可以幫我渡過所有危機。

但是我也不得不小心，謹防最大的危機……或許，就來自我身邊！

-午夜凶魂-

鑒於小林子有多次「偷襲」我的前科，在發現他可以觸碰我碰過的任何東西之後，我便將那支刻有詛咒的鉛筆再次封入石棺，以防他什麼時候又用那支鉛筆，戳得我失血不止……

至於「小林子」的稱呼，林清玄表示不解，他用普通鉛筆在紙上了一小段話來問我：「小林子，不是對公公一類的稱呼嗎？」

「這是昵稱。」我帶著試探性的對他解釋，「你有看過金庸的小說《笑傲江湖》嗎？岳靈珊和林平之是夫妻，還稱呼林平之『小林子』呢，這也沒什麼不妥啊！」

林清玄皺眉，緩緩寫了一句：「我看過這本書，岳靈珊最終死在了林平之手上。似乎，寓意不祥。」

「哦，那是因為林平之修鍊了葵花寶典，從而導致性情大變……」

眼神幽幽探來，林清玄很是無奈，而後又寫：「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說到底，林平之也還是個太監。」

「……」

後來我尋思了一下，其實我也可以叫他「小玄子」。只是，這是《鹿鼎記》中，康熙初見韋小寶時用的自稱。

我若用「小玄子」來稱呼林清玄，一來是給他抬高了身份，二來是因為《鹿鼎記》中，康熙最終還是擺了韋小寶一道……這對我而言，豈不是更加寓意不祥？

「其實，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看到林清玄在本子上寫下的最後一行字，我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無數個不好的念頭，像冬日呼嘯而過的風，帶來一陣難以言說的刺骨冰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不安的情緒出現，但我仍是笑著對他說：「還是叫你小林子吧，這樣親切。」

就這樣，整整一天，除了午飯和晚飯時間，我幾乎一直待在房裡，由林清玄手把手教著、繪製各類驅魔符文。

但昨晚沒睡好，今早發生的事，又令我精疲力盡。

我很想像蔣心悠那樣，將發生的事整理好、寫成日記，但黃昏時剛剛提筆，就已經累趴在了書桌上，迷迷糊糊中又看見林清玄正在幫我貼符紙。從門口到窗戶，一處也沒落下。

「我這裡……還有爸爸那裡……爸爸他，其實很膽小……」

我依稀記得自己說了這些話。

想要告訴林清玄，我的安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好爸爸。

朦朧中，似乎還看見他走了過來。略顯冰涼的手掌覆在額頭，微不可尋的嘆了口氣，說了句，當時我還不太明白的話：「你怎麼這麼傻？」

後來，半夜驚醒，是因為聽見了一陣類似貓叫的慘叫聲。

撕裂的聲音，好似來自夢裡，又彷彿源於事實。

伴隨著附近傳來的陣陣犬吠，夾雜於其中的貓叫聲此起彼伏的響徹在原本寧靜的夜空。我不厭其煩的醒來，突然感覺身旁躺著一個冰涼刺骨的東西，嚇得立即一怔，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朝床腳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