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密謀著什麼?

第724章 密謀著什麼?

宮外,冷霄一邊等待著和冷月、夜九宸能夠見上一面,宮內,嘉木長公主已經從公主府搬入到了宮內居住。

理由很簡單,因為要操辦迎接西涼寰王和王妃的宮宴,不能有絲毫的差池或者懈怠,但是若住在公主府,來回往返宮中多有不便,一些關於宮宴細節上的決定也不能及時解決,所以自然而然的,嘉木長公主就向蒲巴伢請示,想要住進宮中。

而這樣的理由,蒲巴伢自然無法拒絕。

進宮之後,嘉木長公主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甚至連去正式的見冷月和夜九宸一面都沒有,就專心的操持準備宮宴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嘉木長公主,這一整天,蒲巴伢也未曾召見過冷月和夜九宸。

兩個人像是突然之間陷入到了閑散的狀態之中,什麼事情都沒有,安寧的要死。

羌無宮中一派祥和熱鬧,人人都在為三日後的宮宴做準備,只有冷月和夜九宸,像是兩個異類一般,無所事事的待在蒲巴伢為他們準備的偏殿內,不與任何人接觸,也不出門,就夫妻兩個人下下棋,晒晒太陽。

一切,都是平靜的。

可平靜下,往往蘊含著極大的暴風雨。

羌無與西涼邊境。

西涼軍營,一個人身著便裝,快馬加鞭的衝過軍營的大門,在接近營帳前,勒住馬停了下來。

馬兒被軍營內的其他人牽著韁繩帶走,這人快速的進入到營帳之內,在走到營帳正中間的位置,屈起單膝,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羌無都城送來的加急密函。」

說著,那人舉起雙手,將手中的密函高高舉過頭頂。

「聯營。」

驀的,營帳內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站在一旁的聯營聞聲之後,連忙應了一聲是,便上前接過密函,轉身交給了坐在正座之上的人手中。

而坐在正座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西涼如今的皇帝,江聽白。

江聽白一臉慵懶肆意,從聯營手中接過密函,打開只看了一眼,眸光就不由得一亮,嘴角也隨即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夜九宸啊夜九宸,朕等了你這麼多天,你可算是有動靜了。」

說完,江聽白將手中的密函又交給了聯營,聯營連忙接過,走到一旁燒掉,一邊燒一邊朝江聽白說道:「皇上,是寰王殿下來的密函么?」

「嗯,他將密函放在了玉佩之中,悅來客棧的老闆收到玉佩之後便將玉佩打開,將密函送了過來。

不過有意思的是,冷月居然忍心把冷老夫人和冷遲都趕了出來,還悄悄安排在了悅來客棧內,

嘖,當初朕將人接走,住在我的太子府內好吃好喝的供著的時候,她還跟朕不樂意呢,現在居然自己把人給趕出來了。

所以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聯營聽著江聽白不倫不類的吐槽,只能陪著笑。

「皇上,時間可定下了,」

「定下了,就在三日……聯營。」

「奴才在。」

「吩咐下去,今晚連夜,悄悄送朕進羌無。」

聯營一聽江聽白的話,一雙眼睛瞬間瞪了起來:「皇上,您要一個人進羌無?」

「有何不可?」

「萬萬不可啊皇上,您一個人進西涼,身旁無人,若是萬一出了什麼事……」

聯營說著,猛地察覺到自己話語之中的不妥之處,連忙伸手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呸呸呸,瞧奴才這張破嘴。」

「行了。」

江聽白擺了擺手,並不在意:「無事,這段時間,我們的人已經陸陸續續滲透進羌無了不少,如今只等著朕進去罷了。

你留在這裡,吩咐下去,只要朕一進入羌無,我們就立刻開始攻打羌無邊境。」

江聽白心意已決,說出的話雖然語氣懶散,但是卻氣勢十足,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聯營一張臉都快要皺在一起了,縱使再擔心,也無奈只能應允:「是,老奴遵命,可是皇上,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朕要睡一會,哎,熬夜讓朕最近的皮膚都變差了,真是不知道冷月和夜九宸,怎麼折騰都能容顏絲毫不受影響的。」

聯營:「……」

所以皇上,現在是關心您皮膚的時候么?

