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4.第3332章 歸途!

3334.第3332章 歸途!

第3332章歸途!

這段時間,李金鳳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

不管是小九去美國,又或者是娥姐和李老太相繼離世,都讓李金鳳有了太多的人生感悟。

接下來,或許還會有更多的人離開。

但不管是哪一個,對李金鳳來說,都是一種避免不了的痛苦。

陸建國在張奶奶墳前,放了一束菊花,李金鳳給張奶奶斟了一杯酒,她蹲在張奶奶墓碑前,以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訴說著心裡話。

「張奶奶,答應你的,我全部做到了!小寶長大成人,也已經成家立業。他的事業,你天上,應該也能看到。

他的醫術很好,救了很多的人,並且以後,還會救更多的人!如果當年有什麼遺憾,在這一刻,應該都撫平了!

張奶奶,不知道下一次再來,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幾年,又或者是十幾年,希望那時候我來,你還能認出我。」

李金鳳在張奶奶墳前,說了一上午的話。

直到中午,李大禾和趙美霞兩個找過來。

「我妻子是個善良的人。」

張水蓮五十多歲的人了,在院子里,跟在孫子後面,跑的氣喘吁吁,一邊跑,一邊叫嚷著孫子的名字,「鐵頭,鐵頭……」

「過來看看你們!」

李金鳳最怕的,就是迴光返照。

張水蓮都快記不清,多少年沒見過李金鳳了。

結果,團團告訴李金鳳,「曾爺爺好像又記起我們了!」

唯一的聯繫,也算是斷了。

接著去市裡,再是省城!就像當年一樣,重新走一遍,過去走過的路!」

走完兩家親戚,劉大壯的午飯也做好了。

李大禾想叫住她,卻又有話和李金鳳單獨說。

電話里,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了過來。

「去吧!我和建國慢慢走會兒,到處看看!」李金鳳道。

李金鳳怔了一下,就聽見李大禾繼續道:「我昨天夜裡,就和她坦白了,說起了當年的事兒!」

「好!」

一個粗暴的男人,是不可能擁有和諧有愛家庭的。

李金鳳的老家,本來就不在這個縣城。

李金鳳還記得張水蓮當年生孩子時候的樣子,二十多歲,一晃三十年過去了。

時間,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迹,脊背彎了,頭上也有銀絲了。

直到李金鳳將東西放在了地上,張水蓮才不好意思的去拿。

陸建國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在縣城買的,再就是李金鳳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一些。

照片拍了很多,只是都沒有洗出來。

張水蓮和劉大壯兩個,如今都做爺爺和奶奶了。

在路上,李金鳳也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陸建國。

李金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說的。建國哥,我們這一次,別急著回去好不好?先去縣城,再去我舅舅老家,見見張隊長他們。

孫老根的孫子,去城裡做生意了,家裡如今洗衣機,電冰箱,樣樣俱全。

這麼可人的小孫孫,誰捨得啊!

照例是在張水蓮家住了一晚,張隊長那兒,李金鳳和陸建國也留著吃了兩頓飯。

李金鳳:「什麼夢?」

孫老根家裡,這些年,也有了挺大的變化。

趙美霞準備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不過李金鳳沒有拿。

「水蓮姐,你這樣打,太輕了,得重重的!」李金鳳笑著說著。

對於當年陸建國和李金鳳提供的幫助,他們都很感激。

趕上趙美霞懷孕,李金鳳就撒了個謊,說那些東西,沒有被李愛菊偷走。

不過李金鳳給的東西,她卻不肯接。

接著,回了吳教授在省城的家。

現在住在當年他們自己的洋樓里。

李金鳳卻道:「不用了,我也不缺那玩意兒了!二哥要是實在不好意思,在我們回去之前,多殺兩隻雞給我們吃。這身體一好,比什麼皮鞋都管用。」

李金鳳站在張家的院門口,看著張水蓮抓住孫子鐵頭,大掌重重拿,輕輕放,小孩兒被打了,不但沒哭,反而笑了起來。

在李家待了幾天,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提出回去。

趙美霞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和李金鳳他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這裡已經好些年沒人住了,兩個人廢了些時間,將屋子打掃乾淨。