同一時間,羌無和大周邊境。

營帳內的夜陌寒,也幾乎是同時收到了信函。

夜陌寒打開信函看了片刻,臉上始終都掛著凝重而又深沉的神色,柳青和朔風站在一旁,看著夜陌寒的神色,不禁有些擔憂。

「帝君,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夜陌寒聞聲將密函重新摺疊了起來,然後交給了距離自己較近一些的朔風,朔風接過密函,立刻毀掉。

「差錯倒是沒有,夜九宸送了消息過來,說是三日後動手。」

「三日後,帝君,是不是太倉促了?」

柳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夜陌寒也皺著眉頭,似乎是和柳青有同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帝君可在忙?臣妾親手煮了消暑的甜湯。」

夜陌寒聞聲,眸光不禁暗了暗。

這次來羌無,其實並沒有計劃,或者可以說是臨時起意,所以原本,夜陌寒是沒有打算帶上染離的,但是行軍之後,夜陌寒才發現,染離竟然買通了他軍中之人悄悄跟了過來。

夜陌寒當時憤怒之下便將放染離混進行軍隊伍之中的人斬了,但是染離卻說什麼都不肯回去,說是和冷月提前約好了。

夜陌寒當時無法求證,所以無奈之下,只好將人帶了過來。

「進來吧。」

夜陌寒淡淡的應了一聲,站在門外的染離立刻走了進來。

這次出來,染離沒有帶任何伺候的人,進入到軍營之後,也沒有給任何人添麻煩,任何事情都是自己動手,倒是讓夜陌寒一時間挑不出她的任何錯處。

柳青和朔風見染離進來了,便向夜陌寒行了禮,主動退了出去。

染離端著甜湯走到夜陌寒面前:「帝君,羌無白日里日頭太盛,我們大周人來到這邊多有不適,所以臣妾親手煮了甜湯給帝君消暑。」

說話間,染離看見了一旁被燒的只剩下原本輪廓的密函,眸光不禁暗了暗。

夜陌寒沒有說什麼,端起甜湯便喝了一口。

「以後這些事,你不用親自做。」

「帝君,臣妾之所以跟來,就是要照顧帝君,臣妾知道軍中艱苦,將士們也都十分辛苦,所以很多事情,臣妾只要自己能做的,都不會麻煩將士們,你就讓臣妾好好照顧您吧。」

頓了頓,染離又看了那封被燒盡的密函一眼:「帝君,我們這次來羌無邊境,是要同羌無開戰么?」

染離雖然是個深宮女子,對於戰場上的大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但卻也是個聰明人。

夜陌寒聞言,驀的抬頭朝著染離冷冷看了一眼。

見夜陌寒沒說話,只是目光幽冷的看著自己,染離隨即一笑:「臣妾只是擔心帝君,所以才想要問問,畢竟我們這次是悄悄前來,並沒有將消息傳出去,所以臣妾猜測,我們這次,怕不是要同羌無開戰那麼簡單。

帝君,臣妾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夜陌寒一雙眼睛宛若鷹隼一般,銳利而又筆直的掃在染離的身上,看了片刻之後,才緩緩收回目光。

「你不是說和冷月約好的么?必要的時候,你只要按照你和冷月的約定去做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說起冷月,如今的夜陌寒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不可自拔的深情,但是每每從夜陌寒的嘴裡聽到冷月的名字,染離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還是像被人用針一下一下刺著一般,鈍痛而又憤恨。

可是心中這般感受,面色上,染離卻沒有露出分毫。,

「是,臣妾知道了。」

「嗯,沒什麼事你便下去吧。」

「是!」

染離朝著夜陌寒盈盈行了一個禮,退出了營帳,站在門口的朔風和柳青朝著染離行了個禮,染離想了想,正想著要不要從柳青和朔風的口中探聽些什麼消息,就聽見營帳內傳出了喚他們二人進去的聲音。

染離笑了笑:「快進去吧,帝君在等了。」

「是,娘娘!」

柳青和朔風向染離躬了躬身,便快速進入到了營帳之內。

染離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了營帳門前,屏息仔細聽著裡面的聲音。

夜陌寒同柳青和朔風說話的聲音並不大,饒是如此,染離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的字眼。

今晚、羌無、開戰、三日。

軍中人來人往,為了不讓將士們看見奇怪的事情從而傳到夜陌寒的耳朵里,染離沒敢待太久便離開了。

但是那幾個字眼,卻一直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今晚、羌無、開戰、三日。

這幾個辭彙,是什麼意思呢??

今晚,大周就要向羌無開戰了么?

那麼三日,又是什麼意思呢?

還有那封已經被銷毀的密函,是不是冷月送來的呢?

明明之前,他們不是已經鬧的很僵了么,為什麼夜陌寒又會突然之間來到羌無?

冷月和夜陌寒,在密謀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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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修鍊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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