知道他們過得好,李金鳳也就放心了。

雖然吳教授很可能不會再來省城了,但是這邊,依舊是他的家。

李大禾:「不記得了!」

「多大的人了,還哭!」

李金鳳離開的時候,王秀英塞給李金鳳一個大紅包,「這是給美美的,她結婚,正好我們郝事的媳婦生產,我和愛民去照顧孩子了。」

「媽媽,我都退役了,還沒工作,你得回來給我安排工作啊!我要賺錢的,我要養你和我爸的!」

回去的路上,趙美霞沖李金鳳說,「我就說你在這兒,你二哥還不信!」

在李金鳳說完這句話之後,團團立刻道:「也不是特別著急,媽,要不你和我爸還是再轉轉?難得有時間,曾爺爺我們會照顧好的!」

李大禾連連點頭,「你說的對!」

她將人迎了進去。

沈大娘的牙齒,都掉光了,說話還有些漏風,抓著李金鳳的手,就不肯撒手,跟個孩子似的。

趙美霞瞪了他一眼,忽然問李大禾,「我爐子上燉的湯,端了嗎?」

李大禾大概是急著要追上趙美霞,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

李金鳳看著夫妻兩個,三十年了,還是和從前一樣,笑了起來。

「我糊塗,我糊塗!」李大禾連連道歉,一點要和趙美霞爭辯的意思也沒有。

李金鳳笑了,「好!馬上回來!」

「行!」

李金鳳:「你想我們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沖李金鳳道:「我得回去看看你二嫂,別看她幹活兒利索,可是這年紀越大,記性越不好,明明湯端了,竟然記不起來了。」

反正是一樣的東西,而趙美霞,也是信了這麼多年。

如今,竟然做夢夢到了。

一邊還不忘教育孫子,往後要做個耙耳朵,媳婦說的,都是對的。

但是電話那頭,立刻傳來陸圓圓的聲音。

他們在省城獨自玩了幾天,從省城的高校,再到一些著名的景點。

旁邊,張水蓮的孫子鐵頭,見奶奶哭了,乾嚎一聲,「爺爺,奶奶哭了,快來!」

「行!那你提前告訴我,我還要去首都玩幾天。」

他們出來,差不多快兩個多月了,眼看著天氣也越來越暖和。

「金鳳,當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二嫂交代,當年答應你,要還你一雙皮鞋,一個搪瓷盆,還有一條絲巾,明天我載你去縣城,你要啥,自己挑!」李大禾仍舊覺得不好意思。

李金鳳笑著點頭,「那就好!」

怕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郝愛民依舊將她當成掌心寶,洗衣做飯,樣樣不在話下。

趙美霞等他們一走,就讓李大禾去縣城,在郵局,將那些東西,通過郵寄的方式,寄到首都。

加上張潮生,李金鳳的舅舅,這些年,也不在這兒了。

因著還有張對象和孫老根家沒去送東西,李金鳳就和陸建國先去。

劉大壯則去廚房做飯。

臨走前,李金鳳讓兩個老人家去首都養老。

接下來,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就不需要拜訪任何人了。

沈大爺說,好久沒見到沈大娘這麼高興了。

多年不見,李金鳳和張水蓮兩個,敘了好久的舊。

當年,李金鳳去首都,給趙美霞和黃玉兩個,一人送了一條絲巾,一盒肥皂,一雙皮鞋。

一見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也是驚訝的不行。

「還有我,還有我!曾爺爺知道我是陸圓圓了,我天天逗他笑。」

甚至紛紛給了李金鳳聯繫方式,將來李金鳳有需要他們的地方,讓他們儘管開口。

張水蓮這會兒擦乾了眼淚,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太情緒化了。

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打扮起來,看來其就是四十多歲的。

李金鳳沒要紅包,「下回我們家美美生孩子,你當面給!」

張水蓮激動的迎了上去,「金鳳,建國,你們兩個咋來了呀!」

李金鳳和陸建國的第四站,就是省城。

「小寶舅舅看過了,也說沒什麼問題,還沒到那一步!媽媽,你可能都不知道,曾爺爺是怎麼記起來的,他自己有個很厚的本子,上面記錄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曾爺爺一頁頁的看,忘了又看,看了又忘,終於知道我是團團了!」

說著,她從陸建國手上,拿了要給劉大壯家的東西。

李大禾:「她說夢到自己當年那條絲巾,被李愛菊給偷走了,她現在每天放在口袋裡的那一條,不是當初那條。」

李大禾一臉激動,「好,只要你喜歡!那這幾天,一天兩隻雞,我讓你二嫂給你燉上!」

這對老夫老妻,攜手了一輩子。

王秀英現在也退休了,和張水蓮一樣,在家帶帶孫子,出去逛逛街,還是那麼喜歡買衣服,做衣服。

李金鳳拿了手帕,給她擦眼淚。

第二站是隔壁的農山縣。

李金鳳接到電話的時候,其實還有些擔憂的。

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在沈大娘這裡,待了一天。

趙美霞給張奶奶磕了頭,叫上李金鳳一起,回去吃飯。

也正是因為留在沈家,李金鳳才見到了沈大爺和沈大娘幾個孩子。

李金鳳給她寄,她還嫌等太久,非要自己去買。

李金鳳看著他們,又想起張水蓮和劉大壯,再是趙美霞和李大禾他們,她甚至得出了一個也許並不准確的結論,婚姻關係,想要長期保持不變,男人的態度,很重要。

趙明誠的父母,住在這兒。

那個年代,吃飽飯都不容易,更別說絲巾和肥皂還有皮鞋這些稀罕物。

「記起來了?」李金鳳直接站了起來,「曾爺爺身體怎麼樣?」

李金鳳這才知道,為什麼張水蓮打人的時候,重重拿,輕輕放了。

「你……」張水蓮說著就哭起來了,「你這太突然了。」

「她要是去工廠,不得叫上咱們?」

李金鳳很自然的說:「我們過來看看老朋友!」

「看吧,看吧,金鳳都在笑你糊塗!」趙美霞板著臉。

這一聲吼,正在屋裡做飯的劉大壯,拿著鍋鏟就出來了。

又給交了電話費,充了電費,屋子裡,通了電,一下子就變得溫暖得像個家了。

兒子和女兒孝順,不僅自己回來給他們養老了,還給請了保姆。

她看著李金鳳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陸建國順勢抓住李金鳳的手,兩個人慢慢走著,並不著急這頓飯。

李大禾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金鳳去工廠了嘛!」

「這是我和建國的一點心意。」

她告訴趙美霞,她和陸建國準備到處轉轉,回那邊的時間不定,心意他們領了,但是東西就不要了。

終於,陸家的人,來電話了。

還留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在家裡住。

李大禾心裡的結,算是解開了。

李金鳳和陸建國過去,對他們來說,已經驚喜一般的存在。

張水蓮聽到熟悉的聲音,一轉身見到多年不見的人,一個驚訝,直接將手上抓著的人,給放了。

「媽媽,你和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李金鳳的服裝店,去年六月,在省城開分店之後,王秀英隔一個月就去一次。

現在他們沒事兒,就只要出門走走,看一看。

「哎呀,瞧你這記性,不行,我得快些回去!」

李金鳳和陸建國的第一站,就是縣城。

沈大爺和沈大娘兩個,是他們看望的對象。

團團已經是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他自然不好說。

「金鳳,昨天你二嫂,說做了個夢!」

待了兩三天,第三站是市裡王秀英和郝愛民那兒。

她孫子鐵頭,也很乖,又是給李金鳳倒汽水,又是乖乖喊李金鳳奶奶,小奶音都要將人萌化了。

一個簡單的謊言,安撫了那時候正懷孕的趙美霞。

在趙家,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住了一晚,吃了趙明誠母親做的手擀麵,還有芥菜餡兒餃子。

「金鳳還有建國,你們怎麼來了?」

李金鳳只覺得心底暖暖的。

她看向陸建國,「建國哥,我們回家吧!孩子們想我們了。」

陸建國眼神溫柔似水,看著李金鳳笑了,「回家!」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最後發現,歸途還是家!

李金鳳再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建國,這一輩子,她算是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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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福妻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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